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轶故作不高兴的样子,手握住晓雪胸前的丰盈,恨恨地道:“跟我在一起,还想着别的男人,看我怎么处置你。”说着,用指甲刮着晓雪胸前高耸的顶峰,引起她的一阵战栗和轻喘。
qíng/yù被挑起,云雨翻红帐,室内一片chūn光旖旎。晓雪沉浸在yù海狂cháo中的时候,哪里还记得隔壁那谁在没在,回没回来?
直到次日一早,伸着懒腰的晓雪推开门,看到在院子中练功的黎昕,才想起来问了句:“阿昕,昨日什么时候回来的?”
“哼!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是不知道!!叫的那么大声,让人一夜都没睡好!!”黎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继续耍他那套剑法。
晓雪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不再触他的霉头。
就这样一连几天晚上,晓雪都融化在大师兄的热qíng当中,不知今夕何夕。她很诧异,一直都是自己采取主动的,怎么大师兄转xing了,不停发动攻势??
她离开津淮前往玉门关的时候,还一直在纠结于这个问题呢。
出了津淮大约三天,晓雪她们三人在一个路旁的茶棚内歇脚的时候,听见一帮江湖人士在那议论着:“你们知道吗?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天煞阁’的津淮分舵被人挑了。据说一夜灭堂,没留一个活口。都是一剑锁喉,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哼!这天煞阁最近几年这么嚣张,也该有人出来教训教训她们了。这无论正道还是邪道,只要有人出得起价格,她们谁不敢杀?”
“嘘——小心隔墙有耳,别天煞阁的听去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怕什么!我李小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大不了这条命她们拿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那个自称李小翠的,坦胸露rǔ,作风豪迈,大口喝着苦涩的茶水。
“哎,对了,我听说前一阵子,天煞阁出动了二十多名好手,全都折在了黑风林里了。啧啧……你说,她们天煞阁是不是惹上什么扎手的人物了,才会引起昨日灭堂的下场?”一个獐头鼠目,看起来很猥琐的女子用牙签剔着牙,吊儿郎当地道。
“难说,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李小翠拽了一句文词儿,又很八卦地打听着:“你们说会不会是新崛起的叫‘飞凤门’的?听说飞凤门的魁主跟前武林盟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势力发展很快……”
她们那边旁若无人地东扯一榔头,西砍一棒子的,听在晓雪的耳中,突然联想到黎昕和任君轶前几天的不对劲,忍不住凑到黎昕的耳边,小声道:“老实jiāo代,这天煞阁津淮分舵,是不是跟你有关?”
黎昕也学着她的扬起,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说话间的气息chuī到她的耳朵里,痒痒的:“你说呢,我这几天可一直在你身边,哪儿也没去,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素,在津淮的时候,你跟大师兄总是关在一个屋里,神秘兮兮的,还时不时玩失踪。你敢说你没谋划着什么??”晓雪继续咬着他的耳朵小小声的提出心中的疑问。
黎昕挑着眉毛,一脸坏笑地回望她,但笑不语。
晓雪扁扁嘴,转向另一个目标,准备发挥自己缠人三部曲,哪知道人家任君轶十分狡猾地转移视线:“晓雪,来熟人了!”
晓雪的注意成功地被转移,往茶棚外边一看,十分惊讶地招手:“邢姐姐,这里,这里!”
邢采悦、龚慧珍和吴玲玲三人前日得知晓雪她们已经离开津淮城,前往边关,又从总兵那得知覃闾华焱开战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在她们后面,希望在到达玉门关之前截住她们。
在一连串高qiáng度的马上运动后,吴玲玲还没觉得什么,龚慧珍可不gān了,她看到前面的茶棚,说什么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再走。邢采悦虽然很累,但是为了她心目中的小佳人,一直都在忍着。见这会儿好友耍无赖,不愿意走了,便同意了在茶棚内休息的要求。
谁知还未进棚子,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招呼着,定睛一看,却是一位有些面熟的可爱少女。说是少女吧,她又做了妇人打扮,说是夫人吧,又一脸涉世未深的天真可爱模样。邢采悦心中有些奇怪:这是谁?看她招呼咱们这么热qíng,难道是自己的某位朋友?不对呀,虽然看着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邢姐姐这里坐!”晓雪她们坐的长桌子,除了她们三人之外还空余三个座位。晓雪没有意识到自己换回女装了,依然很热qíng地招呼新认识的“朋友”。
“小二,再来三碗好茶!”晓雪招呼她们坐下后,冲着忙碌的茶小二吩咐着,并且很殷勤地向邢采悦她们招呼着:“条件艰苦,这里所谓的好茶也就是一些茶叶沫,邢姐姐就将就着喝吧!”
任君轶见邢采悦一脸茫然,想到她一腔柔qíng要化为须有,便qiáng忍着笑,低头喝茶作掩护。
此时吴玲玲已经认出那个将自己痛打一顿的黑衣男子,不由得指着黎昕怪叫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邵家的小厮吗??”
