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目不应该是被引起来的!她是从更前面的一条路骑着马被拖行进来的!”我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我立马施展轻功掠上了这里的最高的树,只有这样,我才能看清楚所有的状况。
等到飞上去时,果不其然,更前方有一条荆棘路已经被毁得稀巴烂了,显然,马匹就是从那边给拉拽过来的。
我闭上了双眼,整理一下刚才的思路:马匹是给丝线缠住的,然后强行拖拽进来,随后困住马匹与清目。然后现在马死了,清目却不在了,这附近没有打斗的痕迹,所以清目应该是给人抓走了!
如果清目被丝线缠住了她没理由不会斩断这些丝线,除非!除非她是被傀儡丝缠住了,所以她斩不断这些丝线!
不好!如果是被傀儡丝缠住了,会不会跟先前几单活人傀儡杀人案有关联?!
“轰隆隆!”天上炸开了一道闪雷我猛然睁开眼睛,我必须去检查一下傀儡丝线,如果有划痕,也许可以证明清目还有挣扎的能力她还活着!
我提气冲回马匹倒落的那个方向,“求求你,先别下雨!”我在心中着急地默念着,边提着一口气往前冲。
“哒!”第一滴雨落在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我的心瞬间也寒了,大雨一旦冲刷,很多证据都没消失,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白丝在被腐蚀,在冒烟,融入雨后就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除了一匹死马,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清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差点忘记更文了宝贝们,晚了一点不好意思。
☆、清水雅芳8
“苏秦!”我猛地推开清水雅芳苏秦居处的那扇门。
“怎么了?!清目呢?”苏秦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了?云隐,你慢慢说。”这时候阿濂也走了过来了。
我揪住他的袖子,着急道:“清目,清目不见了!我在她失踪的地方找到了一匹被丝线活活绞死的马匹,死状极其惨烈!”
“什么?!”苏秦蹙起了眉,嘴里喃喃道:“丝线……”
“傀儡丝!”我道。
道长转过身来,面向苏秦,道:“苏兄弟是想起什么事情了吗?如果有,不妨与我们一说。”
“你快说呀!清目都给人劫了!”我摇着苏秦的手臂,着急地催他。
阿濂摆手示意,温声道:“云隐,先别急,苏兄弟有他自己的想法。许姑娘不见了,想必苏兄弟比你更着急。”
听他劝,我才冷静了下来。此时苏秦转过身来,只见他一脸沉重地说:“你们听过——活人傀儡吗?”
“活人傀儡!”我与道长异口同声道。
……
苏秦将他所知道和所怀疑的事情都统统告诉了我们。
苏秦说,前段时间,他因为一时的好奇心而去获得了第一只傀儡,但是傀儡的做工并不是很精湛,很快他便对这只傀儡失去了兴趣。恰逢当时他与紫兰居的薛占溪姑娘交好,薛占溪说是喜欢那只傀儡喜欢得不得了,开口直言要下那只傀儡。
苏秦自觉得,反正那只傀儡他倒是玩厌了,送她也无妨。可后来,随着他与薛占溪的关系越来越好,他便送多了几只做工更为精湛的傀儡予她。
这是他所知道与傀儡有关的事物,但是很可惜,杭州能够得到傀儡的又不只有他们两个,怎么能确保制作活人傀儡的就一定是薛占溪呢?
最后,我们一致决定,我们应该借阅官府的宗卷来看一下,找寻这单案子是否有什么共通之处。苏秦应了,随后也将案情如实上报。
此夜,灯光如豆。
宗卷一沓沓堆放在木桌上,屋内有些昏黄,尘埃在灯光下缓慢飞舞着。我托着腮认真地查看着这些卷宗,道长也卷起一本崭新的卷宗,在屋内缓缓走着,我们两个丝毫没有倦意。
“铛!——三更、三更!”打更声在深夜里回荡着,在深寂的夜里无疑一道警钟,警醒着我:段花你时间不多了。
“诶……阿濂你看,怎么刘家的公子初四就失踪了呢……”我偶尔看到一页卷宗,随口说了句。
“腊月,初一,朱老板溺死在护城河中,四肢均有很深的勒痕。腊月,十五,朱老板一家经历了一场纵火案……”阿濂说着说着忽然不说了,我抬头看他,只见他蹙着眉头,用两指摩挲着这页薄薄的纸。
“有什么发现吗?”我起身靠近他。
他把卷宗拿近灯火,指着两行赤字,一字一句念出来:“异事:朱家上下共有九口人,朱老板已入馆,次日遭盗,而朱家经纵火后,焦尸共九。”阿濂的声音低沉、缓慢,在深邃的夜里飘荡着,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灯火如豆却闪烁不明,如妖怪在蜡烛上跳舞一帮。
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挖槽!!!”将宗卷抛开了,“哇!”地一声扎到阿濂的怀里。
方才阿濂也将手中的卷宗忽然抛开了,抱紧我说:“怎么了怎么了?”
“吓死了吓死了……八个亲友九条尸……”我赶紧再抱紧了些。
“不怕不怕,这里没人。”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温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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