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采悦哈哈大笑,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泪花。她的笑,都对自己小小爱qíng的挥别,有着得知晓雪身份的释然,也包含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酸涩心qíng。任君轶表qíng淡淡地望着她,像穿透镜一般,将她的内心窥视的一清二楚,庆幸着她的豁达,与释然。
龚慧珍看着好友的笑,心中有些难过,就在那天,她还怂恿着好友去追寻心中的美好,谁知道这美好只是水中月,镜中花。她无奈地拍拍邢采悦的背,给她一个牵qiáng的笑:“不想笑就别笑了……”
邢采悦停止了大笑,用手指抹了抹笑出的泪花,回望着晓雪担心的目光,弯起唇角道:“我今天很高兴,高兴自己能跟传说中的小老板相识,虽然……过程有些尴尬。不过,邵老板扮起男人来,还真是绝色芳华,美丽动人,就连我都有些动心了呢!”她的话在别人看来,是玩笑之语,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决不只是玩笑。
晓雪的眼神变了变,唇角依然带着可爱的笑道:“邢姐姐还是叫我晓雪吧,无论是小老板,还是邵老板,听着都这么外气,好歹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别在这儿提什么动心不动心的,小心我两位夫侍吃醋,晚上罚我跪搓板。”说着还缩了缩脑袋,做了个“小生怕怕”的表qíng。
她这玩笑话一说,顿时茶棚里又笑开了花,也打散了刚刚有些生硬的气氛,她的两位夫侍倒是难得的红了面颊,眼睛却不约而同地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更印证了她“跪搓板”的言辞,喝茶歇脚的人们笑得更厉害了,尤其是那几个江湖人士,笑得比谁都大声。
龚慧珍趁机亏她:“哟哟,邵记小老板厨艺绝妙超凡我们领教过了,没想到这夫管严的传闻也非空xué来风呀!”
要是这时代别的女子听她这么一打趣,非恼了不可。不过人家邵晓雪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qíng。
邢采悦却习惯xing地维护她:“好了,阿珍少说两句。邵……晓雪,你这边关还是别去了,我刚刚听到消息说,两国开战了,太危险。”
谁知道她这么一说,晓雪更来劲了,她双手jiāo握放胸前,眼中闪着星星,口气无比兴奋地道:“开战了?!阿昕,大师兄,我们快点儿赶路,别那覃闾太菜,三下两下就被我们的军队给咔嚓了,到时候可没热闹可凑了。”说着,就要从茶棚里出来,那心qíng看着比赚银子还迫切。
什么去看娘亲和姐姐,感qíng就是去见识古代军营生活和观摩古代战场的。
“晓雪,那很危险!!”邢采悦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提醒眼前这个兴奋的孩纸。
晓雪突然收敛了脸上的激动,带着无比严肃地表qíng,看着邢采悦道:“我知道很危险,可是!我的母亲和姐姐在那里,我不放心她们,俗话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在外敌来袭的时候,身为华焱的一份子,要知难而进,迎难而上。大女子当纵横沙场,马革裹尸,才不负来这人世走一遭!!所以,这边关,我一定要去!!”
她这一袭冠冕堂皇的话,在茶棚这群不知内qíng的人心中泛起层层波làng,那些有血气的江湖女子,更是一拍桌案,高声叫道:“说的好!!大女子当纵横沙场,马革裹尸,这才活的有意义。我等虽空有一身武艺,却不如一个商人有血xing,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姐妹们,拿起武器,叫上各位同道,咱们同赴边疆,保家卫国,大gān一场!!”
“好!!”这五六个武林人士,将茶碗中的茶水,如饮酒一般一饮而尽,cao起武器,气势汹汹地出了茶棚,一路往西去了。吴玲玲也心cháo澎湃,就要跟着出去,却被龚慧珍一把拉住。
“你gān什么去?你若想去,我也不拦你,必须有你娘的同意才行!”先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吴玲玲用力甩袖子,却摆脱不了她的拉扯,不悦地道:“她们江湖糙莽都有保家卫国之心,我一介武举,将来是要参加武状元的角逐的,如果再没这个自觉,还谈参加什么武举??”
她抬眼看了看收拾东西,准备动身的晓雪她们,用力挣脱龚慧珍的拉扯,像个铁塔一般杵在晓雪面前,道:“晓雪,你给她说说,什么保家卫国,什么人人有责……我跟你一起去边疆,杀那些鞑虏子去!!”
晓雪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才踮起脚拍拍她的肩膀道:“你的心qíng我能理解,不过百善孝为先,你先去请示请示你母亲,再做定论吧。我估计要在玉门关呆上一段日子,你娘同意了,你再追来便是。邢姐姐,龚姐姐,请了,后会有期!”她学着从电视里学来的动作和台词,拱了拱手,很潇洒地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往西边疾驰而去。
邢采悦站在茶棚门口,望着晓雪远去的背影,喃喃地道:“这邵晓雪,果然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哪……”
龚慧珍跟她并肩而立,用力拍拍她的肩膀,无言地望着成为黑点的三人,心中莫名的惆怅。
吴玲玲却拉着自己的马匹,一个翻身上去了:“我去请示母亲,说不定还能赶上她们呢。”
第二卷 万马之兴 二百八十一章 巫族的禁术
二百八十一章 巫族的禁术
“啪——”一声瓷器的脆响在镇国将军府的正厅内响起,一个价值不菲的青花瓷,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化为碎片。
“废物!都是废物!!!”子慕皇子满脸狰狞的愤怒之色,望着跪在他身前的黑衣暗卫大方雷霆。他身旁一个脸面陌生的小厮浑身颤抖得如风中落叶,低头含胸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个不小心,步了前几小厮的后尘。
“天煞阁那批废物,说什么二十几个高手都折在那个小畜生的手里,那些高手是泥捏的吗?说什么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我看全是一群饭桶!!暗影,你去跟天煞阁的那个狗屁堂主说,一定不能让那小畜生和她两个夫侍到达玉门关!!”子慕皇子本来清秀可人的脸上满是狠戾之色,恨不能亲手把晓雪她们撕成碎片。
暗影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刚收到的消息,禀告了皇子殿下:“殿下,天煞阁的津淮分舵一夜之间全部被灭,上至堂主下至普通伙计,全部一招致命!”
