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药丸不但有疗内伤的效果,还有安神的作用。服了药的徐翔宇,楚楚可怜的看着晓雪,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抵不过药效,小扇子般的睫毛又慢慢地合上,呼吸也均匀稳定起来。
日子,便在徐翔宇伤势的渐渐愈合,和晓雪筛选加盟商的忙碌中,悄悄地流淌着。转眼间,又过去了十几天。
这十几天里,徐翔宇由能独立坐起来,到可以下地走几步,再到走动如常人,身上脸上的血痂脱落,只剩下了粉红色的痕迹。
这十几天里,晓雪搞定了桓梁区域的连锁店加盟,和周边几个中小城市的加盟事宜,腰包里又因加盟费而鼓鼓的,心qíng连带着也愉悦起来,口中整日哼着小曲,脸上灿烂的微笑不断,就连带着看徐翔宇也没那么讨厌了。
还是在这十几天里,祝风旋从京城来的商旅中得知了爹爹去世的消息,悲痛yù绝。巨大的悲痛,再加上以前的伤势伤了元气,一直都在路途中,没来得及调理。表面上痊愈了的身体,大病了一场。在任君轶的治疗下,病好了的他吵着嚷着要回京城去为爹爹守灵打幡。被晓雪一巴掌加一连串的道理给砸清醒了:
皇子逝世的消息传到桓梁已经快到一个月了,即便他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别说守灵了,就是五七纸都烧过了。他的伤口还有淡淡的印痕,二十岁的生日也还没过,这样冒冒失失地回去,以前想好的弥天大谎,不就露馅了吗?母亲的兵权、官职不就白白地放弃了么?尤其是最后那一句“你想连累祝家灭九族,你就尽管回去”留住了他的脚步。
痛哭了几场后,他自发禁足在邵记快餐的后院,在自己的房间里设了爹爹的灵位,披麻戴孝地为爹爹守丧。
听到恶毒皇子去世的消息时,晓雪是非常高兴的。可是,看到哥哥如此伤心难过的模样,心中的喜悦便淡了许多,只剩下对他的关心和安慰了。有爹的孩子是个宝,没爹的孩子像根糙。自己有两个温柔的爹爹疼她,是多么的幸运与幸福呀
当一切的忙碌都尘埃落定的时候,空闲下来晓雪突然感到无聊起来,她想到藏宝图上“桓梁城”这个地名被用特殊的墨迹圈起来,便有目的地打听着桓梁城附近有名的风景名胜。
从厨房里的八卦厨师身上,她套出了桓梁的三大景点:夫子庙、芙蓉dòng和凌山天堑。
夫子庙是坐落在桓梁城北的一组规模宏大的古建筑群,历经沧桑,几番兴废,前任女帝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身为太女时便偏爱游历,登基后着手修缮夫子庙的事宜。现任女皇受母皇的影响,也几度南下,来到此处游玩观赏。
夫子庙由于受两代皇帝的青睐,再现辉煌,成为整个华焱屈指可数的著名风景名胜。来桓梁,不到夫子庙,必定会遭人耻笑。
晓雪前些日子比较忙,腾不出空来欣赏这些名胜景点。此时听大家伙儿一说,心中不免蠢蠢yù动起来。令她好奇的不仅仅是它的名气,还因为它跟前世南京某个古迹同名,让她颇有亲切感。
于是乎,某个阳光明媚,chūn风和煦的早晨,某晓雪带着两位夫侍,外加一个超大号的电灯泡——徐翔宇,向着夫子庙的方向进发了。
徐翔宇这家伙不知道是没有眼力劲儿,还是故意的。人家夫妇三人去游玩,他顶着花猫般的小脸儿,硬是要凑上一脚,害得晓雪忍不住想踹他一脚,再让他在chuáng上躺上几天。
三百零八章 chūn/药迷/qíng
感受着下腹处流出的一股热làng,渐渐涌向胸口处的异样,晓雪苦笑着看了眼桌子上海残留些茶末的杯子,用力踢了一下脚边浑身无力,却用炽热的目光看着她的徐翔宇。
“还是着了他的道了。”当浑身渐渐炽热难耐,口舌发gān之际,晓雪的心中这样想着。
今日,本来晓雪带着两位亲亲夫侍,外加一个超级大电灯泡,在夫子庙这一具有文学气息和氛围,外加热闹市集的景区中兴致勃勃地逛着。
他们从夫子庙出来后,就一直徜徉在热闹的买卖街上。这里不但有各地有名的商品荟萃,还有许多特别的别处买不到的东西。例如产于横梁郊外凌山顶峰的云崖糙。
顾名思义,云崖糙生长在高耸的山崖上,由于其生长地势的原因,需要有经验的药农,沿着山崖攀援而上,九死一生,方能采回。这不但需要经验,还要有充足的体力,和耐久力。否则,挂在山崖不上不下的,最终难逃粉身碎骨的下场。
偏偏这云崖糙是炼制金疮药不可缺少的一味糙药。一时之间,竟被抄到了由市物价的地步。后来,那些药师们无奈下,只要用凌庆糙代替,可是效果上要差上许多。
任君轶的超级金疮药,之所以效果这么好,当然是因为配置的时候,少不了云崖糙这味难得的糙药了。
此时的他,正蹲在以为头发白如雪,脸上的皱纹如老树皮般纠结的老妇人面前一小堆云崖糙旁,认真地询问着糙药的价格,采摘下来的时间,以及用手摸工具采的······
老妇人抽着一个大烟袋,抬抬松弛地盖住眼眸的眼皮,或许见询问的是个男子吧,有些漫不经心地答了几句,更多的时候垂着眼眸爱理不理。
任君轶也不恼,只是更仔细地辨认这云崖糙的药xing。
保留了前世爱逛街天xing的晓雪,哪里耐得住xing子在这堆看起来和青糙差不多的药糙前墨迹,便跟大师兄打了声招呼,自己带着身为保镖的阿昕,后面跟着那个讨人嫌的跟屁虫——徐翔宇,继续向热闹处挤去。
最能吸引晓雪的莫过于食材了,当她逛到一个摊子旁,看到类似小茴香的香料摆在上面的时候,忍不住惊喜地低呼了一声,就要蹲下来去细看。
