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无寐狠狠踢了踢凳子,单手霸气甩门转头就走,书包也懒得收拾。
卫生搞完了,我坐在耿无寐的书桌旁,桌上是他未解开的数学练习题。我手一痒痒,就帮他把所有的作业都写完了,或许是因为刚才骂了他几句,或许是不愿看到他明天挨批评。
天黑了,我一个人打着手电筒回家。才走几步,我就发觉身后有人跟着我,尤其是拐入小巷子后,清晰的脚步声一前一后,我停,他也停,。
我畏畏缩缩的掏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欲哭无泪,就算有家也不能直接回,家里就我一个,孤立无援。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只能靠自己!
帆布袋里摸出了防狼喷雾,我立刻转头冲身后跑去,把手电筒开至最强光,瞄准那人的眼睛,一阵狂喷。
“啊!!!!!!!!!!!!!!!!!!!!”
这时候他的惨叫声堪比摇篮曲,身心顿感无比舒适与松弛,直接一屁股坐地。
“岑佳兮,岑佳兮,我,我,耿无寐!”
耿无寐?我起身照了照他的脸,还真是耿标配,心里小小的邪恶一句:活该!
“我还以为你是抢劫犯或者变态,谁让你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后面的?!”
他痛苦的蒙着双眼,蜷曲在地上,手长脚长的,像只蚯蚓。
“我就不该好心护送你回家,要不是看在你给我写作业的份上,懒得理你……”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善良的,就原谅你吧。
他一手搭在我肩膀,一手照旧捂着眼睛,一步一步跟着我回我家。就在他手碰着我肩膀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熟悉感袭来,它告诉我,我应该在哪里遇见过他。
盐水擦冰水敷,折腾半小时后,耿标配勉强能睁开眼了。
“我的猫呢?我的猫不见了。”
楼上楼下找了个遍,一经检查得知我笨到忘记关厨房的窗户。
“就你一个人住?你父母呢?”
耿无寐,不,现在应该改口叫耿‘妩媚’,穿着我的白色及膝睡袍,湿淋淋的的从浴室走出来。
我盯着他看,十几秒过去,眼珠都不带动一下。身为老姐姐的我,没什么好害羞的,更没什么好害怕的。
“看什么看,花痴!”
他翘着二郎腿与我并肩坐下,我实在太久没见过男性动物这么暴露在眼前,抑制不住的咧着嘴笑,牙龈都帮我出了好几次洋相,逼不得已只得转头看落地窗。
“看样子今天我要在你这住下了。”
白色毛巾突然从天而降,致命的男性荷尔蒙香气萦鼻不去,理性说‘赶他走’,感性说‘留下他’。
夹在中间的我左右为难。
☆、第一名江己辰
“我睡了。”
耿‘妩媚’很随意的丢下这样一句,慵懒的拽着小步子,上了我家的楼,开了我房间的门,睡了我的卧室。
作为目击者以及房子所有者的我抽动着嘴唇吃惊却不敢吭气,老姐姐的霸气荡然无存,都没脸告诉自己二十五岁。
我就这样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给打败了,他只用了三个字,耗时不到两秒。没有理由赶走一个瞌睡的未成年,更没能力抵御这种青春无敌的荷尔蒙,更何况正面秀色可餐,背影撩人翩翩。
除了被迫接受这种现状,蒙着头躺在沙发上我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惭愧的自己。
“喵……”
我家的猫回来了,这小家伙还记得要回家,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你给我站好!你以为你可以恃宠而骄蹬鼻子上脸了?怎么?还不服气了?再乱动明天就不给你炖参汤,省得你白天都不睡觉,一门心思就想着出门勾搭野猫。”
“喂,你把人参喂给猫吃?看样子是别人送的东西吧你这么讨厌那个送你东西的人,那为什么还要收下呢?”
耿无寐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二楼的护栏,姿态娴熟的整得跟他家似的。
“要你管?!说了也没关系,我跟王室可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楚的关系,所以以后要对我以礼相待,知道吗?!得罪我的话,万一哪天我成了王妃,第一个就羞辱你!”
耿无寐哈哈哈大笑。
“那尊敬的王妃大人,您打算怎么羞辱卑贱的我呢?!”
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羞辱他,外人眼里是那样的无懈可击,可在我眼里他哪哪都有问题,看见他浑身就不舒服。
我的卧室灯灭了,他该睡下了。
这几天我老是做噩梦,醒来后却什么也记不得,只感觉害怕,眼角总挂着一抹泪。或许是初见江己辰后的失落与恐惧,他为什么会不认识我?是故意在生我的气?还是他根本就忘记了我,根本不想记起我?
初棋大叔,你能否托梦告知我,那晚江己辰真的是江己辰么?他真的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吗?我现在白天受困于陌生的人群,晚上噩梦萦绕,这一切都会是一个甜美的结局么?初棋大叔,您能否把这里的结局送入我梦里,至少让我明天不要再哭泣。
“喂,醒醒,该上学了。”
耿无寐只手撑着下巴,歪着脖子趴在我枕头上,睫毛好长,瞳孔乌黑,下巴的胡渣清晰可见,大清早的这样勾引我,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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