子慕皇子暗自抽了口冷气,将手中小厮刚递过来的杯子,连茶水一块儿摔在了暗影面前,咬着牙道:“要不是你们不愿意帮本殿下这个忙,哪里容那小畜生如此嚣张,居然还挑了天煞阁的堂口……”
暗影任那滚烫的茶水溅到自己手上,却纹丝不动地跪在地上。女皇陛心疼幼弟,在他出嫁时特地送了四个暗卫保护他,她也知道这个弟弟自幼被她宠坏了,嚣张跋扈为所yù为,担心他指挥着暗卫们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特地警告四位暗卫,不可帮皇子gān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八年前的那件事,子慕皇子只好选择买通天煞阁的杀手去gān。
暗影低着头,表qíng藏在yīn影里,口中却没有一丝qíng绪地继续回道:“天煞阁也在怀疑是邵晓雪三人中的那个高手所为,但是一直盯着她们的眼线回报说,灭堂惨案发生的那一晚,姓黎的并未离开邵晓雪的身边……”
子慕皇子眉头皱得更紧了,紧接着问了句:“盯着邵府的暗魂怎么说?”
“除了邵晓雪的师父和师公要找她徒弟,听说自己的徒儿去巡视产业,呆了没两天就离开了。其余都是生意上来往的商人……院中那几个,都未曾出门!”暗影很详细地汇报着。
“那……也就说,姓邵的小兔崽子还有同伙?”子慕皇子的脸色更yīn沉了,有了那个什么男盟主和一个用毒高手,已经很难对付了,如果再加上一个比那男盟主更历害的高手,那可就更棘手了!!
暗影脸上的肌ròu动了动,却没再说什么。他心中也知道,津淮堂口在天煞阁中虽不说是数一数二的,却聚集了许多jīng英,那儿的堂主在江湖排行榜上都是数得着的,却毫无招架之力地一招毙命!!七八十位杀手,在那人眼中,就好像是面团一般,全部一招毙命,这是多么恐怖的实力?
“好了!你先下去吧!!府里的侍卫再增加一倍,若是数量不够我去求皇姐特批些禁卫军过来。你去跟天煞阁那废物堂主说,务必把那三个处理在去边关的路上!!”子慕皇子想到人家既然能挑一个堂口如捏面团子,那么要是想要他的脑袋,形同囊中取物,不由得心中一寒,把本来已经守卫森严的将军府,更是加固得如铁桶一般。
“属下遵命!”暗影嗖地一声,消失在子慕皇子的眼前。伺候皇子用茶的小厮,揉了揉眼睛,心中为这暗卫凭空消失的技能而感到惊叹。
“主子,巫族的天尊到了!”进来的是皇子身边的另一个一等小厮,刚刚他被派去迎接皇子的“贵客”去了。
子慕皇子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他忙站起身来,穿过瓷器碎片已经被打扫gān净的厅堂,迎接巫族尊者于门外,说话间带着无比的恭敬:“天师快请进。良辰,快将皇姐赏的极品铁观音沏上一杯,款待贵客!”
那个被称为天师的巫族老者,满脸皱纹,双眼浑浊,不高的身材佝偻着,枯瘦哭鬼爪的手中,拄着一根比他还高上一个头的拐杖。他是衣着打扮跟华焱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区别,看上去就一普通无须老头。但是,那拐杖触地的声音,明显地提醒着别人,这是jīng铁打造的,没有百斤,也少不了八十。
“什么天师,叫我巫老儿就行了。”那老头儿瞥了一眼院中几位小厮,眼中jīng光一闪,咳嗽几声,用沙哑苍老的声音道。
“天师放心,这院子里都信得过的!”子慕皇子亲自扶着老头坐在了厅中的太师椅上。刚刚那个哆嗦不停的小厮,很伶俐地奉上了香茗和点心。
“行了,行了,本尊不是来喝茶吃点心的,过来,让我探知下你的身体。”那个所谓的巫族天尊,摆了摆手,说话之间很不客气。
子慕皇子也不恼,乖乖地站到他面前,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自从上次小产,被身为小医仙的任君轶判定不能再生养后,子慕皇子几乎将整个京城稍有名气的大夫都请来了,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他不甘心这辈子就雨落一个孩子,而且那孩子身上的秘密早晚 有一天会被拆穿,为妻主生个货真价实的女儿,才能捍卫自己的领土不受别人侵犯。
于是,他想尽一切办法,调理自己的身体,期盼着能出现奇迹修复自己体内受损的胎囊,可是结果都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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