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爹爹会好好活下去的他,牙咬得紧紧地,满嘴都是腥甜的味道,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忍受着这名禁卫小头目长达三年的凌rǔ。当他遇到巫族的师父,开启他异能本领,并有能力保护自己后,他便将那些个曾经羞rǔ过他的宫人们,一个不留地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名给过他最大的屈rǔ的禁卫,被他凌迟一百刀以后,点了天灯,才解了他心头之恨。
再后来,他在师父手下势力的帮助下,在三国建立了无数的烟花青楼,健全完备了消息体系,他的心中一个念头如一把利刃不停地切割着他的心,那就是将那个负了爹爹,又遗弃了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女子,赶下那个她执着浸yín的宝座。
这次的和亲,是一个契机,在达伦他没有一丝的机会,可是华焱,这头达伦皇族忌惮已久的睡狮,或许很快就要觉醒,若是嫁给一个手握兵权或者朝中重权的要员,或许他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
往往,这世间的变数不是任何人能掌握的,华焱的至高统治者,不会允许他国的皇子嫁给朝中要员,而他,也遇到了让他宁愿放弃仇恨,也想跟她在一起的女子。如果爹爹在天上看着的话,也一定会赞同他这个决定,因为每一位爹爹都希望自己的儿女一生幸福快乐……
晓雪爱怜地吻掉他眼角的泪,温柔地亲吻着他。她心中的一角被他的倾诉敲出一块裂痕,而他就从中悄悄潜进她的心底。
黎明,缓缓轻轻地到来,生怕惊动了红帐中翻滚的人儿……
二百一十六章 无心cha柳
晓雪迎娶侧夫的仪式,我们可怜的祝将军,因远在边疆军营,又错过了拜高堂的殊荣。第二天的女婿茶,她也理所当然地缺席了。消息传到边疆,祝清波捶胸顿足,心中暗暗埋怨皇帝老儿成心跟她过不去,想喝杯女婿茶,都不给机会。
本来定在来年开chūn的指婚,她还想着,随便找个理由上个折子,回京几天,这次能名正言顺地参加宝贝女儿的婚礼,谁知道,竟然又突然提前。等她得知女儿又娶一夫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九月的十二、十五、十八三天,是华焱的秋闱会试之时。晓雪对于这个半路遇到的书呆姐姐,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完婚次日,妖孽夫君很温柔贤淑地给两位爹爹,一位娘亲敬完女婿茶,晓雪便不顾一大早“翻红帐”的疲累,带着昨日前来参加婚礼,歇在邵府客房的孙书呆,拽上喝了侧夫敬的茶正想着怎么给妖孽立立规矩的正夫——任君轶,便直奔丞相府而去。
上了马车,晓雪才为一脸纳闷的夫君解惑:“君轶师兄,据说岳母大人当初乃状元及第,四位姐姐也都获得过三甲的好成绩。我想让岳母和姐姐们,跟虚淼姐姐讲讲科考时候的注意事项,和一些答题上的技巧。”
孙书呆一听,感动得眼圈都红了:“晓雪妹妹,一路来京,你向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照顾我,到了京城又无偿地收留我资助我,这次还为了我的事qíng新婚大喜丢下夫郎……这叫我如何报答你的恩qíng?”
“嗐!我说虚淼姐姐呀,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要客气可没把我当自己人。虚淼姐姐别怕,以你的才学和刻苦,这次定能金榜题名。让岳母大人帮你指点指点,虽然有点临时抱佛脚,却不无裨益。反正那些个书,你都烂熟于胸了,只差对临场的应对了。岳母和姐姐们临考经验丰富,一定会对你大有帮助的。”晓雪受不了她感恩戴德的模样,忙用一大通话堵住她的嘴。
马车在平坦的街道上轻快地小跑着,马蹄声有节奏地“得得”响,让越临近考试,心qíng越紧张的孙虚淼,qíng绪放松了下来。她看着一脸无忧无虑,笑容甜美的晓雪,心qíng从来没有那么轻松过,她心中甚至产生了以前从没有过的念头:若是考不中也没什么,学着晓雪做做小生意,闲时到邵府喝喝茶吃吃点心,忙时整天围着铺子转,这样的平淡而闲适的日子也很不错……
邵府本来离丞相府所在的北城不远,不到两刻钟的时间,马车便在丞相府门前停下来了。晓雪率先跳下车,殷勤地朝着身子探出马车的夫君伸出了手。
任君轶看到她这个动作先是一愣,马上意识到晓雪的意图。脸上露出一丝掩不住的甜蜜笑容,他扶着妻主的手,缓缓地下了马车。
机灵的门房,在看到邵府独有的马车后,早已着人禀告丞相夫君,自己殷勤地笑着迎上来道:“给公子,夫人请安。今儿个夫人怎么有时间陪公子回家探亲?”
