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府千金_贡茶【完结】(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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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珠一愣,明白过来贺圆是打趣她,不由抓起枕头去丢贺圆,羞红了脸道:“你再取笑我,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好啦,我不笑你了。”贺圆坐在chuáng沿上,抢过陈珠枕头压在手肘下,这才问道:“那卷画真是你宽哥哥拿走?”

  陈珠点点头,把昨晚事说了,待说到蒋华宽一伸手拉住画轴,把那卷画展开时,小脸又红如滴血。

  “哈哈……”,贺圆再也忍不住了,捶着旁边枕头大笑。

  待回到房里,贺圆想起陈珠和蒋华宽一起展开那卷画qíng形,不由在chuáng上笑滚来滚去。

  “圆姐儿,你怎么啦?肚子又痛了?”蒋华安到了贺圆房门外,示意杏仁下去,自己揭帘子进去,见贺圆捧着肚子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听声音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一时想起她每月必有一次肚子痛,忙忙上去,一把抱了贺圆放在自己膝盖上,伸手就去给她揉肚子。

  贺圆笑小脸红扑扑,这会被蒋华安一揉肚子,不由钻进他怀里道:“不是肚子痛,我在笑!”

  “什么事笑成这样?”蒋华安在贺圆耳边chuī气,揉着她腰道:“有事儿要告诉我,不许瞒我。”

  贺圆自己笑了半天,这会被蒋华安搓揉了一下,有点禁不住,只得趴到他耳边道:“珠姐儿回了一趟娘家,她娘给了几卷画,让她圆房那晚才看。珠姐儿不小心掉了一卷在chuáng底下,被宽哥哥拣走了。珠姐儿到宽哥哥书房要回那卷画时,那卷画却被宽哥哥不小心展开了。里面有一男一女没穿衣裳。”说着把书房里一幕细细描述了,一时“吃吃”笑。

  “哈哈!”蒋华安一听,由不得也笑了,手里搓揉范围却悄悄在扩大,嘴唇也凑了上去。

  “安哥哥,安哥哥!”见蒋华安又有些控制不住,死命压着自己,贺圆没法子,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喃喃道:“别,别……”

  过了一会儿,蒋华安拿个手帕子捂着渗血丝耳朵走了。

  转眼中秋节,趁着府里女眷全在园子里赏月,蒋镇招手把蒋桔叫进书房中,从柜子里掏出一卷书递过去道:“华宽虽然成亲几年,但他一向醉心武学,有些事儿就像你当初一样,虽略懂,只怕不甚jīng。你给他讲解讲解。”

  “为什么是我?”蒋桔警惕起来,瞪眼道:“他是你儿子,不是应该由你讲解吗?”

  “正是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不好讲解,由你出面讲解更妥当。”蒋镇把书硬塞在蒋桔手里道:“将来你儿子娶亲,再由我给他讲解。”顿一顿又补充道:“这关系到我能不能早点抱上孙子,你能不能早点抱上侄孙,可不能马虎,要详细讲。”

  “当初怎么不见你给我讲,全靠我自己摸索。”蒋桔感叹了,指控道:“这会你儿子圆房,你倒知道让我给他讲解。”

  “你那会都二十八了,谁知道你居然没偷看过这种宝书?”蒋镇摇头道:“正是知道你当初走过一些弯路,我才怕华宽也像你一样,……”说着见蒋桔脸色不对,嘿嘿笑着止了话。隔一会又语重心长道:“你是叔叔,华宽要请教你问题,倒能放开问。对着我,华宽只怕问不出。这个事儿,非你出马不可。”

  待蒋镇说完话走开,蒋桔没法子,只得着人去请蒋华宽进来说话。想一想,又再让人请了蒋华安也进来说话。唉,没准华安圆房时,也得自己给他讲解呢,反正华安也只差一年就能圆房了,不若一次xing把他们两兄弟都解决好。

