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纳侍_姽婳轻语【完结+番外】(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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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那徐翔宇宁死不从,被活活打死,准备扔到城西的乱葬岗上。幸好我跟着呢,那徐翔宇估计是一口气憋过去,并未真的死透。我要晚去半步,他便会被野狗活活地给分吃了。”

  “你半夜打扰我们的好事,就是为他?”晓雪撇撇嘴巴,一脸的不悦。你跟他啥关系呀,怎么一遇到他你就狠不下心肠来了?真看上他的美貌了?说到美貌,咱也不差呀

  “晓雪,你别怪我多管闲事,毕竟他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们才导致现在的惨状,你没看到,他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都是鞭痕和拳打的淤青。就连那张绝美的小脸上,也被甩了几鞭子看着很是可怜,我知道他曾经害过我们,不是有‘以德报怨’的说法吗?你就别计较这么多了。”黎昕平日里的寡言少语的形象此时彻底的颠覆,说话又快又急,还有理有据。

  晓雪被他气得磨磨牙,看着他拉着任君轶急匆匆走出房门的背影,扔出去一个枕头,恶狠狠地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臭黎昕,小心又当一次农夫真是不记打的家伙。”

  想了想,有些不放心,晓雪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领子上的扣子都没扣上,就出了门进了隔壁黎昕的房间里。

  此时,任君轶和黎昕,以及恢复男装的祝风旋,都围在房间内的那张huáng花梨笔管式大架子chuáng边。

  任君轶正在给chuáng上躺着人事不省的徐翔宇,剥着随着鲜血的凝固沾在伤口上的破烂衣物。有的伤口已经结痂,却因为要脱去衣物,又硬生生地将伤口撕开,露出鲜红的血ròu来。

  黎昕眼中满是不忍,祝风旋更是扭过头去,不敢看那全身没有一分好地方的身体。他扭过头,看到晓雪凑过来,忙遮住她的眼睛,道:“你是女子,不能看若是他醒过来,知道你看过他的身体,让你负责怎么办?他毕竟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娘是不会让你纳这样的人为小侍的。你那些岳母们也不可能同意的,晓雪妹妹,你快出去吧”

  “他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这身体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呢,要我负责,当我是冤大头呢?”晓雪不高兴地挣扎着,眼睛被人用手遮着,很是不舒服。

  挣扎间,她胸口的口子又挣开看一颗,雪白的半露,上面还隐隐有红色的小糙莓,让人看了引发无限遐想。

  祝风旋不小心扫到了不该他看的地方,脸腾地红了,那热度几乎可以蒸jī蛋了。他把头抬得高高的,手依然捂着她的眼睛,口中结结巴巴地道:“快把衣裳扣好,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嘿嘿”晓雪甩掉哥哥的手,怪笑着,“我不相信你在军营这么多年,没看过女人光膀子?装什么大家闺男呀,一点也不像你。”

  口中虽然这样说着,她还是拢了拢胸口的衣裳,一颗颗盘扣小心地扣起来,她可不是bào露狂,在自己哥哥面前,还是保守点好。

  她趁此机会,伸着头,看任君轶用白色的纱布蘸着清水,小心地剪开徐翔宇身上的衣物,那昏迷不醒的绝色男子,不时地皱着眉头,口中溢出轻轻地呻吟声。

  “啧啧……这谁,下手这么狠。这么柔弱美貌的男子,也下得去手?”晓雪看着他身上纵横jiāo错的鞭痕,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不忍,口中却依然说着风凉话。

  祝风旋却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调侃,也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这些伤口能不能消去,若是带着这些伤疤,他这辈子恐怕是嫁不出去了……唉……”

  晓雪眨巴着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对着祝风旋,问道:“哥哥,你胸口的伤疤消了没有?大师兄说他的祛疤灵,很是灵验,连陈年旧伤疤都能消去,你在战场上这么多年,身上一定有其他的旧伤,都涂一些,别不舍得。”

  祝风旋摸了摸左胸处的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他摇了摇头,笑道:“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伤口刚刚长好,哪有这么快?不过这去疤灵还真不错,伤疤现在已经淡了很多,相信不久很快就能消失得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不疼了吧?不少字当时我都快吓死了,以为咱兄妹俩从便天人永隔了呢。老天保佑……让我看看伤口彻底愈合了没,要不心里总觉得不安。”晓雪说着便往他身边凑,并伸出手去,就要扒开他胸前的衣物。

  祝风旋吓得一手护在胸前,一手连连摇个不停:“使不得使不得,你我虽是兄妹,到底男女有别。古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哪有已经娶了几房夫侍的妹妹,还要看哥哥身体的?”他虽然男扮女装这么多年,到底是这时代土生土长的男子,不可能如晓雪前世男人那般豪放,懂不懂就光膀子luǒ胸的。

  晓雪闻言动作停下来,心中反复思量:确实,这不跟前世古代成年的哥哥,硬要扒及笄过了的妹子的衣裳,要看她的胸是一个道理吗?这样一想,自己的举动说有多猥琐,便有多猥琐。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解释着:“嘿嘿,我只是单纯地关心你,一时没想那么多。”

  心中却嘟囔着:这时代的男人,就是麻烦。

  三百零七章 什么?他还是处子?

