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身油烟味,满身疲倦的晓雪,在子夜之时终于踏入dòng房之际,濒临bào走的熙染却如何也爆发不出来了。他为这个将陪伴他终生的女子,眼底深深的疲累而感到心疼。
要说以前的种种撩拨和逗乐,多是出自他恶趣的挑逗与感到有趣的话,拜了天地入了dòng房后的他,心中自然不免俗地对已成为自己妻主的她,产生一种浓浓的眷恋与qíng意。
这一夜,他分外的温柔贤惠,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服侍着晓雪洗手洗脸,然后异常柔顺地问道:“妻主晚上用膳了没?陪为夫吃点东西吧!”饿坏了的两个人,在谷化风给准备的酒菜上来的时候,身为新郎的他,细心为妻主布菜,添酒……诧异地晓雪qiáng忍住想撕开他的假面具,看看达伦使节是不是将她的妖孽夫侍掉包了。
用过饭菜,喝过jiāo杯酒的两人,本该dòng房花烛的làng漫时刻。晓雪却没来由的一阵惊慌,毕竟以前的心理yīn影已经留下,即使对方已经成为她的夫侍,仍不免有些心理压力。
在她认为,平时就千方百计想占她便宜,若不是其他几位夫侍防得紧,早就被他吃gān抹净,骨头都不剩了。这妖孽一定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dòng房大好时机。晓雪心中默默祈祷,这妖孽不要像阿昕那样,是无敌猛男类型的,那她可就悲催了。
晓雪一脸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的表qíng,躺在猩红的新chuáng上,等待着悲惨时刻的到来。可素!我们的妖孽童鞋,偏偏让她跌破镜框地,轻手轻脚服侍她脱掉外衣,取掉她头上金的银的玉的首饰,为她盖上大红鸳鸯并蒂莲被子,便再没其他动作。
本来闭着眼睛等那一时刻到来的晓雪,诧异地睁开眼睛,却看进那有些琥珀色的眼眸深处的一片温柔,听到一声柔得仿佛不是他的叹息:“累了吧,早点睡,明日还得起来敬茶。”
晓雪的眼睛里的惊诧更浓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柔qíng似水的男子便是那个跋扈的妖孽。
“快闭上眼睛,再看我,就把你吃掉……”最后这一句妖孽味十足,才让晓雪肯定了自己的夫侍没有被掉包。虽然对那个妖娆邪魅的男子有些惧意,却从未想到让他以外的人代替他,或许,这也是一种吸引。
晓雪心中漾满了柔柔的qíng愫,唇角翘起,满足地闭上眼睛……
二百一十五章 已非处子
带着不能置信后的感动,晓雪很快进入了梦乡。
那一夜,她睡得那么香甜,一点都没有换房间换地点的不适,还做了个甜美的梦。梦中她手中拿着一只大大肥肥的烧jī,逗弄着大黑和小黑。大黑和小黑使尽浑身解数都未曾将烧jī从她手中夺取,只好趴在地上,用湿润的眼眸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晓雪恶俗地大笑起来,口中叫嚣着:谁叫你们是那妖孽的宠物的?他欺负偶,偶就欺负你们?想吃烧jī吗?哼哼,不给!!说着还撕下一根油汪汪的jī腿,塞进嘴里大嚼。
两只黑豹到底有些野xing,见哀兵计策无效,便对视一眼,左右夹击,将晓雪扑倒在软软的糙地上。烧jī只有一只,不够一只豹塞牙fèng的呢,于是先下手为qiáng的大黑,叼走了晓雪手中的烧jī飞快地逃之夭夭。小黑晚了一步,去追大黑已是来不及,即便追上了也只剩下jī骨头了。于是秉着没ròu吃,尝尝味也好。于是,这只小色豹,扑到晓雪的身上,肥硕的身形压得晓雪喘不过起来。在晓雪就要求饶的时候,用它那软软热热的舌头,舔上了她刚刚啃jī腿时留下的油光光的嘴唇……
咦?怎么梦境中的感觉这么bī真?这小色豹居然将舌头伸进自己的嘴巴里,呃……好恶心,扣除一个月的烧jī伙食。哎呀……它的舌头居然还卷起她的,不行,不教训教训它,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梦中的晓雪,一巴掌呼了下去……
“哎呦!”怎么?豹子什么时候会说话了?莫非这是一只豹妖?晓雪心中一惊,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突然张开眼睛的晓雪,借着窗外微弱的晨曦,在离她视线很近的地方——大概不到两公分的距离,看到了一只……不,不,一位捂着脑袋,用委屈神色看着自己的美男。
啊?难道这小色豹真的成jīng了,化作美男来引诱她?晓雪眼睛中的惊惧闪现,可是等看清楚那妖孽的真面目时,她又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来是她的新婚侧夫杰皇子呀!
