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隔壁涵涵的房间看,画面也是跟复制粘贴的一样。
夜寒时让人把涵涵送去学校,却没有让她回去上班,朱玲玲也闭口不提,她乐得轻松,躺在床上晃着长腿悠闲地想,从此以后就可以过这种贵妇生活了吗?
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事也不用操心。
反正有钱,贼有钱。
午餐是在一楼吃的,夜家的餐厅比食堂还大,一张长条的红木饭桌,只有最尽头坐了两个人,朱玲玲和宫南溪,她们面对着面,一起享受来自意大利的Masseto葡萄酒和米其林三星级厨师精心烹饪的大餐。
“好久没吃到Martin叔叔做的小羊排,真是太想念了,请务必帮我向他转达谢意,”宫南溪微笑着朝身后服侍的佣人说。
佣人点头离去。
没过一会儿,一个穿着厨师服的老外过来,他的体型很高大,挺着肚腩,长了一张十足北欧风格的脸,肥胖也掩盖不掉深邃的轮廓,皮肤白,头发是深棕色的小卷,笑起来非常温和。
宫南溪立刻切换成流畅的法语与他攀谈起来。
话题无非就是互相吹捧,宫南溪对美食的鉴赏很有水准,夸的都在点子上,把那老头儿听得笑容满面,朱玲玲听了几句,就不太感兴趣地垂下头去。
“不过,这位小姐是?”马丁大厨话题一转。
“哦,这位是新来的客人,”宫南溪用法语笑吟吟地答道。
朱玲玲快速将嘴里的食物嚼碎咽下去,不慌不忙地用说:“Martin先生您好,我叫安玲玲,是夜寒时的未婚妻。”
“未婚妻?Oh,你会法语?”马丁反应很快。
宫南溪回眸看她。
朱玲玲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优雅地说:“是的。”
宫南溪顿时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马丁哈哈大笑,用一口羊肉串味的中文说:“你好你好,非常荣幸。”
朱玲玲一听这口音倒是想起来了,“您就是之前每天给我做午餐的主厨?我是linna。”
马丁惊讶地说:“啊,原来是你?”
朱玲玲笑着点头,“太巧了,一直想当面跟您说声谢谢呢。”
马丁说:“你太客气了。”
主厨致谢流程就此结束。
“Martin叔叔之前每天给你做午餐?”宫南溪将额边落下来的头捋回耳后,似是不经意地问。
朱玲玲简短地回答:“是的。”
“玲玲,你和阿时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我好想知道,”宫南溪捧着下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闪扑闪,逆天的长睫毛上下翻飞,在放电。连朱玲玲都被勾得心里一动,咬咬牙,想到一句经典台词:
这女人,真是该死的甜美!
她真的不是女主角吗?真的不是吗?朱玲玲疑惑了,从长相到气质,这分明都是女主角的标配啊!
“玲玲?玲玲~”宫南溪软软地拖长了调子。
“呃,那个,我……忘了,”朱玲玲艰难地说,无关爱憎,只是出于对美的尊重,看着这样一张干净的脸撒谎感觉是罪过。
宫南溪哦了一声,失望地垂下头。
这么个可怜的小东西……朱玲玲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打住,你又不是男的!怜个屁的香惜个屁的玉啊,淡定!
朱玲玲草草解决完一条干煎鳎目鱼,便放下刀叉礼貌告退。
这样空闲的时间也难熬,朱玲玲打开电视看了一个小时,就实在坐不下去了,没有人陪着一起吐槽,电视剧也变得索然无味,这个世界她根本没有没几个朋友,也就Mike和兰荼主编算,可工作日人家都在上班,根本不好意思打扰。
要是以前就好了,朱玲玲开始怀念起现实中的生活,无论任何时间,凌晨三四点心情不好都能随时叫出来一大群朋友,大家一起各种嗨,不过那也是前几年,后来各自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有了家庭和孩子之后,还玩得这么疯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还剩下谁来着,朱玲玲闭着眼睛在记忆里搜寻出了几个名字,读出来却很陌生,容貌也看不清,明明才过了几年,久远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朱玲玲想起很多年前看到的一句话,如果有一天当你连你曾经最好朋友的脸都想不起来的时候,说明对方也已经彻底把你遗忘了。
她嘴里发苦,不敢细想,踩上拖鞋下楼去找水果吃,在正好碰见在阳台上带着老花镜看佛经的吴姨,招呼她:“少夫人,你要去哪?”
吴姨也是照顾夜寒时从小到大的老人了,脸圆圆的,说话温腔细调,很亲切。
朱玲玲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从桌上的果盘里挑了个红彤彤的苹果出来,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就找这个。”
吴姨笑了,问:“还想吃点别的吗?我去帮你洗。”
朱玲玲舔了舔嘴唇,“五月,桃子该上市了吧,我想吃又大又甜的水蜜桃,有吗?”
吴姨说:“还单单就这个没有,你还不知道吧?少爷不喜欢桃子,见都见不得。”
朱玲玲模糊地记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付琛说过,是因为吃到过虫子。
“那算了,不吃了,”她悻悻地啃了一口苹果,吐槽道:“桃子里有虫子怎么了?就准他吃,不准人虫子吃?这分明是物种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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