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棂浅知道荀毅早已经拿到了魅毒的配方,虽说肯定不如沈依依自己使出来的厉害,但也足以让人丢了魂儿了,可以说是给足了荀毅逼宫的砝码。若是荀毅再不准备,那也太怂了。
廖棂浅对此一点都不怕,荀毅不知道,隐军,是无情无爱的。
有一件事廖棂浅是没有料到的,荀毅第一个下手的竟然是霂紫溪。
宫宴两天后,苏明砚回来了,给廖棂浅带来一个消息,霂紫溪不太对劲儿。
据苏明砚的描述,霂紫溪知道苏明砚是替廖棂浅来的,与他好好相处了两日。不知怎的,就在第三日,霂紫溪突然见他就打,而且是追着打,最让他惊讶的是,霂紫溪很听田蕾的话,苏明砚甚至听到霂紫溪叫她棂浅。
话说廖棂浅入了宫就没再关注田蕾,放任她在自己宅院住了下去,于是她就开始缠霂紫溪,霂紫溪始终对她如同对待空气。
听到这种情况,廖棂浅隐隐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决定出宫去看看。这次出宫是暗中出宫,宫中除了荀殷再无人知道,于是悲催的苏明砚不情不愿的穿上了女装,被打扮成廖棂浅的样子躺在床上,对外称病了,不见任何人。另外说一句,苏明砚的女装还挺美…
这样做主要是为了瞒荀殷的那些妃子,要是让她们知道眼中钉沁妃是个杀手盗贼头头,肯定要惹是非。荀毅是肯定瞒不过去的,不过也无所谓,想必他早就查出来廖棂浅的身份。
廖棂浅赶到家里时正看到霂紫溪忠犬一样给田蕾…剥葡萄…
“霂霂,你本事啦!扔下我的‘狂霸叼酷拽’,在这伺候不相干的人。”廖棂浅抱着肩膀,靠着门框阴沉的笑。
霂紫溪抬起头,看向廖棂浅,眼神瞬间迷茫,好像不认识廖棂浅。
廖棂浅心下肯定他是中了魅毒,想他曾经对魅毒毫无反应,如今却心中有了自己,说起来真是有些尴尬,但当务之急是解决他的魅毒问题。
然而廖棂浅也清楚魅毒是永久性的,霂紫溪眼里,田蕾永远都是自己的模样,所以她一时也无能为力。
怎料,霂紫溪没有让廖棂浅失望,他反复看了看廖棂浅和田蕾,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露出了坚定的神色。下一秒,抽剑指着田蕾问道:“你是谁?”
田蕾本来还很得意,见此也吓坏了,咳咳巴巴的说道:“我是廖棂浅啊,你怎么了?”
“你不是。”霂紫溪把剑又向前送了一寸:“说,你是谁?”
廖棂浅惊讶的看看霂紫溪,很明显,他眼里的田蕾依然是自己的模样,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辨别的。
“霂霂你先去训练杀手,她交给我。”
☆、怎敢奢望
田蕾是个很没原则的人,廖棂浅都没用多费工夫,她就全招了。
她说有一个陌生人找到她,交给她一包药,说是给霂紫溪下了就能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上她,有这等好事她当然就照办了。后面的事廖棂浅就都知道了。
廖棂浅也能理解荀毅的做法,她帮着荀殷,霂紫溪又只听她的话,霂紫溪和他带领的杀手队伍不解决掉,他是不会放心的。
让廖棂浅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怎么就失败了,虽说荀毅手下配出的魅毒药性与沈依依的没法比,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于是当晚两人坐在屋顶上喝酒时,她问了霂紫溪这个问题,霂紫溪的回答是:“假的真不了,经不起比较。”
其实这是一个很尴尬的话题,以前没有说开,廖棂浅还可以装作不知道霂紫溪的感情,如今再想装下去是不可能了,除非她装傻子。
所以廖棂浅听完霂紫溪的回答,喝了一口酒,张口要岔开话题。霂紫溪先开口了。
他说:“你不用有负担,我从来不曾奢望过什么。”他是什么身份?杀手,手上沾满鲜血,怎么配得上她?更何况,被男人压的经历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本来是没有脸面活下去的,认识她后却舍不得死了,只想着能陪着她就好。
他的脸上带了抹苦涩的笑,又补了一句:“我怎么敢…奢望什么。”
廖棂浅摇晃了几下空空的酒壶,顺手就把酒壶放在了旁边,双手向后一撑,随意的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
霂紫溪一愣:“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爱你,但我喜欢你。”廖棂浅直视霂紫溪:“不要总是妄自菲薄,你不差。也不要把我想的太好,其实我不是什么好人。”
“你不会觉得我很脏?”霂紫溪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忐忑。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廖棂浅笑了:“性这方面,我从小在一个很开放的环境下长大,况且那次又不是你愿意的。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处,你还会喜欢我吗?”
“当然会。”霂紫溪竟然回答的干脆,表情也只有心疼,没有一点点勉强。
“……”廖棂浅这次还真是说谎了,她依然是个处,只是她一方面为了安慰霂紫溪,另一方面,她觉得以古人的思想,霂紫溪不会再喜欢“非处女”的她。
哪知道霂紫溪已经陷得这么深,如此一来,廖棂浅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霂紫溪突然笑了,不得不说,他是真的很美,笑起来的一瞬间天地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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