她想到南宫瑞就在这间客栈内,心中有一点小小的期待,可是想到自己病了后南宫瑞根本没有出现,又觉得有点小小的怨恨。
思来想去,又想起了小王爷,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兰琛兰珂现在在哪里呢?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
韩镜花韩水月现在在东京么?她们什么时候回白云城?
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到家?爹和娘会怎样的欢喜?自己攒的银子也不少,究竟给爹和娘买什么礼物?
……
尤莲此时过分活跃的大脑和病弱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她瞪大眼睛,大脑内活跃万分。
忽然,她觉得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她擦了擦眼睛,还是不对劲——床前的桌子旁坐着一个黑乎乎的人!
尤莲不由自主捏紧被子,浑身紧绷,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她的右手按在了左手无名指上,只等黑影一动就要射出毒汁。
黑影立起身,一声轻笑:
“尤莲,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啊!”
原来是南宫瑞!
尤莲这才放松了下来。
南宫瑞俯身望着尤莲,房内光线很暗,尤莲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却闻到那熟悉的淡淡的香气。乍一闻到,尤莲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跳出胸腔。
南宫瑞俯下身,额头贴在尤莲额头上。
他的额头凉凉的。
“嗯,不烧了。”
南宫瑞边说边脱掉靴子,掀开被子躺在了尤莲旁边。
他躺下的时候把尤莲揽在了怀中。
尤莲知道这样不合适,可是,她拒绝不了这温暖的熟悉的怀抱,就抱一会儿吧!
“我的杉表弟一直守在这里,还不容易把他引了出去!”
“白衣呢?”
“被我点倒了,正在睡觉呢!”南宫瑞头一次露出这样促狭的表情。
尤莲不再说话,静静躺在他的怀中,享受这宁静的一刻。
南宫瑞也静静的躺着,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很困惑地说:
“尤莲,我一直在想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尤莲忽然觉得很愤怒:
“你的登封县君呢?我的郡马大人!”
南宫瑞依旧非常平静:“嗯,不要这样叫我,还不是呢!”
尤莲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腿一伸就把南宫瑞踹了下去。
南宫瑞猝不及防,坐在床下半晌没有出声。
“你走吧!”尤莲气急。
南宫瑞镇定自若的爬起来:
“尤莲,我真的喜欢你。可是,你知道,男人,婚姻和爱不是一回事。我是这样子的,你的那个小王爷也是这样,就连西门杉,将来也会是这样。”
尤莲拉高被子蒙住脸。
南宫瑞叹息一声:
“我已经解除婚约了!”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尤莲有点愣住了,可是转念一想,就是不去那个什么登封县君,南宫瑞还是会去娶什么舞阳县君或者什么门什么派的小姐,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
南宫瑞又凑到床边,待要再解释。突然,门外传来“啪啪”的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白衣的声音:
“尤姑娘!尤姑娘!你现在怎样?”
尤莲还没来得及答话,南宫瑞已跃到床的里侧,钻进了尤莲的被窝。
白衣没听到尤莲的回答,以为她有了什么不测,推开门就闯了进来,他内功甚高,在黑夜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一进来就捏着暗器时刻防备,谁知一眼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尤莲。
“尤姑娘,你没事吧?”
尤莲摇摇头:“没什么呀!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白衣看到尤莲的脸确实很平静,就上前用火折子点着了床头桌子上放的灯,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白衣回头看了下尤莲,谁知这一看就一下子愣住了。他白天看到的尤莲都是妆容整齐的,而此时的尤莲乌黑的长发胡乱披散下来,衬得白皙的心形脸更加精致,大大的眼睛迷蒙的眨呀眨,嘴唇殷红欲滴,身上的白色中衣衣襟散开,露出大红的抹胸——白衣觉得喉咙很干,心跳加速,他咽了一口气息,稳了稳神道:
“属下被人偷袭,刚刚冲开穴位,请尤姑娘恕罪!”
南宫瑞在被窝里手摸到了尤莲的小腿,令尤莲非常紧张,她努力镇定自己,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白衣大哥,你不要客气。我是二公子的九师弟的前丫鬟,你是二公子的属下,你可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属下,我可当不起。”
白衣拱手:“不敢!”
尤莲正要答话,好死不死南宫瑞的手正好伸到了一个不该伸到的地方,尤莲打了个激灵。
白衣忙问:“尤姑娘,你——”
“我没事,真的!”尤莲赶紧打断白衣,嫣然一笑。
话说灯下望美人,尤胜白日十倍。白衣此刻是深刻的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有点脸热心跳,因此虽然觉得奇怪,可也不敢再看,赶紧告退。
白衣离开后,南宫瑞的手依旧在被子下肆虐,尤莲恨急,可又怕白衣没有真的离开,只好把手伸到被窝里和南宫瑞争来夺去。南宫瑞摸到哪里她就掰到哪里,两人在被窝里斗得不亦乐乎。正争斗间,南宫瑞手指伸出半截一弹,“哧”的一声,蜡烛马上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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