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一偏,蹙眉道:“秋夷,你想救她?”
“我看她未必想对我们动手。”苏秋夷坚定地道。
“可你觉得,带上她我们还能逃么?”我蹙眉诘问着。
“能。”苏秋夷说。
“不能。”我挥刀砍了下去,“我杀的人也不差这一个了。”
她死了,唐秀也死了,我的梦醒了。
她就是唐秀,小时候的唐秀就是她,我在梦里再也没有犹豫,虽然我不记得那就是唐秀,但是我还是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动手了。
我醒了,留下了两行热泪,唐秀应该也死了。
因为我在梦里杀了小时候的唐秀,而她做的应该是和我同一个梦,如无意外的话,她活着跟死了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原来只有梦中杀人的刺激,才能换来片刻的清醒。
我看着这个灰蒙蒙的天空,秋雨搜刮过的树林,凄凉而忧伤,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黑化花花。
☆、桃花劫1
杭州,春天,是风里带有花香的春天。
香气撒遍了整个杭州城,在我旁边的少年人带着温柔的笑意。
玉如意牌坊前站着一个英发高束,身穿蓝袍的青年少侠。他虽然背对着我们,但那道风流潇洒的身影,我早就过目不忘了。
我拉着身旁那人的手,雀跃地跑向那玉如意牌坊下。
“哥哥!”我拍一拍他的肩膀,等他转过来时,笑眯眯地看着他。
夏渐明见了我,本应是轻佻,可难得我能从毒窟活着回来,哥哥对我的放纵溺爱是多于管束的。
随后他只是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太多笑意。他发问道:“这是谁?”
“这是我……”我扭捏着,始终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拉了拉旁人的袖子,瞧着他,可他老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夏渐明直接发问:“这是你的情郎?”
“嗯……”我害羞地点点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隐约觉得“情郎”这个称呼有点奇怪。
“叫什么名字?”夏渐明语气平淡道。
“在下程喻,是这杭州城的第一打手,管黑街的秦四老哥是我的哥哥,有机会来切磋切磋!”程喻自我介绍着。
夏渐明白了他一眼,也不搭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他酝酿了许久,最后挤出一句“啧,好吧。”草草了事。
我始终觉得,哥哥的脸上显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自打我从云滇活着逃回来,哥哥便教了我更多东西,他说,以后不许我给人胡乱欺负。
我与他说了在云滇的见闻,也告诉了他,我结交了巴蜀秋水山庄少庄主的事儿。当时,他给我竖了一根大拇指。随后,他又讲出了我失踪后,在他那边所发生的事情。
哥哥夏渐明发现我失踪之后,他是有去寻的,找到了刘老四的线索,也知道了刘老四是栽在我手里的事。可找到后线索就断了,最后是不得不借助官府的消息来源,才打听到云滇毒窟的线索。
原来,我离开毒窟时,哥哥就紧追着我们的后面,一路至此。
不过回来之后,哥哥长得愈发风流了,但这个风流的哥哥的武艺也愈发精进,成为了小有名气的侠士。
哥哥今年二十,我十四,程喻十六。
哥哥给我找了宅子住,我帮他做点小事,生活过得可是美满。
程喻是黑街秦老四的打手,十六岁,也是有点俊俏,非常勇敢。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们相遇,随后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我与程喻是这样相识的。
从毒窟回来后,我可以说是性情冷淡十分了,连和哥哥都不愿意多说两句。不论走到哪里,似乎都在提防着别人,对此,哥哥倒不怎么介怀,他每次和我见面都摸摸我的头,宽心道:“没什么的,小花花,你的性子我了解,迟早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是吗?”我扯了扯嘴角。
自以为杀过几个人就能从横天下的我,呆在杭州城的这个地方,时常想着:云滇毒窟我都能闯出来了,莫非我还怕个杭州老痞子不成?
从前黑街的秦老四,专门欺负我们这些个小乞丐,自从我从云滇回来,我就一直琢磨着怎么去对付他。
某天血气上涌的我,提着两把刀就孤身闯入黑街。
秦老四坐镇东边的黑街,那边其实也有官府坐镇,但是黑街的人似乎肆无忌惮,可见秦老四也是有点实力的。
可年少轻狂的我哪知道“死”字怎么写,于是就提着两把刀刃杀气腾腾地冲进黑街。
守在黑街街口的两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抖动着他们胸前的肌肉,凶神恶煞地拦在我面前,恶狠狠道:“小丫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这里是黑街,秦老四的地盘。”我冷冷道。
那俩胡须大汉叉着腰,趾高气昂地道:“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呢,闯黑街?”
“怎么?不行?”我狠狠地瞪着那个说话的人,语罢一脚踹中他命根子,完美解决两个人。
这一路闯,一路杀,在干掉了第十六个人之后,我早就已经筋疲力竭了。从白天闯到夜里,从艳阳高照闯到风雨雷霆,我瘫倒在街上,三六五个大汉围着我,他们桀桀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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