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难道准备在自己进门的时候,给自己个下马威?熙染侧夫不喜欢自己,他是知道的。不过整个内院任君轶向来说一不二,
若是连他也不赞同自己进门,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他的内心正如波涛澎湃汹涌着,任君轶却在这时接下了杯子,捧在手中却并未喝上一口。他听到主夫官人依旧用他特有的
淡淡口吻说道: ‘‘刚刚爹爹说了,你进门后有为祝家开枝散叶的义务。不管你的孩子姓苏还是姓祝,身上都流着祝家的血液。
无论如何,祝家的长子长女是不能冠上他姓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意思是说,你想让你生下的孩子姓苏可以,但是得等其
他夫侍生下长子长女后,才能服下胞胎果。
苏繁也不是愚蠢臭顽之人,他听懂了主夫话中的意思,低头又是一礼,道: ‘‘全凭主夫哥哥安排’’
任君 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端起杯子浅浅地饮了一口,便放下了。
接着又按进门的顺序,给两位侧夫敬了茶。熙染虽然很勉qiáng地将杯子沾了沾嘴唇,却也没再为难他。
晓雪见敬茶仪式接近尾声,忙笑着活跃气氛: ‘‘哎呀早餐准备好了没,赶紧地端上来,肚子好饿。 ’’
柳爹爹忙心疼地吩咐着: ‘‘来,先吃块点心垫垫,别饿坏我的宝贝女儿。 ’’晓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在爹爹递过来的饼gān上咬了一口。
‘‘将军府?镇国将军府??奇怪,娘亲和雨落姐姐都去西北戍边去了,将军府的管家来找大师兄有什么事?不会是娘亲从
边疆回来了吧?’’晓雪很奇怪地喃喃自语,心中突然一惊:找大师兄?莫非有谁受伤了?不会是娘亲和雨落姐姐在边关出了什么事吧?
柳爹爹一听是镇国将军府来的人,也和晓雪有同样的担心,马上红了眼睛慌了神。
还是任君轶沉稳镇定,他沉声道: ‘‘别乱猜,别乱了自己的阵脚。至于什么事,祝管家到了自然就明了。福管家,请祝管
家到外院书房。 ’’
说完,又吩咐身子向来比较虚弱的薛晨道: ‘‘你跟星繁在这儿陪爹爹,我们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
柳爹爹很快从刚刚的慌乱中平静下来,他点头同意了女婿的安排,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句: ‘‘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派人
来说一声,我们都提着心等着消息呢。 ’’
任君轶点头应了声,便同晓雪一起冒着漫天飞雪,去了外书房。
‘‘请小医仙救救我们皇子吧’’祝管家看到一行人进来,顾不上跟晓雪见礼,先跪倒在任君轶的身前,声音里带着哭腔,连
连向他 。
只这一句话,众人的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原来是子慕皇子出事了,而不是娘亲和姐姐。任君轶忙示意小涵将祝管家扶起
来,安慰道: ‘‘老管家不要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清楚一点。 ’’没头没尾的一句救命,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原来,达伦和亲使团进贡两颗金胞果的消息被子慕皇子得知后,他便递了牌子进宫,仗着皇姐的宠爱,软厮硬磨地让女皇
赏赐他一颗。然后又拿晓雪和柳爹爹做威胁,骗得祝将军歇在他的房里几天,更用**熏香来使她就范。终于如愿以偿,怀上了
可是,不知道是年龄原因,还是因为**熏香的副作用,人家一般孕夫怀孕三个整月的时候,胞胎线便自然裂开,产下胞
胎。可是从七月底八月初到现在都快三个半月了,子慕皇子的肚子还迟迟没有反应。京城里有名的接生公,甚至宫里的太医都
看遍了,还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说再等等看。
终于昨夜凌晨的时候,子慕皇子感到肚子有些隐隐作痛,便将早早请好的接生公叫起来。说也奇怪,一般孕夫从肚子痛
到胞胎线裂开产下胞胎,一般不超过一个时辰。可是子慕皇子肚子痛了一夜,胞胎线就是开fèng,到早上的时候,甚至从胞胎线
里伸出暗红色的腥臭液体来。
子慕皇子疼了一夜,昏死过去好几回,可是那胞胎线除了渗出液体的那一丝fèng隙外,仍不见裂开的痕迹。接生公从来没有
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一时之间四位接生公都束手无策。宫里请来的太医,也没有任何办法。一时之间整个将军府慌成一团。
不知道谁匆忙间想起有起死回生本事的‘‘小医仙’’任君 ,便派了祝管家来请。
明白了事qíng始末的晓雪,暗自撇了撇嘴,心道:报应,一定是报应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娘亲不说,又有人暗中替你打
掩护,我就不知道买凶暗杀我们的人是你子慕皇子了。这么多人吃金胞果后都顺利产子,皇太夫连产下皇上和九王殿下两个女
儿,就是很好的例子。你子慕皇子一吃就出这样那样的怪事,不是报应是什么?