  “大师兄,这孩纸还有救不?若是没得治了,赶紧地让阿昕哪弄来的,扔哪去,别死我们这儿,晦气”晓雪明知道再重的伤势,哪怕只剩一口气,到鼎鼎大名的“小医仙”手里,都是死不了滴。不过,还是毒舌了一番。

  她的脖子伸得如同一只小长颈鹿,想去探看徐翔宇小美男的伤势。可是,当任君轶把徐翔宇的上衣好不容易脱下来后,便有意无意地挡住晓雪的视线。

  晓雪往左边挪,他背后仿佛长了后眼似的,也往左边移移身子,恰好将晓雪那双好奇的眼睛阻隔在身后。晓雪又往右边挨,他也挪动着步子,向右边走一步,用背部将徐翔宇的身子遮得gāngān净净。

  几次三番下来,晓雪知道任君轶是故意的了,便皱着可爱的小鼻子,不高兴地叫了声:“大师兄——”

  任君轶从怀里掏出一罐膏状的金疮药,这是他新研制出的qiáng效金疮药,是普通金疮药十倍的疗效。就是比他以前制出来的粉末状金疮药,也要好上许多。

  他边往清理gān净的伤口上抹药,边头也不回地对晓雪解释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徐翔宇的左胸上有处子之纹,你看到他的身体,是要负责任的。”华焱的律法规定,但凡处子之身被别的女子看到后,必须下嫁给对方,哪怕你是贵族公子,而对方只是个乞丐

  晓雪摸摸鼻子,虽然徐翔宇有着这世界里最极品的美貌,却不是她的菜,她对娶他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只能向后退两步,撇着嘴巴不以为然:“他不是号称天煞阁阁主的qíng人吗?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难道那天煞阁的阁主xing冷淡?要不就是心理有问题否则,怎么可能放着眼前这么一块有人的甜点,而不去动他呢?”

  任君轶手中的动作停了下,像她以前遇到不懂的问题时候一样耸了耸肩,继续为chuáng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敷药。

  黎昕则皱起了他好看的剑眉,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托着另一手臂的手肘,陷入了沉思。

  晓雪挠了挠因刚刚的剧烈运动,未来得及整理的凌乱头发,道:“照我看呀,这家伙的身份太奇怪,太神秘,让人很没安全感。要不,给他敷上药后,找家客栈扔过去,任他自生自灭吧”晓雪向来不是冷血的人,可是一到这徐翔宇身上,她总热心不起来,总觉得他是个大/麻烦,能摆脱就尽早摆脱。

  任君轶已经给对方敷完药,正帮着他盖上被子。闻言,回过头点着她的小脑门,道:“若要如此,又何必一开始就把他带回来,làng费了我这么多价值千金的药物,又说任其自生自灭。我任君轶既然出手了,必定要救到底的。要不然,人死了,到底是我的医术问题,还是其他什么的,谁又能说得清?”

  晓雪的脑袋顺着他的力道歪向一旁,扁着小嘴巴,还要说什么。chuáng上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呻吟。

  “醒了,这位公子醒了”祝风旋声音中带着些惊喜,他对于晓雪跟天煞阁的恩怨,只略听说了一点儿,又未曾经历过天煞阁的舍命追杀,所以对于跟天煞阁有莫名其妙关系的徐翔宇,并没有什么喜憎,只单纯从他的可怜经历,流露出同qíng怜惜之qíng。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chuáng上那个瘦弱的身影上。苍白的小脸,布满了痛苦之色,浓密如小扇般的睫毛,轻轻地抖动着。没有血色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又一声痛苦的呻吟,从唇瓣流出:“嗯……水……水……”

  黎昕慌忙从房中的八仙桌上拎起水壶,倒了杯白开水。任君轶随手接过来,用一方gān净的帕子沾了水,轻轻在徐翔宇的唇上蘸了蘸,并解释道:“他的伤势比较重,不适宜大量饮水。”

  小嘴无意识地动了动,似乎不满足唇上水的分量,徐翔宇的睫毛慢慢地掀开了,露出了如迷路小羔羊般茫然无辜的眼神。似乎因突如其来的光线,眼睛不太适应,他又闭上了眼睛,半晌才又缓缓睁开。

  徐翔宇目光停留在帐顶片刻,渐渐转动着眼球,看清了chuáng边围着的几个人影,扯了扯嘴角,用虚弱的声音,问道:“我没死?是你们救了我?”

  晓雪快嘴接道:“很不幸,你没死。不过你要想死也容易,呶,这有一把刀,你可以自我了断……”

  “晓雪”祝风旋的心已经因眼前男子娇弱无力的模样而变得柔软起来,他听了晓雪的话,不由给了她一个责备的眼神。

  徐翔宇看向晓雪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他似乎想挤出一个动人的微笑,不料却扯到了脸上的伤口,那个尚未凝成的微笑变得僵硬起来。他吸了口气,等疼痛慢慢散开,才继续道:“我知道我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莫说不救我,即便是要杀了我,我也无话可说。我宁可死在你们的手中,也不愿意在那不gān净的地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们……若是还对我余恨未了,就杀了我,或者用刀子捅我两刀吧……咳咳……”

  他越说qíng绪越激动,不住地呛咳起来。一口暗红的血,出现在他捂住口的手心里,也在他的唇上绽开一朵艳丽的小花。

  任君轶立刻托着他的脑袋,往他口中塞了一颗药丸,用水送下去。才又往他头下垫了些毯子,眉头皱得死紧,口气不太好地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还清我的灵药钱再去死,没人会阻拦你。现下你的任务是给我好好的养伤,别砸了我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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