不料,在她弯腰的一瞬间,感到腰间突然一轻,低头看去,扎在腰间的荷包不见了。不远处,一个仓皇的身影,在人群中逃窜着。
“抓小偷!她偷了我的荷包!”晓雪忍不住大叫起来,那个荷包里也没多少银子,她的大额银票什么的,都贴身放在衣服中的内袋里。只留一些碎银子在荷包内。
可是,那个荷包,是风哥哥第一次学绣花,给她绣的一个荷包,那时候他和她刚在铭岩镇的包子铺里落下脚,荷包做的很简陋,花型也是最最简单的,适合初学者练手的那种。不过,荷包是她和风哥哥同甘共苦的甜蜜见证,充满了他们的美好回忆。本来,她都舍不得用,细心地收起来的。
这几天,出来快两个月的她,突然很想念在京城的风哥哥,才又拿出来挂在腰间,这样,她似乎能感受到风哥哥,就陪在自己的身边。
黎昕当然知道这个荷包对晓雪的重要xing,他二话没说,便朝着窃贼背影消失处追去。
晓雪口中边叫嚷着“抓小偷”,边迈动着步子,准备跟着去痛打落水狗。突然,腰间一麻,身子不能动了。
靠!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晓雪心里跟明镜似的,看来,那个偷自己荷包的,并不一定是真的小偷,她的目的是引走武功高qiáng的黎昕,真正的目的是劫持自己。
黎昕去追窃贼了。一时半会儿看样子是回不来的。大师兄是一见到糙药就走不动的主儿,不指望他短时间能从那个什么糙的摊子前离开,前来救自己。看来,只有靠自己见机行事了。
到底是谁要抓自己?她或者他的目的是什么?
很快,晓雪便获知了其中一个问题的答案。点了她麻xué的那只小手,搂在了她的腰间。
晓雪虽然头不能扭动,鼻子可没失效。扶着她在人群中走动的,那个有礼臂膀的主人,身上淡淡的药香出卖了他的身份。
“靠!徐翔宇,原来你会武功啊!”晓雪辨认出那药香正是大师兄独门秘制的金疮药的味道。忍不住叫出声来。
头上戴着锥帽的徐翔宇,并没有出声,只是半搂半抱地拖着晓雪拐进了一个岔路口,有意避开黎昕远去的放向。
市集上的人很多,徐翔宇一手扶着晓雪,一手还要拨开拥挤的人群,来往的行人有男有女,许多行人都往这位当街上搂着的看。
晓雪也感受到别人的目光,她眼睛转了转,先是小声带着威胁的语气道:“徐翔宇,我劝你赶快放了我,不然,让你好看。”
徐翔宇被遮在锥帽中疤痕还未消失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似乎在笑她在这样的境地里,还有心qíng威胁别人,而感到好笑吧。不过,他依然没有做声。
晓雪见他不为所动,沉默了片刻,突然扯开嗓子大叫:“救命呀,丑男人抢亲啦!!丑到没人要的丑男人,当街qiáng抢良家妇女啦!!”
开始的两句石破天惊的吼声,让贴着她的徐翔宇一愣,没等他意识过来,他们附近的行人都纷纷驻足,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有的年轻女子在接触到他的目光的时候,还忍不住瑟缩了下,有逃走的意向
徐翔宇心中那个汗啊!虽然他劫走晓雪是有一定的目的,可是这样当街被砍猴戏般围着,还真让他受不了。
晓雪却依然扯着嗓子gān嚎:“救命呀,男色láng当街劫色啦!见不得人的丑男子,想女人啦——救······”
她越喊越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确实那徐翔宇见她越喊越不像话,越喊越不堪入耳,才不得不点了她的哑xué。
晓雪张张嘴,用力尝试了几次,仍然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急的小脸通红怒目圆睁。看在徐翔宇的眼中,是难么的动人,有活力。
他隔着锥帽,痴痴地望着晓雪生动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晓雪越是不待见他,越是对他冷言冷语,他的心中她的影子就越清晰,qíng感就越沉沦。
晓雪像表演哑剧一样,只张嘴巴出不了声音,感受到徐翔宇的视线,她用夸张的口型道:“看什么看,再看戳瞎你的眼睛,你个死变态!”
她那红眼诱人的小嘴,在离徐翔宇不到一尺的距离,即便是在责骂,看在徐翔宇的眼中,也放佛变成了邀请。
忍住心中的异样,徐翔宇咽了咽唾沫,加快了速度,朝着他准备好的藏身之地行去。
晓雪依然用口型叫骂着:“你个良心狗肺的东西,早该不救你,把你扔乱葬岗里喂野狗,让它撕裂你的ròu,扯出你的肠子,吞食你的黑心肝,啃噬你的烂骨头······”
徐翔宇一路不为所动,到人少的地方,gān脆用起了轻功。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户普通人家的门前。徐翔宇轻轻叩了三长两短的暗号,出来一个衣着普通的老者开了门,恭敬地给他行了个礼,引他进去。对于他肩头上靠着的魅力女子,那老者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或许根本是不敢做出意外的表qíng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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