  待家仆领了蒋华安和蒋华宽进来,蒋桔一挥手让家仆退下,先咳一声,gān巴巴道:“华宽,你明儿就要圆房了,这里有一卷宝书给你看看,有不懂就问我。里面有许多动作看着古怪,普通人做起来有些难。但咱们是学武之人,做起来半点不难。”说着又转头对蒋华安道:“你虽然明年才圆房,现在先看看也行。”

  蒋华宽接过书翻开一看,图案虽不如陈珠那卷画清楚,但胜在图文并茂,讲解十分详尽,附加女方许多反应说明,才翻一翻,就浑身燥热,嘿嘿笑道:“我拿回房去细看。”

  哦,看来不枉小时候敲打着让他多看几卷书,倒不用自己解释了。蒋桔大喜,这个事儿本来就不容易开口,现在倒好,省了口水。

  蒋华安见蒋华宽拿了书就走,自己还没瞧清楚是什么呢,一时抱胸问蒋桔道:“小叔,这种宝书还有么?还有话给我一卷看看。”

  “你小子倒开窍。”蒋桔见他们两兄弟不是木头,倒省了自己事,一时心qíng大畅,背了手道:“我房里有一卷,借你看看罢!可比华宽拿走更全些。”

  于是,大好中秋夜后半夜,蒋华宽却在书房挑灯夜读,蒋华安也在书房挑灯夜读。

  到了八月十六日,尚婕有意让蒋华宽和陈珠圆房时热闹些,便家常摆了几桌酒,下帖子请了几家相厚夫人过府。因中秋才过,府里灯笼还挂着,这会又再挂上一些红灯笼,伴着欢声笑语,倒像是再次成亲一样。

  蒋华宽昨晚执着那卷宝书直读到jī叫方上chuáng安歇,深觉自己理论丰富,充满了自信,才送走宾客就进了新房。

  贺圆倒为陈珠担忧,可怜珠姐儿,指不定明天起不了chuáng呢!她这里正要安歇,却听杏仁在门外请安道:“见过少将军!”

  安哥哥这么晚过来gān什么?贺圆警惕了,上一次咬伤他耳朵才幸免于事,再上一次是咬破了他嘴唇,他自己又流鼻血才肯走,这次可得提妨着。

  “圆姐儿!”蒋华安今晚帮蒋华宽挡了几轮酒,已有些薄醉,只觉不见一下贺圆就没法睡觉,犹豫了一会才跑来。待进了房里,见贺圆拆了钗子散着头发,穿着家常衣裳,烛光下身段玲珑,不由有些口gān舌燥,过去坐在她身边,没话找话道:“你还没安歇么?”

  蒋华安呼吸间散着酒香,双眼亮怕人。贺圆知道他今晚喝多了一些,却不敢惹他,只寻思怎么把他送走。贺圆还没寻思完,蒋华安一伸手就搂住了她,喃喃道:“圆姐儿,我们也圆房算了!”

  91、要眉目传qíng

  夜色如水,红烛高烧。翰林夫人派来喜娘俯在陈珠耳边细细说了许多话,未了把一个小盒子递在她手里,悄悄道:“里头是一方白布,二少奶奶先放在枕头底下,到时拿出来铺在身下,可别忘了。”

  陈珠红着脸接了,掀开鸳鸯枕,把盒子塞进枕头底下。

  喜娘得了翰林夫人嘱咐,知道陈珠十二岁就嫁到将军府,到这会有些事儿还不甚明白,要分说清楚,免得闹笑话,遂又俯耳过去说了几句话,轻轻道:“有些人会痛受不住,有些人勉qiáng能撑着,第一次都是这样,你不用怕。若真个痛厉害,只求二少爷怜惜些就罢了,可千万不能哭着喊着说不要了之类。这个事儿习惯了就好。”

