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月光_平林漠漠烟如织【2部完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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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拉住小赵:“你不会是偷来的吧?”

  小赵一笑:“怎么会?你不是想要值钱又好看的礼物吗?”

  我想了想,值钱倒怪值钱,可是要卖的话就很麻烦了,难道能分解了卖?心里想着嘴里就说了出来。小绿一把拉住我:“我的姑娘,你怎么这么败家?留着当传家宝!”

  我想了想,扭头对小赵说:“哥哥,谢谢你了!这件礼物我就笑纳了。不过——”小赵好笑的看着我,等待下文,“以后再送礼,最好送银票。”“银票?”小赵扬眉看我。我赶忙拍拍脑袋:“就是交子啦。”小赵含笑道:“遵命,妹妹!”我围着小赵转了个圈,捧腮做思考状。小赵知趣的问:“不知妹妹还有何要求,请一并提出。”

  我连忙拉住他:“哥哥,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哦。”

  小赵双眼晶亮:“妹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生日是腊月十六,而现在是八月十三。”

  我狂呼:“谁!谁!谁告诉他我的生日的?给我站出来!”

  小绿抱头鼠窜。

  我一回头,发现带花冠来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了,不禁疑惑的看向小赵,小赵会意:“我府里的暗卫。全都安置在梨香院了。”梨香院是家里南边的一个小院,是过丗的母亲养花种草看书写字的地方,另有小门通往外边,极是清净的一个地方,倒方便小赵居住了。我也就没说什么。

  看到我房里很多书,小赵站在书架前看了一会儿,挑了一本厚厚的来看。我凑上去一看,是《史记》,便道:“司马迁好可怜。”小赵疑惑的看着我,“你想啊,汉武帝在他被阉后是很宠爱他的,这样看,恐怕把他处以腐刑不仅仅是因为李陵事件了,很有可能是因为汉武帝喜欢他,想留他在身边,又怕闹出宫廷绯闻,所以才借李陵事件阉了他。这样的喜欢也太可怕了,喜欢一个人应该让这个人快乐,应该给他自由啊!”

  小赵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喜欢一个人应该让他快乐,应该给他自由?”

  “对啊!这才是真正的爱。”

  小赵定定的看着我,眼中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我好奇的凑到他眼前:“你不会是恋爱了吧?”

  小赵一声不吭,推开我转身就下楼了,我叫了好几声都没搭理我。

  打发走小绿,我躺在床上,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独自一人站在窗前,远望窗外的白杨小径。正值中秋,高天一碧如洗,小径两旁的白杨树枝已不复春夏时的繁叶茂亭亭如盖,一阵微风吹过,黄叶轻轻飘下,发出簌簌的声音。微微的风,在略为灿烂的秋阳光下温柔地吹着,不紧不慢,不闲不急,一如既往地吹送过来,又毫无一点声响,吹着这样的风,我的心里心里也渐渐地沉静下来。

  我想,我是爱南宫向晚的,很爱很爱,这是一个女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的一种难以言传的爱,这个男人也曾爱我宠我,也曾温柔体贴,可是,他要娶别人了,如果这是他的选择,我只能接受。我爱他,我愿他快乐,愿他实现理想,即使是以离开我为代价。

  我想,我也许会终生难过,但我会放手。

  到了晚上,秋天的夜很宁静,黑丝绒一样的夜空中悬着一轮圆月,周围点缀着稀稀落落几颗星星,在现代社会哪里能看到这样美的夜空呢?我打开窗户静静欣赏。四周没有人声,只听到蟋蟀的叫声和远处秋虫的鸣叫,前院的灯光都已熄灭,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我也早已熄了灯,但是毫无睡意,我在等南宫向晚。可他一直没来。

  实在有点累了,我歪在床上略歇一歇,谁知就睡着了。朦朦胧胧中觉得有人在解我的衣服,我嘤了一声,这人俯身吻住我,他身上有一种我熟悉的竹子的清香,是南宫向晚!我推开他,扶着他的脸,在月色中贪婪的看着,挺秀的眉,狭长的凤眼,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唇,还是那样的清俊。可是,这即将属于了别的女人。我刚要说话,已以唇封缄,我不再说话。

  我算明白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了,南宫向晚在我昏睡过去之前,一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第二天白天,我几乎睡了一天,小赵几回来叫,我都在梦中。到晚上小绿才告诉我,小赵很郁闷。我一笑,准备今晚守株待兔。

  到了晚上,偏生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刚开始雨势还小,但到晚上大概十点钟时,雨势转大,雨滴打在窗外的芭蕉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我坐在屋里,担心南宫不来了。正在担心,虚掩的窗户被轻轻推开,转眼南宫已经进来了。我一看他全身湿漉漉的,赶紧叫他脱下淋湿的衣物,自己打开木柜擦身的布巾。等我把布巾拿来,南宫已全身脱光,挺拔劲瘦的身躯上水珠在灯光下闪耀,我赶紧用布巾帮他擦拭,擦完身体,拉他坐在床上,抽出他的发簪,他的头发一下子披散了下来,我用布巾慢慢擦着。南宫刚开始一动不动乖乖坐着,我刚擦完就开始动手动脚。我打开他的手:“今天有正事要说!”他顿时停了下来。我坐在他对面望着他: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低下头,半天方说:“我爱你。”

  我盯着他:“我知道。”

  他开始叙述。

  听了一会,我就明白了。原来他带着手下人赶往泰山,刚到许昌,就接到留下保护我的死士的飞鸽传书,得知我神秘失踪,他想如果有人对我不利,又能瞒过他的死士,目标一定是他,就静观其变。很快又接到报告,他的信物白玉剑被人当在了湖北襄阳的一家当铺,当白玉剑的是一男一女,女的容貌据描述应是我,还穿着他送的衣物。他当即判断,我一定是被送往相反方向,即汴京方向,就派人去查访,终于得到我的踪迹,可是我那时似乎已得自由,和两男同行。说到这里,他悻悻的说:“一个大姑娘到酒楼吃什么大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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