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眯眯地拎出零食,“你看这是啥?”
小吃货的眼睛都直了,“花生、饼干、薯片……还有辣条!”说着整个人扑上来抱起了我手里的零食袋。
我望着坐在桌边看书的张宗仆,问道:“你饿不饿?”
张宗仆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哦,我想洗澡,这怎么没有盥洗室啊?”
他闻言微愣,脸色微红,过了半天才说:“那……我去给你烧些热水。”
我暗自窃喜,早就看出这楼中没有排水设施,更不可能有盥洗室,于是万分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自己去烧,水壶在哪个地方?”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来,“还是我去吧。”说着就推门走了出去。
我转头看了看小花生,他正扯着辣条袋子。上次给他买了包卫龙,给他感动的热泪盈眶,说一千多年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就感慨这要是小孩,甭管什么时候出生,都是喜欢吃辣条的。
拿起张宗仆的书坐在了椅子上,趁小花生沉溺辣条不能自拔的档口,悄悄伸手捏起了桌柜门的手柄,正准备向外面提。小花生却笑嘻嘻拿出一根辣条杵到我面前,“姐姐你吃一根,好好吃啊!”
我默默放下手柄,笑容满面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你吃吧,别管我。”
小花生“哦”了一声,看起来有些困惑,似乎很奇怪我居然能受得住辣条的诱惑。
我漫不经心地说:“对了,那袋子里还有一种更辣的,你找找看。”
小花生听了马上把脑袋埋在袋子里一顿翻腾,我趁机重新捏住柜门手柄,往外一扯,却没扯动。斜着眼瞅了瞅,有点奇怪,柜门上并没有锁眼,应该是没有上锁的,怎么会扯不动呢?我又使劲提了提,柜门还是纹丝不动。
心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机窍,小吃货在这里,我实在难以施展,就对他说:“你去看看张宗仆怎么还没过来啊。”
平时我要这么吩咐他,他肯定是懒得动弹,不过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小花生听我这么说,左手拎着相思卷,右手捧着薯片,二话不说就跳下床朝外面走。
可这下我的奸计却没得逞,还没等小花生走到门口,张宗仆就推门走了进来,对我说热水已经烧好了。
我有些惊讶,平时没觉得这家伙做事这么有效率。“这么快啊!”
他“嗯”了一声,把四个热水瓶拎了进来,又端进一个木盆来,盆边沿还搭着一条白毛巾。
我一看顿时心中大喜,“我就在这屋洗啊?”
他又“嗯”了一声。
我假装为难地说:“可把地板弄湿了,这多不好。”
“无妨。”他看了一眼小花生,淡淡地道:“随我出来。”
我也是有点心虚,又不想引起他的怀疑,连忙说:“没事,我就简单擦一擦,小花生在这也没事,他还是小孩子呢。”
张宗仆闻言皱了皱眉,十分决绝地摇了摇头,一挥手把小花生给招了出去。
这下屋里就只剩我一个人,我没急着去研究那桌柜门。先把热瓶里的水倒入盆里,水温微烫刚刚好。我一边撩拨着盆里的水,一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过了好半天,确定没什么动静了,才开始蹲下去研究那门。我捏起圆手柄转了转,马上发现这不是什么手柄,而是一个旋转的密码锁。
怪不得张宗仆这么放心我在这,原来早就有防备。我左右转了转锁头,这种密码锁十分复杂,既不知密码组合个数也不知每个关卡代表的含义,总之绝对不可能试凑出来。
这就不好办了,我一边拨弄盆里的水,一边琢磨怎么从张宗仆那套出密码。
想想就觉得根本不可能,就张宗仆那闷王,平常跟他说个话都爱答不理的,更别说套密码了!
我忽然一拍脑门,最近这智商真是堪忧!又不是来撬锁偷东西的,为啥非得开锁呢?直接把这桌子移开看看底下有没有暗道不就行了!
这么一想,马上站起来推桌子,推了几下纹丝不动。我有些奇怪,檀木并不是很沉的木材,这柜子里就算是放了铅块,也没道理一点都推不动。
又重新蹲下看桌脚,立即就发现原因所在,原来这地板上有凹槽,桌脚正好陷入其中。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把桌子往上抬出了约有两厘米,向旁边轻轻放下使桌脚离开凹槽,再使劲推开桌子露出下面的地面。
就这么几个动作,累得我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我一边深呼吸一边打开手机灯看被我挪出来的桌子底部地板,乍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伸手细细摸索,也没摸到地板之间有什么异常的缝隙,正纳闷呢,忽然感到一阵阴凉的风从我耳朵边吹过。
心里一惊,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就往后面跳,随即发见原本被桌子遮挡的墙壁上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我去!原来暗道并不在地面上,而是开在墙上,早该想到这点的!
我盯着那黑洞,心里有点发怵,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这么冒冒失失进去,实在是不妥。
用手机灯照了照,光线不能到底,我犹豫了一下,给宋林泉发了个微信:“找到洞口,里面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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