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还朝着他撇了撇嘴角,总算流露出了这个年纪女孩子本应该具有的俏皮可爱。
“等这局结束过后,我跟你一起回家。”顿了顿,江誉又沉声补充道,“无论输赢。”
她微微地愣了一愣,随即看着他们的赌局已经开了。
其中一人在招呼着,“侯爷侯爷,您可总算是来了,这些天以来咱们都快要找不到您人影了。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跟着哥们的赌局都还没有尽兴呢!如今为了夫人,倒是认真起来了么?”
江誉依旧冷着脸,似乎半点都没有想要去解释的念头。
随着骰盅落地,江誉盯着跟前残余的所有筹码一眼,随即微微笑了一笑,竟然也效仿她之前的模样,大手一推,将其推到了正中央所处的那个“豹子”跟前。
若是说此前平襄公主选的时候,他们都还当不过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所以思维才会这般天马行空。然而没有想到的时,江誉这般的人,居然也能够这般心甘情愿地跟着平襄公主一起胡闹。
难不成,他们此前感情有差的消息是错的?他们如今这副模样,分明便是互相相对有意的。然而不是说神武侯在外头已然有了一位心上人了么?若这个消息是真的,那神武侯如何能够这般对待公主?若这个消息是假的,那他们之间或许真的已然结合了?
一时间,周边的人都多多少少地开始八卦了起来。
身处于风暴中心眼的江誉此时此刻倒是尤为淡定,只是盯着跟前乌沉沉的骰盅,半晌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般,掌心不动声色地已经放在了桌面之上,当即已经催动了内力。
赌桌下内力的比拼,若是想赢,难免会有一方受伤。平襄公主微怔,看着跟前眉目安然的男人,心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堂堂神武侯,她自然是相信他至少在这一方面是决计不会落于人后的,然而这么一趟,他也确实并么有太大必要跳出来与对面的人相抗衡。她记得他分明是那样讨厌自己,如何会在如今她这副骑虎难下的状况之下解围?
她无论如何也还是弄不明白。
那个荷官原先不过是只准备欺负欺负软柿子的,哪里能够想到如今自己面前坐着的不是平襄公主,而是重新换上了神武侯上阵,一时间心中不免也隐隐的有些发虚,然而却也还是只能强行维持着表面上的笑容,一边毫无不含糊地催动了掌风的内力。
一时间桌上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分明跟前的骰盅并没有一人所用,然而里头却噼里啪啦的,好似骰子在自动地摇晃着一般。
虽然并看不懂当前的状况,然而仅仅是听这个声音,平襄公主也能多多少说地明晓他们之间的对战有多么的激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如此想着,她颇有些担心地朝着江誉的方向望去,想从他的脸上及时捕捉到相应的情绪,然而却只见得他即使在运作内力的时候,也是极为从容平定的,好似根本没有将对面的人放在眼中,只是在安然地坐着而已。
若不是她一抬眼,正看到身处于自己对面的荷官如今已经是满面猪肝色,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催动内力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拼命地颤抖着,看起来状态已经非常不好了的模样,她几乎都要以为他能够做到的一定也是一件并不算难的事情。如今见到跟平凡人这样鲜明的对比,才终于明晓了他的过人之处。
这个人,如今是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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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策马而过
平襄公主稍稍地握紧了拳头,努力压制下心底里溢出的那份有些古怪的情感,最终还是准备继续观察着。
毕竟这一次,她也是抱着必赢的信心才到于此的。
那些个人也少许定了定心思,转而似笑非笑道,“侯爷,快些下注吧。”
江誉却是摇了摇头,一边猛然加注了几分力道,开了盅,却只见得里头只是一片牙色的齑粉。而跟前的荷官早已经被内力震荡,退开了十数步,跌坐在了地上。而他的袖口,落出了十数个骰子来。
一时间周围皆是惊呼起来,而江誉只是安然坐在原位,眉目冷定。
这一战,还未开始便已然结束了。
于此同时,宦娘随着楚月打马而过,正看到赌坊里头里三层外三层的情况,不觉有些好奇地探望了一眼。
几乎是第一时间,她便已经从那围拢着的人群缝隙之中窥得了他的身影。
江誉……
虽然早就知道他已然回来了,然而却始终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碍于她近日也要花费些时间讨好新靠山,所以只想着等空闲时期再去找他,然而却万万没有想到过,会在这个地方看到他。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难不成是因为这里是他和自己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一瞬间,宦娘只觉得心飞快地跳起来,几乎快要从嗓子眼中蹦出,然而几乎是下一瞬,她便已然看见了正坐在江誉身侧的那剪清秀的侧影,一时间脸不免又黑沉了许多。
“怎么了?”楚甚快便已然发现了她的异常,只顺着她的目光朝着那人群的方向望去,一时间那双狭长的眼眸里笑意更加加深了一些,好似早已然洞悉了一切。
她咬了咬唇,似乎是有些赌气地撇过了头去,“没事,只是看到那里好似有点热闹,所以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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