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笔确实不是一般的狠,狠得让不孤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昧会对和光下此杀手。
灭门之仇,这么多的魂牌,代表的是一条一条的人命,如此深仇大恨,不杀和光怎么可以。
不孤眼中闪过杀意,要不是和光已经被明昧烧成了灰烬,不孤绝对要弄死和光。
但是,作为开山祖师爷,却因为自己而害得那么多的弟子死于非命,不孤面对明昧灼灼的目光,很心虚。
明昧似笑非笑地看着不孤,不孤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修道之人,身死道消,谁也没办法改变这个定律。
“掌门,有始门无易夫妇想要见一见掌门。”守山门的弟子来报,明昧听着微微一顿,这两位怎么来了?还来得那么巧?
湛兮道:“那个,你在外面这几年,他们时常有来,他们既是你的生身父母,上善派自然是要以礼相待。”
“我回来了,是师叔公告诉他们的?”明昧立刻问了湛兮。
被这么直问,湛兮的眼神有点飘,颤颤地答道:“那什么,快去请他们进来。”
虽然说明昧并不常待在上善派,她这个掌门相当于震慑物。但既然是震慑物,那也是必须的让上善派弟子,本能的去征询她的意思。
“请吧。”到了如今,明昧也不想再跟人拉拉扯扯的,到她这样的年纪,早已不需要父母的庇护,无易与谷一盈,明昧也觉得头痛。
而对于开山祖师爷不孤,不孤发现,他们很冷淡,对不孤很冷淡,与明昧很像。
另外两位与不孤同来的人瞧着面面相觑,这情况完全不对。
但是,不孤面对那一堆的魂牌,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走嘛,更不敢走。
明昧晾着不孤,出去见无易跟谷一盈。
回头一看霄容竟然又跟来,虽然被霄容跟了那么久,明昧真心还是不习惯的。
偏偏霄容没有半分感觉,见明昧回过头,面不改色的回视明昧。虽然明昧觉得霄容这明摆着不对劲,但人家没有把话说明白,她怎么问。
“真人,此事你不适合跟着。”明昧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地阻止霄容再跟着。
“为什么?”霄容很淡然地问,明昧一口气岔在喉咙。
“这是我的私事。”明昧终究还是说明了,霄容看着明昧,不知道怎么的看得明昧有点心虚。心虚着明昧就不懂了,她为什么要心虚?
霄容道:“我以为你懂的。”
这么一句,明昧差点给摔了,你妹的懂的,她要懂什么?
“请霄容真人稍坐。”明昧完全不想再跟霄容再说下去,霄容淡淡的看了明昧一眼,不知道怎么的看得明昧头皮发麻。
可是越想她就越想不明白了,她哪里不对了,本来私事不让霄容参与有什么不对。这些日子来跟在她的身后看她杀人看得好玩?
总觉得霄容那是在盯着她,这是怕她乱杀无辜?明昧是这么想的,但也不管霄容,反正她又不是杀人狂魔。
霄容见明昧这般,轻轻地一叹,叹得明昧一阵心惊肉跳。
果断地不管,而君离已经上前请了霄容,“真人这边请。”
都这样了,哪里还能还继续的跟着明昧,霄容最后看了明昧一眼,随着君离离去。
明昧丢开霄容不管,往大殿前。
她不在这几年,有她那一堆的灵石宝物在,上善派修缮一新,与从前几乎一个模样。
明昧到了正殿,见到无易与谷一盈,一眼看到无易的修为既然是合体期了,而谷一盈竟然也成了化神修为。
再看两位的神情完全大变,谷一盈那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极是好奇这两位都经历了什么。
“见过明昧真人。”对于明昧走来,无易与谷一盈竟然都这般唤了明昧,明昧微微一顿,也是平常地道:“两位请坐。”
无易与谷一盈听着都坐下了,自有弟子上茶来,明昧坐下等着他们开口。
“昔日与明昧真人之事,我们夫妻前来与真人赔礼了。”还是无易开口,明昧豁达地道:“无妨。”
她并没有将无易或是谷一盈做的事放在心下,既是没有那样的精力,也很体谅他们的心情。
以明昧眼下的修为,她之威名已经令未形界闻风丧胆。她在未形界报仇,最后所到之处,凡参与当年攻破上善派的人皆以自刎谢罪,只为不再连累门中族内便可窥见一二。
就这样,明昧却没有再去寻过长生派的麻烦,这便是顾念着听雪当日的救命之恩。
无易听到明昧说的无妨二字,确信明昧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心下一涩,但他既已晋阶合体,他的道更清晰,既是清晰,便知道他与谷一盈纵是明昧的生身父母,但他们没有养育过明昧。
被上善派救回性命,抚养长大的明昧,无论为上善派做过什么都是对的。
当日明昧于赤焰火海晋阶而修为大涨,要报仇杀人,谷一盈以生恩指责于明昧,如今想来对明昧是何其不公,好在,谷一盈并没有对明昧下手,总算没有铸成大错,亦是万幸。
“很是对你不起。只是,我们还是想与你确定,你究竟是不是我们的孩子。”谷一盈从原稳不稍的元婴晋阶,如今已经是化神修为,其心境自然是大变,否则又怎么可能会晋阶如此之快。
52书库推荐浏览: 意元宝 女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