“唔,夫君想家了,所以陪他回家看看……岳母和各位姐姐们在家吗?”任君轶听了她的话,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晓雪忙陪着笑做出讨好的模样。
“丞相大人跟大小姐上朝还没回来,三小姐跟四小姐去上差了,只有二小姐前些日子崴了脚,在家休息呢。”门房示意一名小厮张罗着将马车赶紧马厩,毕恭毕敬地回答公子夫人的问题。
“怎么?二姐姐崴了脚?严重么?大夫怎么说?”晓雪一听大姑子受伤了,忙不迭地表示关心。任君轶的脸上也现出关心的神色来、
“没什么大碍,大夫说休息两天消肿了就无碍了。你个多嘴的奴才,公子和夫人许久不回来一趟,怎么净说些有的没的,让主子们担心?”说话的是丞相府的男主人施潇墨身边儿的陪嫁小厮,后来嫁给府中的管事,成了丞相夫君身边的得力仆公。
那门房见主夫来了,便施礼请安,他知道主子向来宽厚,不会责罚自己,便笑着告罪。
任君轶见了月余未见的爹爹,刚要施礼,却被行事向来夸张的爹爹一把抱住,心肝儿ròu的喊着:“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久没曾来看爹爹,可让我想煞了。让爹爹看看瘦了没?在婆家过的好吗?侧夫侍夫们还好相处吗?……”布拉布拉说个没完。
本来心中有些许思念的任君轶,被爹爹一连串夸张的“表演”弄得又好气又好笑:“爹,您别那么夸张好不好,想演悲qíng戏请看看场合,这门前人来人往,还多是娘的同僚,小心被人拿去说嘴。”
“你个死小孩,这么扫人兴,爹爹天天在家都无聊死,你就让爹爹尽qíng演次久别重逢的戏码呗,何必拆穿我呢?”施潇墨还嫌刚刚的表现不过瘾,抽出一方帕子,假惺惺地按了按没有一丝湿意的眼角。
任君轶忍不住朝天空翻了个白眼。
晓雪早已见识过这位岳父大人的各种“搞笑”演出,对于他时不时来上一场已经习以为常。倒是初次跟丞相夫君见面的孙虚淼,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向来以严肃刚直甚至有些顽固著称的“铁血丞相”,居然娶了这么一个搞笑耍宝的夫君。
“岳父大人,晓雪给您请安了!”晓雪学着清宫剧中那些个小太监甩马蹄袖的请安方式,给施潇墨打了个千儿。
她投其所好的请安方式果然引得岳父大人眼睛一亮,施潇墨放开他的宝贝儿子,一把扶起晓雪,语气很殷切地问道:“这是哪出戏里的,这行礼的动作还真新鲜,来,跟岳父说说,到底什么戏码。”任君轶为爹爹的“移qíng别恋”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岳父大人,这出戏叫‘鹿鼎记’,很长的,得空儿媳妇一定跟你说叨说叨。这是昨儿皇上吃着都赞不绝口的jú花糕,是晓雪刚刚相出来的新点心,您尝尝。”晓雪十分狗腿地献上自己带来的点心。
她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直发愣的孙书呆,眨了眨眼睛道:“岳父大人,这位是媳妇的好朋友,她即将参加三日后的会试,想让岳母给指点指点。”
施潇墨咬了一口芳香宜人的jú花糕,享受地闭上眼睛品味着淡淡的jú花香伴着甜润在口中化开的感觉,久久舍不得咽下去。听了晓雪的话,他脸色一整,正色道:“千万别在你岳母面前提一个字,她那牛脾气,非把你痛打一番不可。你岳母为什么能连几任几届秋闱的主考,还不是铁面无私,从不徇私舞弊,得了皇上的信任。别说是你,就是她最最宝贝的儿子,让她透题的话,她也照样翻脸!”
晓雪见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哭笑不得地解释道:“岳父大人,您放心!媳妇不是想让她老人家透题或帮助虚淼姐姐作弊。媳妇来的目的是想让岳母她老人家跟虚淼姐姐讲讲科考的过程和一些注意事项。”
“哼!量你也不敢向我打听考卷的内容!”任丞相特有的瓮声瓮气从她们的身后传来。
“妻主,您下朝回来啦!儿子媳妇来看我们了,还带了新式的点心,味道很不错哦!”施潇墨娇娇柔柔地迎了上去,声音中明显多了一丝撒娇的味道。
晓雪也赶忙迎上去拍马屁:“岳母大人您散朝了呀,辛苦辛苦!”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任丞相对这个抢了自己儿子的小丫头片子向来不假辞色,“你今天大喜之日不在家中陪你那新婚夫郎,跑我家门口晃dàng什么?”
晓雪好脾气地笑笑,决定原谅这个更年期的女人的坏脾气。她见任丞相身后站着看热闹的宇文太师,也很热qíng地打招呼:“宇文太师,散朝啦!”
宇文太师见她这么热qíng,不好意思再站着看稀奇,便笑着点了点头,从她们身边走过去。太师府离丞相府也就几步的距离,这两位政见上的欢喜冤家,居然住门连门。
“还在门口杵着gān嘛?让人看笑话啊?”铁血丞相哼了一声,手下却十分温柔地扶着夫君的胳膊进了丞相府的大门。
晓雪寻着时机说明了来意。任丞相已经在晓雪有意无意的引荐下,认识了这位谦虚好学的年轻人,对她的才学和品行评价颇高。她见孙虚淼真心实意地向她请教,便将她请进了书房,并叫来了二女儿,对孙书呆进行了魔鬼集中培训。
等到其他三位女儿回来的时候,见书呆已经将考场的注意事项和答题技巧烂熟于胸,便折腾出一间小房子,布置成科考考场单间的形式,让孙书呆当晚不要回邵府,就在这个单间里体验下考场的氛围,免得到时候不适应。
终于,科考的日子来临了。准备充分的孙虚淼,自信满满地在晓雪的亲自护送下,进了考场。由于秋闱考试共计三场,每场三天,允许考生们在笔墨纸砚等考试必需品外,自带gān粮和口粮。
孙书呆三天的口粮当然是晓雪亲自准备的,自当丰盛异常,有五香ròugān、咸苏饼gān、面包、蒸熟的火腿,还有一些易存放的点心,yīn历九月天,京城的气温已经转凉,那些个食物存放三天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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