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他一直盯着我的扇子。
意识到刚才的发火的确有些不清不楚,本人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摆摆手,干干一笑道,“你们也知道,本官这一路清心寡欲太久,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火气大了些,还请萧公子勿要见怪!”
萧长风,“……”
我想,这个话题可以略过了。
于是仔细翻看了一下我的扇子,有山有水没什么特别啊,不禁眉头皱了皱,道,“这上面绣了我的名字吗?”
“刘大人让人印象深刻,回府之后,二弟一直没能忘记过大人。”萧长风淡淡道。
于是我在脑海里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番,我今天就正面冲突了三个人,一个是南夏王,一个是王公公,还有一个不苟言笑的冰块脸,怪不得日日吃人参呢,原来去火啊。
于是恍然大悟道,“令弟的气质倒真是与众不同啊!”
“对啊,他也这么说的大人您。”在一旁的张伯于不阴不阳的适当的补充道。
“他怎么说的我?”我突然来了兴致。
我想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就是没想到比想象的更难听。
只是萧长风还是颇有贵族子弟该有的教养,所以没好意思说实话。
“他说……他说……”萧长风愣了愣,一口败火的凉茶入喉,“他说,他说……那位刘大人的扇子是真品!”
这个问题也纯属浪费时间……
“你个贱人,你还敢跑啊!”我们彼时愉快的聊天,被张伯于打断了。
花月浓因为事情败露,趁我们不注意正蹑手蹑脚的惦着小碎步往门口跢去,我们叫住她的时候,她正准备跑出去。
直接被她拉下水的张伯于毅然放下在软榻上呼呼大睡的三殿下,怒气冲冲的将花月浓拉了回来。
她见到我们,依旧平静的福福礼,相当有礼貌的缓缓道,“萧大人眼明如炬,贱奴知错,烦请大人处置。”
“哼!冤枉了我,你还想跑”张伯于怒气冲冲的看着花月浓。
花月浓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风波(二)
我却见不得男人骂女人,直接拍桌子起了身。“你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冲我来!”
如果他真敢冲弱不禁风的我怒骂两声,我肯定一口一口的唾沫淹死他!
“刚才被冤枉的不是你,你说我能不急吗?”张伯于急头白脸的看着我。
“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而且,凭什么,凭什么他因为喝多了就可以对一个弱女子大打出手!”我怼道。
花月浓此时非常配合我的落了几颗金豆子。
“够了!”萧长风听得不耐烦了,喝止了我们,“此事无论孰是孰非,就此打住,还有……”然后扭头看向了花月浓,“我问你,今天你见过三殿下吗?”
花月浓逢迎场上见惯的人,这点小事她还是懂得,她拭去眼泪,软软的回道,“今天,贱奴没有见过三殿下。”
萧长风点点头,然后转头对我道,“刘大人,此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还请大人看在两国睦邻友好的份上,平息怒气,此事就此作罢。”
“作罢?”我挑挑起眉,挥一挥手,继续道,“我的女人白挨了打,我自是不会就此作罢,什么可大可小,身为南夏王之子,喝口水的事儿都是大事,你放心,这事等他醒了,肯定没完。”
自然是没完的,若是这么扼杀在摇篮里,我还怎么膨胀,怎么作,怎么死,怎么赚外快。
“可以。”萧长风回答的很干脆利落,“你要想明白,这事儿闹大了,倒霉的不是你,不是三殿下,而是她。”
“凭……凭什么……凭什么?”我张牙舞爪的越来越心虚了。
纵观历史长河,英雄难过美人关,人们从来都认为是美人的错。就好比一个走在路上被石子绊倒后,他会说,是谁放的石子,不会说自己眼瞎一个道理。
有的女人美丽得颠倒众生,迷的男人失去了三魂六魄,轻者精尽人亡,中者家破人亡,重者国破家亡,人人便骂那个女人是狐狸精,英雄若是伪装的好,最后还混得一个“情圣”的美名。
我却心中忿忿,他奶奶的说什么狐媚子迷的神魂颠倒,倒不如说英雄眼瞎心甘情愿。
我仔细想想这件事,如果真闹大了,事关两国和平,三王子在怎么混蛋不是个东西,南夏王断不会让他站出来说声对不起,他只会昭告天下,我和三殿下被狐狸精迷惑,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个女人实属该死该死。
他见我嘟着嘴,一直不说话,知道我已想的很明白,拍拍手,窗子打开了,窜进来几个黑衣人架着三王子便跳了下去。
确实,三殿下现在猪头一般的样子走正门怕是太丢人了。
萧长风朝我揖揖道,“今日之事儿,权当你卖了我萧稷一个面子,他日定去拜访!”说罢,便纵身跳了下去。
我瞧着他的背影,脑中突然忆起,五年前的少年摘下面具时,容颜很美,而我却在下一瞬间忘了他的脸,实属可惜。于是抿抿嘴唇,快步移到窗边,对着外面的马车喊道,“你别忘了啊,一定要来啊,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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