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种表情嘛。有些人呢,就是明明断袖却不知道自己是断袖,正所谓你以为你是直的,其实只是还没遇到让自己心动的那个男人…”
荀殷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有心动的女人了。”
“那也不排除你是个双的可能性…”
荀殷叹口气,岔开了这个话题:“当初我娶蓝莺,是她要求我娶她。”
“她从小在自己娘亲的保护下长大,不谙世事。怎料在她刚好及笄那年,蓝夫人去世了,蓝太傅续弦一个大家之女。新的蓝夫人对蓝莺又打又骂,蓝太傅置之不理。”
“于是她要我娶她,她不愿再待在那个家里。我很心疼,也以为我是喜欢她的,就答应下来。不过我也不想自己成为乘人之危之辈,与她约定倘若有一日她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我会给她另一个身份放她走。”
“其实我有察觉她对我的感情或许只是依赖,再加上我自身对她也是怜惜更多,就像对妹妹一样,即使那时我分不清亲情和爱情,也从未想过要碰她。”
☆、不胜酒力
这些话荀殷从未与任何人说过,但他想向廖棂浅解释清楚,他不希望她误会他。
廖棂浅突然出言道:“齐王殿下好兴致,逛着逛着倒是逛到这来了,只是为何不出面呢?”
荀殷一愣,不知荀毅来了多久,自己的话他又听到了多少,转念一想,廖棂浅的感知力如此逆天,想来荀毅也是刚到。
荀毅从一棵树后缓缓走出,心里懊恼,他确实是什么都没听到,刚刚藏好身形就被廖棂浅揪出来了。懊恼的同时他也很吃惊,对廖棂浅有了新的认识。
纵然心里有惊涛骇浪,面上却始终波澜不惊。荀毅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只是吃多了酒出来出恭,怎料不胜酒力有些醉了,不知怎的就走到这里来了。”
“原来如此,想来也是,堂堂齐王殿下怎会做些偷听墙角的下作之事。”
廖棂浅如此不客气的话荀毅有气也无法反驳,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廖棂浅没揭穿他是给他面子。
“皇兄皇嫂才是好兴致,前厅推杯换盏,两位却来后院清闲。”荀毅把话题引到荀殷和廖棂浅身上,廖棂浅不吃他这一套,心想什么皇兄皇嫂,那是关系亲密的皇上和自家兄弟才会这么叫,就你俩还亲密呢?张口来了一句:“哦,是这样的,本宫和陛下也是吃多了酒,不胜酒力走不回去了。”说罢还举起手中酒壶晃了晃:“瞧,酒壶都忘了放下,还洒了。”
荀毅:“……”还真是活学活用。
荀殷:“……”不就是碰洒了你的酒吗?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提醒我吧。
“既是都醉了,那不防在此处等,有人路过便可带路了。”荀毅建议道。
“如此,甚好。”荀殷点头。
于是,这三个“喝醉”的人,齐齐坐在草地上,相顾无言。
场面一时间有点尬。
荀毅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的局面:“皇兄皇嫂是怎么认识的?”
“朕微服私访时偶然与棂浅相识。”荀殷似乎不想与他多说,实际上他也没想好多说该说什么。
但廖棂浅有话说,她不用想,脱口而出:“有一日本宫去逛青楼。”
“噗…咳咳咳…”荀殷刚好喝了一口酒,尽数喷出。
“……”所以是在青楼认识的吗?荀毅没忍住,向荀殷抛去了复杂的眼神,心中的吐槽之魂彻底被点燃。原来你是这样的皇上,怪不得给你塞妃子你都不碰,结果竟然是好这口,早说嘛。诶?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沁妃娘娘你厉害啊!那地方也敢去。
廖棂浅不慌不忙也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不过我没有进去。”
荀殷轻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了吧。荀毅则是为自己的巨大脑洞赶到羞耻,他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样?
“我为什么没有进去呢?因为青楼老板娘被抓了。”廖棂浅说到这突然停下来,看着荀毅笑道:“她为什么被抓呢?齐王殿下清楚吗?”
荀毅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依然温柔的笑:“定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否则怎会被抓呢?”
“那么具体是什么事,齐王可知?”
“这等事臣怎会知,自是不知的。”
廖棂浅一脸的失望:“本宫也不知呢,还以为齐王会知道的,真是可惜了。”
然后,廖棂浅补了一句:“对了,那个青楼,叫风月楼。”
☆、霂霂,你本事啦
“这与皇兄皇嫂又有什么关系呢?”荀毅故作淡定道。
“那日陛下刚好经过我身边碰洒了我的酒,就这么认识的。”廖棂浅随口答道。
荀殷:“……”
那一日三人再无话,荀毅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可能败露了,但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廖棂浅的话无疑可以让他确定,他的所作所为都在荀殷眼里。
本来因为与沙琪玛的合作失败,荀毅打算养精蓄锐一段日子,避避风头。如今看来,避风头也是没有用了,逼宫大计要提前计划了。狗急了会跳墙,这正是廖棂浅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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