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听劝,左嘉言也不多说,只是笑。单凭他见人识人的眼力,那丫头可难缠的很。
也罢,既然阿之不信,就让他撞一撞南墙回回头也好。
☆、第十五次
“小姐,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总觉着这地方怪怪的。”
晚上吃饭, 绿衣可怜巴巴的看向许欢喜。
“不行!”许欢喜恶狠狠的扒拉了两口饭, “我的东西还没找回来呢。我东西是在这儿丢的, 要是这县令家的大公子不找回来,我就要赖在这不走了。”
“那老爷那边你这么匆匆忙忙的躲了出来, 就不怕老爷亲自接你回去”绿衣觉得她为自家小姐操碎了心。
“那正好, 等他来了给我讨回公道。”许欢喜盯着面前的红烧肉,用力地咬上一口。
*
“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 我以为您眷恋着家把我们这些弟兄都给忘了。”左丘之一行人刚到山寨, 就见着个青衣的青年男子朝他们走来。
几人走近,青年男子瞧着左初这般魂不守舍, 不由得出声打趣道:“呦阿初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哪个小姑娘勾走了魂,怎么这般脸色改明儿也叫公子带我下山去瞅瞅,说不定给你带个嫂子回来。”
左初不说话,只是抿着唇瞪他,可偏偏平时他就是软弱的性子, 此时起不到丝毫的震慑力。
大家瞧着他这副模样,乐的更欢。
左初不理他们, 沉着脸进了寨子。
那青衣男子见左初不理他,有些珊珊的摸了摸鼻子,“公子,阿初不会真被哪个女人迷了心吧。”
左丘之沉思一会儿答道:“一只长着爪子的小猫, 阿初单纯了些。”
左满听了这话,神色有些异样,“那需不需要我……”他往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动作。
“不用。正好公子我初春乐的清闲,正愁着没事儿干,你说说把这猫的爪子剪了,它还能怎么蹦跶。”左丘之耳边划过他大哥的话,笑了一下,双手往后一背,进了门。
跟在他身后的左满似懂非懂的听完自家公子一番莫名其妙的话,看见离他越来越远的背影,挠了挠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伸手往自己的口袋了掏了掏,确保那个沉甸甸的物件儿还在,于是往左初房里走。
刚说得话确实有点扎人心了,左满摩挲手里的东西,勾唇笑了笑,送他个小物件儿给人赔礼去。
*
许欢喜今夜睡下后不久,便觉得脑子特别沉,整个人似乎在混混沌沌的黑暗中沉浮着,四肢发软,头脑恍惚,宛如一片浮萍,不知道目标是何方。
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
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四肢,甚至想张嘴说句话,但是无法。
于是她放弃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她费劲的睁开了沉沉的眼皮。
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红木色的雕花木床顶,侧头起身,外面是一层又一层的帘子,薄而轻,美而柔。
许欢喜有些恍惚。
我是谁?我在哪儿?刚刚做了什么?这一系列问题都在许欢喜脑袋里如春笋般冒芽出来。
周遭的环境异常陌生,许欢喜觉得她自己并没有来过这儿。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头异常的疼,似乎有人拿钢钉在敲击她的头,一阵一阵的疼痛感袭来。
她撑着床沿,起身,声音有些紧迫的朝外喊道:“绿衣绿衣”
而回答她的,只有屋内的空旷回音。
许欢喜慌了,脑袋的阵痛感过去后,她十分清晰的记得昨天晚上她十分疲倦,很早便在客栈睡下了,绝不是这眼前的地方。
眼前这间屋子美而精,绝不是单单的白水镇上的人能够轻易用得上的。
那么到底是谁?
难不成是爹爹的政敌或者是左家派来堵她嘴的
许欢喜越想心里越慌张,她出家门十分隐蔽,不可能被人盯上的。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这左家了。
许欢喜穿上鞋,也不顾自己此时的狼狈,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没想到正好撞见一个刚进门的粉衣丫鬟。
那丫鬟模样标志,身段柔美,梳着普通的髻,手里端着盆,盆里装着清水。
许欢喜见着她,后退两步。
丫鬟见许欢喜起来了,瞳孔里映出惊喜的神色,说着就朝她走来:“小姐你可算是醒过来了,朱先生果真是神医,竟连姑娘醒的时辰都算得片刻不离。”
许欢喜警惕的看她一眼:“你是谁这是在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粉衣丫鬟见她这番戒备,不由得笑出了声。她把手里的铜盆放在一旁,嘴里一边给许欢喜解释道:“我叫桃花,这儿是黑风寨。小姐您别担心,我们公子就是请您来这玩上几天,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请”
许欢喜皱眉,“原来你们把半夜绑人的方式叫做请,确实很不能理解。”
丫环白嫩的脸上划过一抹讪色,不过很快又调整过来:“这确实是怕姑娘您不肯跟我们走才想出来的计策嘛,您别计较。”
“跟我一起的胖胖的姑娘呢”许欢喜担心绿衣,若这真是黑风寨,这么一群心狠手辣的人,她真怕绿衣给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您放心,她比您还早醒上半个时辰,现在在大堂等您呢。”桃花给许欢喜擦脸,伺候她换衣服,嘴里不断的絮絮叨叨说着话,“话说这黑风寨已经好几年没有姑娘进来过了,咱们公子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急的朱先生他们几个老头天天上火,现在可好了,我猜您准是公子找回来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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