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说:“那少夫人你以后多劝劝小时,让他在后面的果林里种几颗桃树吧,我也馋这口呢。”
朱玲玲囧了:“这个……还是算了,诶,吴姨你说后面有果林?”
吴姨说:“是呀,咱们的水果都自产自足,保证无公害无污染的,你要感兴趣我带你过去瞧瞧?”
朱玲玲连忙摆手:“不用了,改日吧,我现在就想晒晒太阳,”她伸了个懒腰,“累死了。”
说完又有点后悔,万一吴姨问“你累什么”,她能说“闲得太累了”么……
好在吴姨完全没提这茬,还很体恤地问:“那你想不想喝茶?看点什么书?”
朱玲玲懒洋洋地说:“我才不想看书呢,我就想看漫画,有吗?”
……自然是没有的。
不过吴姨说:“我这儿有少爷小时候的相册,你想看吗?”
朱玲玲眼睛一亮:“可以吗?”
“可以,”吴姨取下老花镜,折好放在桌子上,笑意温柔。
“哇,想看!”朱玲玲星星眼。
“跟我来,”吴姨站起身,“实在太多太重了,我这把老骨头可搬不过来。”
朱玲玲:“嗯嗯嗯。”
朱玲玲屁颠屁颠儿地跟着吴姨来到她的房间,在二楼右手边的第一间,推门进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檀香,朱玲玲环视一圈,在角落看见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一尊小小的瓷观音和香炉,还有盘水果贡在前面。她朝那个方向双手合十拜了一下,被吴姨看到。
吴姨笑眯眯地从香案上拿了一个橘子塞给她,朱玲玲忙双手接下。这叫贡果,小时候朱玲玲的奶奶也信佛,每次带她去庙里面总要求几个这样的贡果,据说是被菩萨享用过的,凡人吃了能消灾长福。
来到里间,吴姨指了指书架最底下那一层,说:“喏,都在这里了。”
朱玲玲哇了一声,先抽出一本迫不及待打开。
第一页上用紫色的油笔写着:
九岁集。
夜寒时,20XX年1月4日。
往后翻,是夜寒时的生活照,小小少年就已经长得芝兰毓秀,原来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清冷的气质,画面中,他有时是在写字,有时是在睡觉,有时发呆,有时弹钢琴,他低垂着眼睛,手指放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像一个高贵的小王子。
还有在学校里拍的,年幼的夜寒时穿着干净的湖蓝色校服,拿着演讲稿站在大礼堂的讲台上致辞。
朱玲玲一页页翻下去,好像看到了涵涵长大以后的样子,正太神马的简直太可爱了,她把一整本翻完,脸上老阿姨般欣慰的笑容已经越来越深。
吴姨不时在旁边给她介绍,这是什么什么时候,那张又是什么什么场景,如数家珍。朱玲玲好奇地问:“吴姨,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照片不会就是你拍的吧?”
吴姨哈哈哈:“就是我拍的啊。”
朱玲玲:“……真的吗?”
吴姨:“不信啊?我以前还是专业摄影协会的成员呢,给你看看证书。”
她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本红色的本子,朱玲玲一看,呀,还是特邀高级会员。
朱玲玲肃然起敬:“难怪,我说这照片拍的咋这么有水平呢!比我们杂志社的御用摄影师拍的都好!”
吴姨笑眯眯地:“那要不我也给小少爷拍一套?”
朱玲玲拍手:“就这么说定了!”
朱玲玲心情大好地接着去欣赏其它几本,五本大部头翻完之后,朱玲玲有些意犹未尽,怅然地问:“没有了吗?为什么只有七岁到十一岁的?小时候的都没拍吗?”
她还想看看夜寒时穿开档裤是什么样子呢。
“拍了的,从他出生后刚从医院里抱回来,我就拍了一大堆,一直记录到十一岁,”吴姨说起来也是有点惆怅,“不过,后来他就不太愿意被我拍了,一到六岁那几本也被他全部拿走了。”
朱玲玲奇怪:“为什么?”
“不知道,”吴姨摇摇头,“他小时候很乖巧,非常粘我,后来渐渐大了,唉,我反而觉得越来越疏远了。”
43.043
是夜, 月光如水般泻进窗台,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半明半暗的微芒中。
门被缓缓推开。
一个穿着睡衣的人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到了床边,慢慢坐下,静静地凝视着薄被下女孩被光影勾勒的恬淡睡颜。
……
其实, 这一觉朱玲玲睡得极不安稳,她好像身处在一个混沌的梦中, 迷雾重重, 什么也看不清, 她奋力往前跑,想冲破桎梏, 感觉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清晰了, 越来越近了,她纵身一跃……
她睁开眼睛, 一只微凉的手贴上她的额头, 床沿边的阴影俯下身来。
“做噩梦了?”他的声音很轻。
朱玲玲吓得一个哆嗦, 这不能怪她,任何一个大半夜醒来却发现身边有人的单身女子都是这个反应。
“夜……小寒?”她不确定地问。
“你?”那人的音调无波无澜, “你知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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