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等了。”许欢喜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确认穿着打扮得体之后,“走吧。”
虽然她知道即便是拿着爹爹的身份朝着县令那边施压,也不一定能把镯子找回来,但是,许欢喜看着外头阴沉沉的天,心里暗想道,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县令全力以赴查下去。
不困客栈的失窃案到现在依旧没有一点线索,李衙差觉得他可能是碰上了对手,这不过短短的一天,他竟然连对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犹豫再三,他还是灰溜溜的跑到左府去了。
说起这左府,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界儿上,可以算是这一片屈指可数的霸主了,朱门绣户。论起渊源,还要从早年□□辈经商起家开始说起,那时左府算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后来这老爷子不满足现状,要求子孙后代得文武兼具,左家又开始往官场发展,渗透至今,左家的旁支侧叶已经遍布各地。
九年前战乱,原本人丁兴旺的左家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大大小小的直系旁系都搬离了白水镇,徒留下现在的县令一家守护者一方百姓。
左府在镇上最繁华的地界,即使这几天的天气糟糕透了,这两头石狮子门前的街道也是川流不息的繁华。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也许是昨夜的雪,更给这院落添了些诗情画意。
李衙差进门时,门房给开得门,他一身捕快服,靠着腰刀问道:“大人今天在府上吗”
门房开门见是他,闲聊了几句:“在的,李捕快这是为客栈的盗窃案来的”
李衙差笑:“可不是,这一晚上过去了,一个鬼都没见着,这不是找大人领罚来了。”
“那成,小的给你去禀报,请您到厅里稍等。”门房把他请到客厅,便离开了。
有青衣小婢给他上了清茶,他也耐心的等着。
不消片刻,左县令一身便服进了厅。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体态清瘦,犹见曾经风度翩翩的模样。
李衙差起身:“大人。”
左县令坐上主位,笑道:“阿锦来了,先坐。”
李衙差本名阿锦,不过他身材高大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顾久而久之,大家便渐渐把这与他人名不符的名字给忘了,只有左县令每每唤他阿锦。
县令接过小婢递上来的茶水,轻抿一口问笑着问道:“怎么是事情还没有头绪”
李锦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确实还没有头绪,还求大人指点一二。”
左县令还是笑:“果真被猜着了。”
这笑令李锦摸不着头脑,“大人你怎么会猜准了我今日必来”
左县令摆摆手说:“不是我,是阿言。他今晨听说了事情之后,料定了你今日必进左府。”
“大公子”李锦了然。
☆、第十一次
左景行膝下无女,育有二子,其中左嘉言为长子,从小聪颖,五岁赋诗八岁写词,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精通各种乐器,镇上的老人们都称他叫“小神童”。
如今左景行渐已年迈,头上虽还顶着左家家主的名头,其实左家大半权利和责任早已担在了大公子左嘉言肩上,好在左嘉言能干,没有辜负自己父亲的信任,这些年来左家上上下下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更进一步。
而李锦正是知晓此事所以才不觉得奇怪。
“大人,那这事接下来该如何”一番寒暄终于还是点名了此行的目的。
左景行抿了口茶,声音浑厚:“这件事情现在影响怎么样了”
“现在镇子上已经人尽皆知了,我来的路上听说大家已经开始猜测下一个被偷的该是那个倒霉蛋。照这样发展下去肯定会闹的人心惶惶,毕竟百姓觉得有其一就会有其二,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也说不定。”李锦想到今晨的事情,表情开始严肃起来。
左景行听完脸色不是很好,将递给了身边的小婢:“阿锦,这件事确实影响有些广,但线下最要紧的是把人抓住,只有抓住了人,咱们才能止住这些风言风语。”
李锦点头:“大人,我知道了。可现如今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带着一帮兄弟根本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左景行微闭眼,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半响,他招来一个丫鬟:“把阿言叫来。”
这丫鬟前脚刚走,门房后脚就进了门,门房看了眼正在喝茶的李锦,朝着左景行汇报道:“老爷,外面有两个姑娘求见。”
“姑娘什么样的姑娘”左景行皱着眉问。
门房恭敬的把话说完:“她们称是昨日失窃的二位姑娘。”
“那边请二位进来。”
*
这厢许欢喜和绿衣正等着,好在天气只是阴沉,风不算太大,刮在脸上有些微疼。
见了门房终于出来了,一时间喜上眉梢,她沉了口气。
门房:“二位姑娘,我家大人请你们进去。有请。”
许欢喜点点头,二人便跟在他的身后,没瞥见左侧被遮挡住的凉亭里的几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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