皇甫柳杰放下了揉脑袋的手,顺手伸进了晓雪半敞开的衣襟,爬上了那座软软的馒头。口中却是关心地询问:“妻主大人,刚刚做恶梦了吗?不要怕,有熙染呢!”
正是有你在才可怕,晓雪这么想着,意识却在对方的撩拨中渐渐迷离。
“妻主大人,您休息好了吗?我们是不是该填上昨晚dòng房花烛的空白?”妖孽毕竟是妖孽,怎么可能是吃素的呢?
他已经熟练地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剥除,双手在她玉体上缓缓爬过。那双手仿佛有魔力般,所到之处如电流通过,让人感到麻麻的,苏苏的。
晓雪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呼吸有些急促地道:“别乱动,今儿还得向娘和爹爹们敬茶呢!”
皇甫柳杰唇瓣轻轻触这她的下巴,发出啧啧的诱人的声响,然后顺着脸蛋吻上了她的耳垂,沙沙的声音仿佛催qíng的美酒:“妻主大人不用担心,时间还早,为夫自有分寸。”
晓雪还要说些什么,却被耳朵中那热热滑软的触感,电得浑身一颤。这妖孽居然把舌头伸进了她的耳朵里,一遍又一遍地描画着她的耳壁。原来,耳壁也是她的兴奋点,那陌生的快感让她发出一声重重地抽气声。
“呵呵……”妖孽似乎对于女子的需要很是了解一般,在她耳边轻轻笑着,那轻柔的震动更让她浑身无力,瘫软在他怀中。
唇,沿着额角一路攀爬,来到了她那紧闭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的眼睛上。舌,绕着那眼眶,来回得游动着,跟她不断转动的眼珠嬉戏着。然后又将阵地转移至那挺直的鼻,最终停留在鼻下那娇软芬芳的红润上。
唇舌在jiāo战,又似在嬉戏,晓雪从来不知道原来接吻的感觉会那么的美好,似乎一朵轻软洁白的云,托着她缓缓上升,上升……直至云端……
不知什么时候,妖孽身上的衣物已经片片落尽,整片白皙却不瘦弱的胸膛呈现在已经蒙上**的她的双眼中,那xing感的锁骨,如莞美的流线般,那么的赏心悦目。晓雪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锁骨控,望着那突出的光洁的锁骨,她的心中居然升起如cháo的渴望……
皇甫柳杰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自己的锁骨,似乎想到什么一般,脸色一变,所有的动作骤然停止,qíng绪一落千丈。
晓雪很奇怪这妖孽怎么突然停下临门一脚,不像他的作风呀,便用那流溢着异样光彩的眸子,疑惑地看向皇甫柳杰。
“你……你嫌弃我也是应该的。”妖孽的声音里再也没有妖媚的诱惑,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地哀伤,和无止尽的失落。
晓雪的心仿佛被人突然揪住一般,不舍和心疼的感觉涌入心底,她撑起上身,用手抚着那张迷人又哀伤的脸,轻轻问了句:“怎么了?为什么要嫌弃你?”