任君轶看了眼脸色不停变换着的晓雪,沉吟了片刻道: ‘‘子慕皇子的症状,我也从未遇到过,不过,我还是陪你过去看看
做定论吧。 ’’
晓雪也忙道: ‘‘我也去吧,咱们是师兄妹,有事我也能帮上几分忙。 ’’
任君 点头同意: ‘‘好,阿听也陪着一起吧。 ’’。。。
二百四十章 胎死腹中
一进将军府大门,就可以感觉到一种压抑的紧张气氛,无论是管事的还是一般的小 女们,都低眉顺眼俯首含胸,尽量
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生怕踏错一步,说错一句,可见,那子慕皇子平时的为人多么严苛。
晓雪心中腹诽着这个差点害她和爹爹天人永隔的狠毒皇子,没想到如果不是子慕皇子买通天煞阁的杀手狙击祝雪迎她们,
她又怎么会穿到这具身体上,用自己的厨艺技能和现代科学技术创造今天的事业成就,且坐拥这么多美男呢? (晓雪怒:难道
我还要谢谢他不成??)
突然,她的思绪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晓雪被这杀猪似的惨叫吓得一个激灵,随后,一声接一声的哀嚎惨烈无比。晓
雪听着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口中 着: ‘‘还说快不行了,叫得不是挺有劲儿的吗?’’
任君轶斜睨着她,用眼神示意她谨言慎行,不过从侧面看去,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
到了产房,任君 立刻被那些冬日里犹自急得满头大汗的太医们请进了内室,晓雪想跟进去,却被一脸 的祝管家拦住
了: ‘‘产房是男子分娩之处,裕亲王还是在外边等吧。 ’’
晓雪伸长脑袋往里面探头探脑,却被厚厚的帘子挡住了视线。她一脸失望地随着祝管家去了隔壁待客之处,黎听亦步亦趋
地跟 在她的身后。
纵横江湖近十年,锻炼出黎听敏锐的dòng察力和准确的直觉。他感觉到这祝将军府中,卧虎藏龙,只这产房附近便有不下于
四位绝顶高手,两个他还能轻松对付,要是四个一起上,他还真没把握能在对方的联合攻击下,全身而退。所以,他浑身的肌
ròu绷得紧紧的,每一个细胞都陷入戒备的警觉中。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有无恶意,更得跟紧了妻主,即便舍得一身xing命,也要保全妻主的安全。他嫁给晓雪那一刻起,便把
晓雪的一切看得比自己的xing命还重。
懵懂的晓雪只知道夫侍们都是爱自己的,却未曾想过,随便哪位都可以为了自己付出一切,包括最宝贵的生命。此时的
她,听着一声紧一声的呻吟,焦急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夫侍在生产呢。殊不知,晓雪的焦急是在好奇
那个心狠手辣的子慕皇子长什么模样的,他肚子里流着跟她一半血液相同的宝宝到底怎么样了。虽然恨不得子慕皇子立刻死
去,她还是希望小宝宝能够平安无事。最好啊,保住小的,死了大的,嘿嘿···晓雪的脸上露出了yīn险的笑。
黎听看她那样子,便知道她心中没想好事,不过此时的他根本没时间关注她在想什么,只是暗暗地注意着未曾露面那些
个高手。
且说任君轶一进产房的内室,便被冲面而来的一阵恶臭熏得差点闭过气去。他趁摸鼻子的空,将晓雪让他捣腾出来的桂花
香露,抹在鼻子下,就这样还不能抵挡住那冲天的腐臭之气。
跟随子慕皇子陪嫁过来的,一直伺候着他的宫人启勋已经满脸泪水,他看到任君轶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普通一声跪倒在
他面前,带着哭腔道: ‘‘任公子,小神医,快救救我们皇子和小小姐吧,启勋给您磕头了···’’说着,脑门撞击在地上‘‘
嘭嘭’’作响。若是皇子有什么意外的话,估计这些个伺候他的宫人们出了殉葬别无生路,想到这里他的头磕得更响了。
‘‘你赶快起来,别拦着我给病人诊断,一分时间一份凶险’’任君轶看到他的作态,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是是···’’启勋一听会妨碍小医仙问诊,忙不迭地爬起来,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一片青紫。
任君轶掀开布帘,三两步走到chuáng前,看到子慕皇子一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头上流下来,另一位宫
人航卿则跪在chuáng边,不停地为主子擦拭着流下来的汗水,另一只手上布满了抓痕,血ròu模糊。看起来是子慕皇子忍受不住疼
痛,将他的手作为转移痛感的发泄对象了。
chuáng边的几个接生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qíng况,本以为能为将军夫君又是皇子的产夫接生,一定能捞到不少好处,谁知道
竟然难产,还是如此离奇的难产,想到若是皇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他们就是在场的所有人,别想有一个能逃的xing命。此
时的他们已经吓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太医们都是女子,不能进得产房,只能由接生公们口述qíng况,而对症医治。可是,子慕皇子的qíng况实在是太古怪,一般产
夫难产,也是胞胎线开了后,胞胎太大卡在那儿,一时半会儿生不下来。而此时皇子的胞胎线根本就迟迟不开,这都快一天-
夜了,还是只渗出带着恶臭的黑血水,没有裂开的趋势。太医们也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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