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萧侯爷光明磊落,却还是遭老天爷妒忌了,据说他的长子天生容貌畸形,惨不忍睹,日日以面具遮百丑。二公子呢,天生有疾,日日需以人参喂养。三公子,心智不全,是个痴儿。
我拿他和瑾王叔比了比,瑾王叔是真的在养老,而他多少有迫不得已的成分。别的我不知道,反正光萧长风那一条我就知道情报有误。
他也是一身黑衣的走进屋,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他的眼神略过我身上时,我的心突突了几下,本想重见故人的好好打个招呼,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日在玉山的河边,他淡淡道,“算了,有缘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确实,如今我们各自为营,不认识还是好些的。再加上,本特使现在女扮男装,如果打了招呼,不免穿帮,到时候他报告南夏王,然后南夏王找哥哥的碴,搞不好又来一场楚夏大战。
我猜他和五年前不一样,因为五年后,天苍苍野茫茫,他换了一副柔和的面具,这是一副平滑的银皮面具,上面单单留了四个窟窿,眼睛两个,鼻子一个,嘴巴一个,再也不能简单的面具,我还是认出了他。只是他却认不得戴了油皮面具的我。
“花月浓是老子看上的女人,老子气不过怀里的女人受委屈……”我在双腿抬在桌子上,靠着椅背,悠然道。
这期间,为了掩饰重见故人的激动,我将眼神移向别处,象征性的扇着折扇。
他没有理我,径直走到老鸨面前,用淡淡的口气命令加威胁道,“今日三王子的事情若要是传了出去,请你记住,你的买卖也到头了!”
老鸨也懂事儿,满脸堆笑道,“萧公子您放心,老身今日根本就没有见过三殿下!”然后带着几个看家护卫匆匆告辞,那个三殿下的贴身护卫也懂事,关上门出去了。
处理完老鸨,他还是没有看我,扭头看向了惊魂未定的花月浓,继续冷冷道,“你还不走?”
没想到花月浓此时的表现让我很意外,只见她款款走到萧长风面前,不卑不亢道,“萧大人,此事奴家必须说句实话,其实打三殿下的不是刘公子,而是他!”然后纤纤玉手指向了正在替三殿下端茶送水的张伯于。
我愣了,张伯于也愣了,除了三殿下还在醉酒中,想必萧长风也是愣了。
“你……你……你说什么呢?”我放下扇子,激动的站了起来。
张伯于手中的茶杯碎了一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忿忿道,“我压根都没见过你!”
她没理我,掏出了我一直在找的那枚金虎挂饰,递到萧长风面前,说的有鼻子有眼,“我和张大人素来情投意合,刚刚我和张公子正郎情妾意时,三殿下突然闯入,张大人为了保护我,将三殿下打了。我怕事情败露,所以找来一直对我很仰慕的刘爷帮忙,刘爷愿意帮忙,便认了这个罪名……就在刚刚,刘爷还在维护我和张大人,奴婢良心发现,不忍刘爷背锅……”
说完,淌了几滴泪对站在一旁仍处惊愕的张伯于道,“张公子,我们欠刘爷够多了,你还是认了吧!”
花月浓想的太简单了,她以为萧长风是被那个侍卫请来的。
“你别胡说,明明是我,是我打的!”我言语很激动,响亮的敲了几下桌子。
“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花月浓朝我微微道。
“不,是我,是我啊……”我急得站了起来。
“不,不是你……”
“就是我啊,怎么不是我啊……”
“不,不是你……”
……
我实在没有了争辩的力气,在椅子上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扇了几下风,感觉还是热,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企图败败火。
如果张伯于是有脑子的人,就知道自己根本不用解释,不应该大发雷霆,对着花月浓大呵道,“我今天第一次来,我都没见过你……”
很显然,他没脑子,更没脑子的是,他走到萧长风面前,握着他的臂膀,说了一番掏心掏肺的话,“萧公子,你可要帮我作证啊……”
萧长风并没有急于捅破事实,反问道,“三殿下是带着随从的,我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吧?”
花月浓这张嘴,我是真服,只见她面不改色,一板一眼驳道,“张公子和三殿下都是我们惹不起的权贵,而刘爷和我仅是平头百姓,无权无势,哪头重哪头轻,侍卫也懂得分!”
“平头百姓?”萧长风扭头看向我,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替我空杯里倒了杯茶,递给我,反诘道,“平头百姓敢把王公公踹下马?”
“你什么时候认出的我?”我将茶杯放下,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刚刚。”他抿了一口茶,眼神落在我的胸口看了好一阵,而我一个花季少女,正值敏感又多疑的时期,心底里暗自臆测了一下他目光里的成分,萌生了一种被人调戏的心理,于是愤然起桌,拍案而起,大吼道,“有话快说!”
“刘特使的脾气果然不大好啊。”他轻轻嗤笑一声,指指被我挡在胸前的扇子道,“你的扇子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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