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吃饭。”邢伟林拿起筷子表示来吃,大家都美美的吃啦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大家对小年的重视都抵不过大年初一,小年这天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一顿就算过了,以后近一个月的时间除了猫冬唠嗑,就是做过大年前的准备了。
这时候邢岳梅也不天天往市里跑了,平时在家里看书,大概隔一周或两周去一趟。
纪文冬看她开回跑得太冷了,就把自己新的那件军装大氅给邢岳梅穿,自己穿去年那件旧的。
邢岳梅把大氅拿回家后,李红芳还奇怪闺女弄来的,军装大氅可是用最好的的棉花做的,一般人很难弄到的,邢岳梅只好说是从军人手中淘换来的。
天冷了,家家户户的炕都烧了起来。炕头成了那家伙聊天打趣的最佳场所,坐在炕边烤着火聊着天,再每人端个茶缸,偶尔喝点水,别提多美了。
孩子们也开心,他们虽然不怕冷,还是照样在外头疯,但是炕边有个炕洞,早被大人们放一些红薯,板栗啥的。这些东西接着炕火的热度慢慢烤上一夜才能熟,拿出来的时候总是热乎乎的,还一点都不焦。
不一会儿,小明带着几个弟弟跑进来,揭开堵炕洞的那块小方砖,用木棍掏出几个烤红薯,分给几个弟弟。又捅出一些板栗来,把所有人的口袋都装满了,才带人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到了年前,再懒的人家也都忙活了起来,先是大扫除,家里能看见不能看见的地,都要扫一遍。
邢岳梅也不钻进书袋子里了,也跟着家人一起忙活起来。李红芳一早就分配了任务,大家都忙起了自己的活。
邢岳斌被分了个特轻松的活,但是他一点都不开兴,因为他娘让他把家里的所有老鼠洞都找出来堵上……
所以大家伙把家具啥的搬出房间后,邢岳斌开始拿着油灯各个角落的找老鼠洞。
炕洞是个老鼠喜欢的地方,邢岳斌凑近炕洞努力从一片黑漆漆中分辨有没有鼠洞。
可能是太黑了,他拼命往里凑等他想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卡在炕洞出不来了。
邢伟林正在收拾这屋里的小东西往外拿,就听自己三儿子“嗷”的一声,吓了他一跳,然后就听见这死孩子喊爹的声音了。
邢伟林扭头一看,炕边只看到三儿子的身子别扭的蹲着,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刑天到他们家了呢,完全看不见这死孩子的头。
“爹,我头卡炕洞里了,你快救我出来,里面太热了。”邢岳斌怎么都拿不出头来,也有点急了,刚进来的时候没感觉热,现在他都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被烤熟了。
邢伟林一头黑线看着三儿子在那里挣扎着,终于明白老婆子为啥总说从儿子蠢了,麻蛋,这都蠢破天了。
邢伟林上前无情地压着蠢儿子的脖子把他从炕洞里拽出来,完全不管邢岳斌的猪叫声。
“爹,轻点,脖子要断了,嘿,别往下压了,毁容了,毁容了。”邢岳斌叫嚷中已经成功从炕洞里出来了。
他捂着自己被烤干的右脸,顶着一脸在炕洞里蹭到的黑灰往院子里冲去。
忙着搬东西的其他人,看到邢岳斌的样子,“噗”的笑出了声,“三弟,你这是干啥了,用脸洗锅底去了。”
邢岳斌不理嫂子的打趣,直接打了盆井水,拍到脸上才觉得自己滚烫的右脸得得救了。他洗完一遍脸后,发现盆里的水跟墨水一个样了,干脆又打了一盆水再洗一次脸才算把脸洗净了。
这次大伙总算看到了邢岳斌的真面目,他的右脸连着右耳朵整个通红。
“呀,三哥你的脸这是咋了。”邢岳梅在其他屋子里搬东西,她一出来就看到自家三哥跟开水烫了一样通红。
恰巧邢伟林拿着一大筐零散东西出来,听到自己闺女的话回道:“他自己作的,把头放到炕洞里烤了。”
院子里的众人听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秀云揉揉笑得发痛的肚子,擦着眼角的泪珠说道:“哈哈,三弟这是看我们干活太辛苦,想给我们加餐呢。”
“二嫂,我已经够惨了,你还笑话我是烤猪头。”邢岳斌摸着自己的右脸,哀怨的说道。
听他这么说大伙定睛一看,这通红的右脸和耳朵可不是正好是半个猪头嘛。
“妈呀,笑死我了,三弟,烤猪头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哈哈,不行了,猪头。”李秀云本来没这意思,听到邢岳斌的曲解更是笑得停不下来。
大家笑闹之后,又都忙碌起来,不过再不敢让邢岳斌找鼠洞了,让他披上破床单开始扫房子。扫房是年前的传统,从房顶到墙壁再到地面,要扫得每个角落一尘不染,去旧尘迎新年。
邢岳斌拿着长长的竹杆先从房顶扫起,脸不烫了以后他就恢复了活力,拿着绑着扫帚的竹竿挥得虎虎生风。
李红芳看他那样子,一瞪眼,“邢岳斌,这把扫帚要是掉一根毛,你就给我钻炕洞去,别出来了你。”
邢岳斌听后动作一僵,放慢手上的动作,改为轻轻的扫屋顶,“你放心吧娘,保证一根也不掉。”
一整天的时间,邢家人终于把家里打扫的焕然一新。
晚上,邢岳斌回到房间偷偷从口袋里拿出几根扫帚毛,扔到火里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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