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我干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道长说兔子可爱,又是我跑到山上抓了三只大兔子,趁着月黑风高,夜深人静,宋道长熟睡之时,一把掀开他温暖的被窝,悄咪咪地将一只又一只兔子塞到他被窝里,再把被子给他盖上。由是,大功告成,我又功德圆满了。还真别说,原本乃是想找更多大兔子塞到他被子里头的,可是真的提不动的了。
跑了这么一趟我也满身脏兮兮,冲了个凉便躺下了,等待着宋祁濂的情绪波动。
就这么平安无事地睡到大清早,我原本以为宋祁濂会好生骂我一顿,岂料大清早我是给他的笑声吵醒的。
我似乎在梦里听见了“咯咯咯”的笑声,我揉了揉眼神伸了个懒腰,便听到宋祁濂叫唤我的名字。
“云隐。”我看他干坐在塌上看着自己被窝里的三只大兔子,哭笑不得的模样。
“云隐,你看看这。”他笑着向我招手。
我一眼看过去,似乎没什么不妥,仔细一看,哎哟我去!怎么拉了一床兔子屎……我擦嘞,一脸窘迫地看着他解释道:“宋道长我真不是故意的,以前我抱兔子玩的时候它们从未拉过屎……不知怎么的今天突然就憋不住了……”
他“噗嗤”一笑,打趣道:“不是,我说云隐,你怎么就想到给我抱一窝兔子呢?”
“因为我喜欢兔子啊!”我脱口来一句。
“我还是有点服了你,感觉你可爱一点,哈哈。”他掀开被子,站了起来笑着。
“我……啊?”听他这么一说,敢情我才是幼稚的那个。但是不得不说,我倒真没想过这兔子倒了它床上还会拉屎来着,这一桩玩笑开得委实失礼。
他整理了衣裳,咯咯笑着:“不打紧,我清洗一下便可……”
他的笑忽然凝固了,“咚咚咚!”房间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怎么回事?”我站起来道。
“不不……不好了!茯苓镇的鬼闯出来了!”我认得那声音,就是昨天傍晚招待我们的伙计。
宋祁濂立马拉开门,正好和那伙计碰了个照面,只见那个伙计哭丧着脸,慌忙无措地说着:“道长!道长!不好了,茯苓镇的鬼要跑出来了,快跑啊!”
我脸色一青,和宋祁濂对视了一眼,暗道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 段花是个非常非常非常调皮的姑娘,虽说在做大事的时候很有分寸但是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确实很孩子气的。
其实道长除了大部分时候是闷骚,但也有有趣的时候的。
☆、两仪双道8
茯苓镇上鬼气冲天。
我和宋祁濂匆匆地赶到茯苓镇,刚到牌坊前就看到一群素衣游民伸直的手臂像丧尸一样向远离茯苓镇的方向逃去。
我将眉头一皱,看着宋祁濂,这时他右手两指间已经夹着七八道黄符,嘴里念叨着什么话语,随后飞身蹿出,“唰唰”几下就将手中的黄符向丧失了意识的游民的前额齐齐飞去。
那些被黄符镇住的游民全都停下了脚步,只是他们的脸上还有痛苦之色,似乎想挣脱什么桎梏一样。
“云隐,你帮我去镇住其它游走的人。”宋祁濂递了一沓黄符给我,我应了一声“好”之后便迅速施展轻功掠去其余的出口,快手快脚地将黄符飞去,贴向他们的前额。被镇住后,他们也都齐齐倒下。
只是东、南方向的游民全数给我们拦截下来了,但西、北方向的却还是来不及封住路口,给他们逃窜了。北边是开封皇城!不妙啊不妙,我着急地看向宋祁濂。
宋祁濂沉声说:“北边是开封皇城,这些游民一旦游走到了开封城边缘,一定会被误认为是丧尸遭到杀戮的!”
我着急道:“那怎么办,我也联系不了开封城的人,更别谈官府了。”
宋祁濂一边将手上的黄符送出去,一边对我说:“我的弟子都在襄北,就算有在外游历的,我也是联系不上。”
我也毫不放松,将手上的黄符急急送出,道:“眼下这附近的镇民看到他们都觉得害怕,早就疏散开了,根本找不到人帮手!”
我的话刚说完,茯苓镇的中央上空猛然惊现了一团浓密的黑气,笼罩着茯苓镇的上空,密不透风!
宋祁濂说:“来不及了!生死有命,世道轮回,去了的人已经救不了了。”
我干净利落地说:“附议,我看怎么样都先把这个源头制住了,解决了再赶过去能救多少是多少。”
宋祁濂突然将手指向黑气的方向,大声道:“看,它扩散了!云隐,我们得马上赶去黑气的发源地!”
妈耶,看着宋祁濂坚定的目光,好像将他所有的信任都放到我身上了,老实说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一堆丧尸围着我走,摸爬滚打的着实不易。可是,可是宋祁濂又这么坚定。行吧,走吧。
“好!我们送!”我将手中的拂尘探花剑握紧,手中已泌出了细汗,茯苓镇中有什么未知的陷阱,我真的一概不知!
茯苓镇中的黑气扩散得越来越快,我们越靠近茯苓镇的中心,上空的黑气就越来越浓密,简直说得上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一股极强的压力感扑面而来。越是靠近茯苓镇的中心,那驱尸魔那法杖上的铃铛就越来越响,似乎变得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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