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儿松开了手里捏着的东西,站起来有些头晕。
“要不去医院看看?”张时扶着她,经过刚才的吼叫,他和她说话的方式,也变得小心翼翼。
“好啊,你陪我?”柳儿眼睛里闪着光。
“让王秘书送你过去,我要去接翌晨。”张时按着王秘书的电话。
“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翌晨吧,如果真是你儿子该多好!”柳儿推开张时扶着自己的胳膊,眼睛里多了一丝落寞。
她怎么忘了,孟夏是他喜欢过的人,也是为他挡了一枪才幸免于难的人。
“柳儿。”张时再一次皱起了眉头。她今天有些不对啊。
“张时,如果那一天死的是我,你能不能也像记住她一样,记住我?”柳儿踩着高跟鞋,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柳儿,你别闹。”
柳儿望着张时。
每一次他都用这一句哄她,她也一直觉得两个人这样也很好。
可是她今天才发现,自己是错的,而且错的一塌糊涂。
只有一个人付出的爱情,只有一个人努力的婚姻,怎么可能走到尽头呢?
她拧开开门把,头也不回的离开。
随着走远的高跟鞋声音,张时的心也不平静了。
他一直觉得柳儿是最了解他的人,发生了这么多事,走过了这么多年,他真的很高兴,她一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即使是和自己没有半点血血缘关系的孩子,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也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反常的说出要孩子的话,他心道:是最近几年太忙,没有给她太多的安全感,才会让她这样不安和急躁吧。
不一会,门又开了。
“等我见了阿南回来,我们就再要个孩子,要是到时候嫌生孩子疼,可不要怨我?”张时以为柳儿又回来了,过了半天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还有些奇怪的转过去,“你还生气呢?”
“要不我去叫令夫人回来?”光线挡住了她的脸,只看见那人的嘴角露出了笑。
“王秘书,贵宾来了,怎么不通知我?”张时按着电话,不由分说的就说着王秘书,都快四十的人,老脸都丢尽了。
“张区长,你脸红什么呀,不知道的人看见了,一定还会以为我怎么你了呢。”她的嘴角露着似曾相识的笑。
远处的天际,云海翻滚,天罗地网般的笼罩着禹城外区的整片夜空,大有暴雨来临的趋势。
那些在迷途里的人,是否能够不在归途中迷失方向?
北京时间21:20分
砰的一声。
酒坊的门是被踹开的,进来两个个凶神恶煞的人。
“这几位客人也是来买酒的?”蔺然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走向他们,眼神里并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有种在看小学生的感觉。
苏佳坐在那,看向门口,总觉得外面还有人,但也并没有多想,继续看向蔺然,睿智淡然的像个得道高僧。
“我们来找人!”
“还说不买酒,我看你们已经醉了,呐,这店面就这么大,就我们娘俩,找的什么人?”蔺然忍俊不禁,伸手比了比。
她不是没有见过道上混的,这些人一看就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看起来嚣张跋扈,实际是心里怕的要死,今天出来找人,又是这个时间点,估摸不是绑架勒索,就是同伙私吞跑路了。
“老板娘,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走过,例如……跛着腿?”
“呵,跛着腿的狗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跛着腿的人~嗯,好茶。”蔺然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说完后嘬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几位客人来一杯……醒醒酒?”
“你最好不要骗俺们,跟俺们少整那些没用的。”阿炎眼睛环视了一周,又走到门背后,生怕错过每一处没有光的地方。
他可真是怕了南哥,一言不合就出刀子,一想这个,他胳膊还在隐隐作痛,走的太快,没有很好的止住血。
“阿炎,你的胳膊怎么样?”
“不咋地,就是有点疼,你说大哥下手咋这么狠呢,早知道这样,我去献点血多好,还能你看这血哗哗哗地流,多浪费呢。”阿炎这样说着,手上还在翻着东西,贼眉鼠眼的喝了口酒,立马就上脸了,又喝了一大口,不由砸舌。
“阿炎,是不是没有来这里?”
“没有那就走吧。”阿炎语气透着依依不舍,他还没有喝够呢。
“说了没人你们还不信,说了没见过,你们还是不信,我这可是二十年老字号了,街坊邻居可都是按着我的诚信买酒的。”蔺然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蔺姐,你今年不才二十五吗?”苏佳站在蔺然身后,疑惑不解的问着。
蔺然真是没有想到,这丫头这么没有眼色,用眼神示意苏佳闭嘴,转瞬换上一副温柔的脸,笑问:“客官受伤了,要不要给你包扎一下……”
蔺然看着那个包扎的白纱布,手顿了一下,嘴角的笑也变得僵硬在那里。
“老板娘,你怎么了?”
“没事,太丑了,无从下手。你们坐一下,我给这小姑娘把东西装好,其他的,明天来拿。”蔺然装好酒给苏佳,还不忘记里三遍外三遍的叮嘱,“挺晚了,早点回去休息,睡前抹点药,多吃清淡的东西,防止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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