“你不……你不嫌弃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吗?”听了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皇甫柳杰,用从未有过的脆弱声音怯怯地问道。
晓雪这才恍然,原来刚刚自己盯着他迷人的锁骨欣赏的时候,敏感的他以为晓雪看到他已经消失的守贞印迹,所以才会久久盯着那处不放的。
晓雪心疼地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埋在胸前的坚挺处,像安抚受惊的猫科动物一般,轻柔柔地扶着他的luǒ背,企图赶走他心中的伤痕。她的前世,别说是男人,就是女孩满十八岁的也找不出几个处子来,因此她虽重生于这样一个将贞cao视若生命的时代,却对于贞洁什么的视若敝履。
安慰的话伴随着心疼的感觉流泻出来:“你的过往我不会追究,毕竟一个半大的孩子,在复杂的皇宫内想要生存下来已是不易。人都说:男子的出嫁,是第二次重生。既然重生了,就把那些难过的不堪的痛苦的无助的往事撕碎在风中,只保留现在的将来的以后的幸福和快乐!我祝雪迎,一定会竭尽所能,给我的夫侍最真的爱,最幸福的生活,最甜蜜的回忆。等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的时候,你们依然是我手心里的宝!”
“晓雪……”埋在胸前的他,有些哽咽,一股暖暖湿湿的细流从她的胸前滑过。仿佛想把积蓄了十几年的qíng绪垃圾统统清空般,他抱着晓雪,断断续续地倾诉这他的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初进宫的时候,他因为是生在民间长在民间,再加上是个不值钱的儿子,他的母皇陛下将他接进宫后,便扔在偏僻的皇宫一角,任其自生自灭。当时他年纪小,又刚刚失去最疼爱他的爹爹,不知道如何在能够吃人的皇宫里生存下去。
一开始时,那些被派来伺候他的宫人女官们还算尽心尽责,每日三餐虽说简陋一些,还是按时送来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儿子众多得数都数不过来的达伦女皇早已忘记了她遗留在民间又被找回的这个可怜虫儿子。再加上他贫苦出身,没有钱财收买贿赂宫人,那些个见会捧高踩低的下人们,便渐渐怠慢起来。
先是说些冷言冷语,间或白眼视之。渐渐地别说使唤他们了,一个不如意,那些宫人们还会瞅着不显眼的地方下黑手,他的身上经常有被手指扭,柳条抽过的淤青痕迹。最要命的是,确定他彻底被冷落的宫人们,不按时给他领饭食,饱受欺凌的他不但长长挨打,还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时常三五天见不到一顿饭食的他,在荒凉的大园子里,挖糙根,吃树皮,捕鸟雀……凡是能吃的,无论多么难吃,他都往肚子里咽。有次,不知道吃了什么,他的肚子疼痛地仿佛刀绞一般,在冰冷的chuáng上哀嚎了三天三夜,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他一眼。
苍天有眼,那次的食物中毒事件并没有夺去他的命,从鬼门关徘徊了一圈的他,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学会了在夹fèng中学生存:他帮最低等的宫人打扫厕所,只为了一块黑魆魆的杂面窝窝头;他在那些有些地位的老宫人面前低声下气,讨好卖乖,只为了一碗清得可以照见影子的稀粥!什么尊严,什么骨气,什么气节,在饥饿的面前,统统只是一句空话。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才有希望!!
可是,幸运之神并没有眷顾这个任命的,在皇宫里挣扎的孩子。在一个风雨jiāo加的,漆黑的夜晚,在墙角冒雨抓老鼠饱腹的他,被一位喝得醉醺醺起来小解的女禁卫抓住,并凌rǔ了。第二天酒醒的那名禁卫小头目,皱着眉头看了眼缩在chuáng头一角,浑身颤抖的小皇子,不但一点恐惧害怕都没有,还色迷迷地托起他的下巴,看着他渐渐长成的身体,咽了口唾沫,道:“宫里不受宠的皇子多了去了,像你这样没有父君护着的,最终逃不过夭折的下场。不过你别担心,只要把老娘伺候舒坦了,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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