龚慧珍看了看低头喝茶的白衣男子,又瞧了瞧冲吴玲玲瞪眼睛的黑衣男子,顿时明白了什么,她指着晓雪的女装打扮,大笑着:“哈哈哈……邵公子,你穿上裙子也不像女人,噗……哈哈哈,让他穿还差不多……”此时她的手指转而指向chuī胡子瞪眼的黎昕。
邢采悦这才恍然:“原来是邵公子,差点没认出来。我正要找你们呢。”
晓雪被龚慧珍笑得有些郁闷,她低头看看自己包裹在小夹袄中的高耸胸脯,纳闷自己哪点不像女人了,听邢采悦又称呼自己“公子”,便不gān了: “邢姐姐,请叫我邵小姐,本姑娘是女的,女的,知道吗?”
第二卷 万马之兴 二百八十章马革裹尸
二百八十章马革裹尸
晓雪握着小拳头,使劲在空中挥了挥,表qíng无比的严肃。不过这一切看在邢采悦的眼中,是掩饰自己乔装的小伎俩,便很包容地笑着附和道:“是,你是女的,行了吧,邵小姐?”
龚慧珍扑哧 一声笑出来,把晓雪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端详到头,摇头忍住笑意道:“‘邵小姐’你好,久仰大名,在下这里 有礼了……哈哈哈……你叫别人看看,你哪一点像女人了??即便是女人也是个夫管严的!!”说着,还拿目光扫了眼已作已婚夫郎打扮的任君轶和黎昕。
晓雪本来觉得被形容成清秀漂亮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一杯龚慧珍这么肆无忌惮的一笑,再加上茶馆里所有人都跟着起哄般的附和哄笑,顿时涨红了脸,有些生气地道:“你们要怎么才能相信我真的是女生??”得,“女生”这个词都出来了。
“你怎么说大家伙儿都不会相信你是女生的!!”龚慧珍满脸笑意,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痕。
邢采悦见晓雪已经气得满面通红,濒临bào走的境地,便替佳人解围道:“阿珍,你注意点,邵公子说他是女子,便是女子罢了,你别再笑这么……”
邢采悦的声音随着晓雪下一个动作,戛然而止,茶棚里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晓雪“豪放”的动作:她发狠般地拿过邢采悦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口中咬牙切齿地道:“现在你相信了吧?再不信,找个隐秘的地儿,我脱衣服给你看!!!”
晓雪这是确实给气得狠了,也不管自己说的话,做的事,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震撼。
不过,邢采悦是给镇住了。手中软软鼓鼓的触感,提醒着她,眼前这个秀美人儿的真实xing别。似乎是潜意识中,又或是想要进一步确认着什么,她的手不受大脑支配般地捏了捏手心中的高耸。
“啪!”还没容她感觉到什么,手背上一疼,手被对方拍下来。
晓雪仿佛被侮rǔ的少女一般,双臂抱着胸部,一副控诉的表qíng对着邢采悦,口中指责道:“邢姐姐,你往哪儿捏呢?你当我是泥塑的呀!!你若好女风,可别找咱,咱家里六位夫婿等着我呢!”
邢采悦这才从震惊中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荒唐事。她一脸尴尬地看着晓雪,口中有些结巴:“你……你,果然是……是……”“女子”二字她努力了半天,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中百味杂陈,同时也哀悼自己刚刚萌芽的爱qíng,就这样被掐死了。
“我是!!”晓雪十分肯定地冲她点点头,心中还是有些不悦:NN滴,居然摸偶咪/咪,这可是我家夫郎的专利!!
龚慧珍一脸八卦地看着好友,口中催促着:“怎么样?怎么样?是真的吗??不会是馒头什么的吧?”
邢采悦扭头看看她,嘴角满是苦涩的笑:“她,确实是……女的。”
龚慧珍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晓雪,前儿还是绝色小佳人呢,今天就变成了清秀少女了!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邢姐姐、龚姐姐请了,在下邵晓雪,为那日乔装之事像两位致歉了。”晓雪似乎觉得自己也需要负些责任,便弯腰行礼。
“妹妹多礼了……”邢采悦忙还礼。
“邵晓雪,邵晓雪?邵晓雪!!!你……你……就是那个邵记的,邵记的……”龚慧珍眼睛睁得铜铃一般,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秀美如玉的稚嫩女孩,根本难以将她和那个传闻中叱咤风云,无所不能的美食之神联想在一块儿。她指着晓雪,嗔目结舌,竟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邢采悦猛地抬起头来,仔细地看了晓雪一眼,嘴角慢慢抬起,“哈哈哈……”一串豁然开朗的笑声,传遍了整个茶棚。难怪,难怪“邵公子”会做那么多好吃,连邵记都买不到的点心;难怪“邵公子”烤ròu的手法如此熟练;难怪那天“邵公子”会说他们家都喝邢家产的茶!!
虽然她自幼爱读书,不爱做生意。作为邢家家主的第一继承人,她还是被灌输了很多家族产业的讯息,即便是中了举也是如此。她的娘亲在与邵记小老板会晤合作后,曾用充满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用十二个字形容她的合作伙伴:年轻有为、风华绝代、商业奇才。印象中,母亲从未对谁有过这么高的评价,今日她终于体会到“风华绝代”的真正含义,原来不仅仅指她的丰姿,还包含了对她外貌的评价。
果真是风华绝代,差点把她给迷住了,或许已经不能算是“差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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