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匆匆地回到清水雅芳家,溜到薛占溪的房子前,猛地推开!
“人呢?”推开房门后只见屋内空无一人,连躺在床上的被褥都是凌乱不堪的,显然是走得匆忙。
“不好!薛占溪怎么走了?!”我还在震惊之余,苏秦便冲进来了,他后面紧跟着的是阿濂。
“苏秦!薛占溪走了!”我震惊地看着他。
苏秦一路赶过来,呼吸急促,脸色微红,他急忙道:“我知道为什么是薛占溪了!”
阿濂在此刻发话了,他微微喘着气道:“我们此刻赶紧赶去找薛占溪吧,早一刻去,许姑娘便少一分危险。”
我蹙着眉,神色忧虑地对着他们说:“我觉得薛占溪似乎是在等着我们!”
苏秦揪住我的手就往外跑,匆匆忙忙道:“事不宜迟,谁碰了我的徒弟,我都宰了他!”
我担心地往后看了一眼,其实我在担心的是应不应该拉着道长一起陷入这个危险的漩涡呢……
我仅仅看了一眼,道长就点了点头,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他认真道:“清心修道,济天下。”
我看着他,郑重地说:“好。”
我再将头转向苏秦,问他:“苏秦,刀山火海……”
他立马打断我道:“别说危险不危险,她是我徒弟,就算要我跳进悬崖我也愿意。”
我再次郑重地点了点头,回答他:“在下段花,义不容辞!”
作者有话要说: 第9、10会比较精彩
啊这个副本快完结了,后面还有好多副本
多谢支持啊!
☆、清水雅芳9
我们离开清水雅芳后,直奔的目的地乃是紫兰居。
今日的紫兰居,显然是没有开门。往日的热热闹闹被现在的冷冷清清代替,而且门口上留有两张红纸,长条上端端正正地写了两行字“店家有喜事,初七开业大吉。”
我抱着臂,哂笑了一声:“她倒是有喜。”
往年即便是过年,像紫兰居这样的青楼也是需要关市的,只因大过年的,杭州城即便是无业游手好闲的男子也应该去过年了,他们倒是想着:“大过年的没必要沾这些晦气,少嫖一阵子又当真不会死!”嫖客们是这个心理,青楼即便是开了市,也捞不了几把银子。
由是,他们索性不开,妈妈们也好让姑娘们放个假,养好身子再工作也不迟。
如此一来,薛占溪也可以借此机会,瞥开“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这样的不利时机。隔壁的茶坊也是歇息,大街上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空荡荡的。经这一路的飞奔,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得不到解释——为什么前面遇害的都是男人,而这一次薛占溪想要行凶的对象却是清目呢?
原本我们正愁着要怎么进去紫兰居,不料此刻竟然有一阵悠扬的琴声从紫兰居的二楼传来。这样的琴声很特别,起初是悠扬惬意,后面听着却让人有诡橘之感,但琴声中的杀意并不太重,可以听出弹琴之人并没有功夫底子。
但是开头的悠扬惬意之声确实赤|裸|裸的叫嚣,而后面琴声的诡异则说明了弹琴之人的城府之深。这个人是薛占溪无疑了,而我们现在面临的难题有两个,一是清目在哪里,二是我们没弄清薛占溪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们三人都警惕地退后了三步,以防楼阁中会爆出什么奇怪的机关,把自己射死了就不好了。
此刻二楼忽然传来一阵恶心的笑声,明显是薛占溪的。她一边弹琴一边咯咯地笑着:“苏秦,你终于来了么?”
苏秦看着如今的薛占溪,已经是半点笑意都没有了,他冷冷地问道:“你把我徒弟藏去哪里了!”
薛占溪弹琴的手停了,她轻轻地放在琴弦上,冷笑道:“苏秦,你以往不都是先问我的吗?现在我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先关心你的徒弟了?”
闻言后,苏秦一个激动,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薛占溪大骂道:“哇你个婊|子,你日你奶奶个熊,把我徒弟关押了,还想让我关心你?你疯了吧!”
苏秦这一出突然对薛占溪破口大骂的戏码我还是头回见到,曾经我和秋鱼把清水雅芳家捣乱得乱七八糟他也未曾这么骂过我们,眼下他是真的着急了。
薛占溪听后也没有立即变成泼妇,但我也能感觉到她隐隐的怒气,只是她说话也已经不那么讲究文雅了。薛占溪怼道:“那你尽管骂呗,等会徒弟死了就不要怪我了,想救你徒弟就进来呗!苏秦你知道么?你现在就像是一只小鸡,如今连一个真心待我的人都没有了,可笑至极。”
“你……”苏秦强忍着怒气,握紧了拳头,却是对薛占溪没有任何一点儿办法。
“那我们也只能上去了是吧。”我冷静道。
在苏秦旁边的道长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许姑娘一定没事的,我们且上去吧。”
于是我们三人掠了几步便上去紫兰居的二楼了。紫兰居是杭州城最大的妓院,规模能比得上寻常妓院的三四倍,简直堪比开封皇宫上的一个宫殿偏殿。我们三人一踏入了内室,“咣”的一声,方才进入的门便立马关上了。
这里是一个小的偏房,布置干净整洁,整体风格呈现温和之感,是一个清雅的温柔乡。房间的左边有一张大大的壁画,前面放置了几张山水屏风,中间的红漆桌几上放置了一把古琴,房间的右边还撂了一把琵琶。看着这布置,丝毫没有问题,更别说什么机关和危机。我心下倒是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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