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姐这就要走了?”白景昕站起身,踱步到她跟前。
简瞳转头气道:“我终于知道景晨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你不配当他的哥哥。”
白景昕的声音冰到极点:“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他突然钳上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
“简小姐大概还不知道景晨喜欢你吧?”
简瞳皱眉,这人是疯了吗?他凭什么这么对自己?他在说什么胡话?
简瞳死死的掐他,但他纹丝不动。简瞳的双手慌乱得无处安放,只得牢牢的抓紧了身侧的包包。
他继续轻笑着:“简小姐在景晨的心目中,是纯洁无暇的,每次景晨跟我说起你,我都在想,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让我弟弟痴迷至此?现在看来,我真是要怀疑我弟弟的眼光了。”
正文 第7章 非遇
简瞳其实内心是慌了的,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眼前这人就是个疯子,她如果自乱阵脚,那不恰好给了疯子发疯的借口么。另外,她还有一个非常困惑的疑问,景晨喜欢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简瞳沉声说道:“白先生,偏见,会使人迷失方向,失去判断。我认为,你对我有很深的偏见。”
白景昕“啧啧”了两声:“就是这一副伶牙俐齿,才让景晨昏了头吧?”
他放开她,走到播放音乐的操控台,换了一首轻快舒缓的音乐。简瞳这才发现,这房间很大,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些乐器,有钢琴,还有架子鼓。
他随着音乐扭动舞蹈:“这首曲子,是景晨以前最爱弹奏的。简小姐喜欢吗?”
简瞳紧咬着嘴唇,没有任何回答。
“看来,简小姐是不喜欢啊。昊然,你帮一下简小姐。”
一股强烈的预感侵袭而来,今天,她是逃不掉了。
戴着白手套的昊然提了一桶浸着冰块的水,重重搁在茶台上。
四个壮汉立刻过来按住简瞳,其中两个开始动手撕扯简瞳的衣服。
她纵使再假装镇静,也承受不了这种待遇,她厉声尖叫:“白先生,你欺负弱者,你不觉得是在自降身份吗?何况,景晨的意外,与我有什么关系?他走了,我也很心痛!”
白景昕耸肩:“景晨的意外与你没关系,那你所说的欺负弱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对你,还用不着我亲自动手,亲力亲为才是自降身份。”
被强行bā光的简瞳瑟瑟发抖,小腿不断的抽筋,几欲跌倒,赤裸在一群男人面前,她何曾遭受这种侮辱。
简瞳带着恨意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一句话:“骂你禽shòu,也是抬高你了,你配不起!”
“啪!”响亮的一巴掌,打得简瞳脸颊发麻。
她坚决不退缩,继续说着:“白先生,你认为你是成功人士吗?实际上,你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不敢承认景晨进看守所也是由你坚持所至,你不允许这个失误为自己完美的人生增添瑕点,说到底,是你的自私。你的世界只有你自己,没有任何人。他犯错,你就打他,那只会让他更怕你,再犯错,就断了他的经济来源,逼得他只好去偷,你有好好的教育过他吗?你尽过家长的责任吗?他死了,对他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因为,有你存在的世界,他没法真正快乐。”
白景昕彻底被激怒了,挥手狠狠的扇向简瞳。
打手们见状,架住简瞳的胳膊,打得更甚了。
许久,大概是他们的手也疼了,于是换了套路,拖着简瞳,把她的头死死的按在盛满冰水的桶里。
简瞳的口鼻、耳朵,充斥着刺骨的冰冷,长时间的窒息,让她有濒死的错觉,她已感觉不到痛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精神恍惚,若是就这样去了,也算作安乐死吧?
可这些衣冠禽shòu,没有让她死的打算,并且像算好了时间一样,每当她的肺达到缺氧的极限,他们就把她提起来,给她呼吸几秒新鲜空气,然后,就又送她进入了炼狱。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简瞳纵是铁打的筋骨,也承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
她用残存的理智在思考,我还活着吗?我为什么没死呢?我是不是和白景昕一样,也快要疯了?
所有的冰块全部化开,冰桶失去了意义。一个壮汉舀了一杯水,撬开简瞳的嘴,毫不犹豫的灌了下去。简瞳被呛到,拼命的咳嗽,可是并没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怜惜,咳嗽只能证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还活着,还没死。
一整杯冰水,被强迫倒进简瞳的胃,她的腹部马上开始不停的抽搐,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似要把她活活的涨死。
她以为要结束了,结果两秒的喘息时间都不到,一杯又一杯的冰水,接踵而至。
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正文 第8章 濒死
白景昕终于又换了一首曲,爵士乐。他拿起鼓槌,敲了几下架子鼓。
“简小姐,你看,这里的乐器都是景晨的。这间房,是专属于景晨的音乐室。钢琴,是在他十岁时买的,吉他,十二岁买的,小提琴,要早一些,八岁吧。架子鼓是什么时候呢?让我想想。”他煞有介事的停顿:“噢,想起来了,应该是刚上高中的时候,景晨追的那个女生,她前男友是乐队的鼓手,景晨缠着我非要学,我二话不说就给他买了。那个前男友呢,没几天坠楼了。简小姐要不要猜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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