  陈珠张了张嘴,却不敢乱问,脸红如滴血,轻轻“嗯”了一声。

  喜娘做这一行达二十年,阅人无数,对闺房内院等事更是知之甚多,这会见陈珠一窍不通,倒想说几句能让她受用话,想了一想又低声道:“男人嘴里常说好德不好色,又说娶妻求淑女,其实这只是明面上话。暗地里,哪个男人不好色?又哪个男人喜欢妻子在chuáng上像淑女?有多少闺秀,只晓得贞静端庄为要,却不知道正是由于她太过贞静端庄,不能满足自家男人,致使后院起火,妾侍得宠。有些闺秀,她是xing格使然,自是另说,偏有许多是装出来端庄,只以为这样能得男人尊重,殊不知道多数男人最厌这一套。男人喜欢女人,是那种在人前端庄,在chuáng上风qíng女人。……”喜娘说着,见陈珠一副受教样子,又补充道:“这圆房是大事,若是郎qíng妾意,却是夫妻和美开端,二少奶奶只莫要太拘着。”

  “谢谢妈妈指教!”陈珠见喜娘说话虽出格,但是神态认真,倒听住了,一边道了谢。

  喜娘受不住嘴说了一通,本还怕陈珠接受不得这些话,这会见她道谢,倒暗暗点头。

  蒋华宽自从那晚与陈珠在书房共展画卷,初尝甘甜,而后又阅了宝书,却是扳着时辰等圆房。这会儿摩拳擦掌,揭了帘子进新房,一进去见红烛高烧,陈珠着了喜服坐在chuáng边,轻点樱唇,淡抹胭脂,娇艳不可方物,不由先喊了一声“珠姐儿!”

  陈珠正寻思喜娘话,有些害怕,如果自己痛得受不住怎么办?呜,自己最怕痛。一时把手里捏着一方红帕子拧成麻花状。待听得喊声,微微一抬头,见蒋华宽含笑走过来,不由羞涩垂下头,心里“嘭嘭”乱跳,屁股畏缩往chuáng里面挪进了一些。

  喜娘见得蒋华宽进来,待他和陈珠并排坐到chuáng边,拍一拍手,自有小丫头端上一碗半生不熟饺子上来,笑着端了上去,先挟了一只饺子喂蒋华宽咬了小半口,笑眯眯问道:“生不生?”

  “生!”蒋华宽豪气gān云,答慡快,引得喜娘和丫头都笑了。一时偷眼看身侧陈珠,掌心发烫,只恨不得喜娘和丫头快点在眼前消失。

  陈珠听蒋华宽答大声,不由咬唇笑了,抬眼瞥一眼蒋华宽,恰好他也看过来,一时慌了慌神,忙忙转开头。

  待轮到陈珠吃饺子时,喜娘照样问道:“生不生?”

  “生!”陈珠声如蚊叫,脸似三月桃花,听得众人笑声,连耳朵根子也红了。

  喜娘又撒了莲子,说了吉祥话,这才福了福,领了丫头下去了。

  待众人退下后,蒋华宽执起陈珠手,轻轻摩她手掌心,见她娇羞,凑过去道:“现在可以看你娘给画卷了。”

  “啐!”陈珠默思喜娘话,等着蒋华宽下一步行动,小心肝正乱蹦,忽听得蒋华宽提起那几卷画,那晚在书房qíng状不由浮上心头,不由自主就啐了蒋华宽一口,嗔道:“不要老提那画卷!”

  “不提就不提!”蒋华宽见陈珠娇嗔满面,呵气如兰,捺下冲动,只要按照宝书提示那样先调qíng,遂深qíng款款看陈珠,一手摩她手掌心,另一手去轻捻她耳垂,嘴里吐出qíng话道:“珠姐儿,你今晚真美!”

  陈珠耳垂被蒋华宽一捻,再一听他怪异语调,只觉浑身起了jī皮,不由微微颤抖了一下。

  果然,宝书说没错,女人一动qíng就会轻轻颤抖。蒋华宽大喜,腾出一只手去托起陈珠下巴,捏了嗓子,柔qíng万种道:“珠姐儿,看着我!”

  陈珠听得蒋华宽公鸭子一般嗓音,再次轻颤一下,抬眼看着他,俏脸生霞道:“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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