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大爹爹惊疑不定,半信半疑地道,“有这么好的事?你穿人家衣裳,人家还给你钱?那个什么古粪,是什么动物的粪?”
这会不光晓雪笑了,房间里其他人都一脸笑意。谷化雨笑着给大爹爹系好衣服上的带子,细细为他解惑:“一般的股份,意思就是这家成衣店所有衣服赚的钱,要分给晓雪一半。例如您现在穿的这件,卖八十两,去掉衣料和人工,可以盈利六十两,那么晓雪就能得三十两……”
“那人家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把赚的钱分给咱?不会有什么图谋吧?小姐,那些个商人们可jian诈了,你可别被她们给骗了”大爹爹一向信奉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能轮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身上?
徐翔宇也帮衬着小雨安慰他,道:“大爹爹,您放心这家成衣铺是晓雪的一个侍夫家开的,晓雪给出了主意才使他们的生意如此兴隆。我们绝不会上当受骗的,您哪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大爹爹这才听懂了,点头放心地道:“哦,原来是亲家家里的产业呀……不过,咱这样占亲家的便宜,不会引起别人的口舌吧?”
看来要想让大爹爹完全放下心来,还真得费一番口舌呢。几个人使出浑身的解数,终于解开了大爹爹心中的结。
晚饭时,喂了大爹爹一碗晓雪亲手熬制的白粥,任君轶说大爹爹现在脾胃虚弱,只能喝些白粥,养上几天,才能正常进食,最好以药膳为主。
用完晚餐,大家都集中在大爹爹的房间里,听他讲述这些年的遭遇。
原来,当初天煞阁来袭的时候,大爹爹混在一群四散而逃的下人们中间,慌不择路,在卢法迭山中像一只无头苍蝇般乱窜着。
开始时,还有几个仆人在身边,跑着跑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山林中yīn暗又偶有夜枭惊啼,大爹爹吓得瑟瑟发抖,缩着脖子在林中小心地向前走着。天太累了,在密林中根本辨不清方向,还算他运气好,没有碰到什么猛shòu。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看清了眼前的qíng景,吓得晕了过去。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又走回了出事的地点。黑衣人早就退去,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没有来得及逃脱的仆人,还有来迎接他们的官兵的尸体,到处散落着他们的行李,有的还沾染了猩红的血迹。
亲眼目睹了黑衣人杀人的狠戾,又在密林里惊魂不定地逃了整整一夜,再加上对前途未卜的亲人们的担心。等大爹爹再度醒来的时候,神智就有些不太清醒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山林,在山下的一个小村子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七年,还是一户善心的人家,经常接济他,再加上他虽然jīng神有些失常,却没有忘记那一手绣活,才勉qiáng活了下来。
他的jīng神时好时坏。jīng神好时,他就绣制些小件物品,托那户善心的人家到城里去卖,赚些小钱勉qiáng糊口;jīng神不好时,他就满村子的乱转,口中不停地喃喃着:“我的孩子呢?我的风儿,小雨到哪儿去了?该回家吃饭了,怎么还不见他们的影子。”
这座小山村比较淳朴,每到他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都会有人塞一块硬馒头在他的手中,或者端一碗粥出来,怜悯地看着他喝下去。
那时候,即便是jīng神好的时候,他也记不得自己是谁,家在什么地方。直到去年的秋天,又犯病的他,在林中被树根绊了个跟头,摔到了头,醒来后才记起了以前的一切。
醒来后的他,顾不得头上的伤口,发了疯一般往卢法迭山上跑。村里有上山砍柴的人,连声叫他,他也不应。就这样,他在山中整整转悠了一点,才辨认出当年的肇事地点。
残破的马车,四散的行李,横七竖八的尸体……都早已被清理gān净,只剩下那条孤零零的山道,和枯huáng的落叶不时的从头顶飘落……
记起一切的大爹爹,跪在山道上大哭了一天一夜,眼睛都快哭瞎了。山路上偶尔路过的行人,都好似看疯子一般,远远地绕道而行。
哭gān了眼泪的大爹爹,一开始并没有回到岚樊城,而是在山下的各个村庄内打听着,看有没有妻主和两个儿子的消息。
时隔这么多年,山下的村民们只记得,当年那场惊动了京城来的大官的惨案,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有没有人幸存。只有一个离惨案地点最近的村子的村长,依稀记得,好像是前来搜查的官员提过,被打劫的那个官人和他身边的一个护院,落入万丈山崖,尸骨无存了。
大受打击的大爹爹,听到这个消息,几乎崩溃了。他清楚地记得,当初护卫着柳官人冲出重围的,正是他的妻主。不过,他还自欺欺人地存着侥幸的心理:或许那个不是他的妻主,而是官人的妻主派来的一小队官兵里的一位。或许自己的妻主,在逃走的过程中,跟柳官人失散了……
心中支持着他的最大信念,还是带着小姐逃走的大儿子,那个从他体内孕育成长的骨ròu至亲。他不停地告诫自己:我不能垮,说不定我的儿子还在找我呢。如果妻主她真的……我就是风儿唯一的亲人了,我要努力的活下去,相信总有跟风儿重逢的一天。
大爹爹拖着羸弱的身躯,凭着qiáng大的意志力,一路乞讨,历经一个半月,终于回到了有他们全家共同幸福回忆的边城。
本来,他还抱着“大儿子带着小姐没有地方可去,或许回到了岚樊也说不定的”希望。可是,他将整个边城打听了一遍,也没有儿子的消息,便彻底的幻灭了。
他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又怕自己离开了,万一儿子来到岚樊找自己,而错过去。就这样,他日复一日地在岚樊破败的故宅前固执地守着,心中 “儿子会来找我的”希望支撑着他。
终于,让他等到了儿子和妻主都幸存的好消息,也幸福地听到了两个儿子都有好归宿的讯息。这些年的苦,没有白受。那些难熬的岁月,没有白熬
说着说着,大爹爹老泪纵横。谷化雨和晓雪也哭得泣不成声,徐翔宇一直在无声地流泪,任君轶和黎昕眼圈红红的,垂着眼睛一脸的伤痛……
最后,还是大爹爹一抹脸上的眼泪,泪中带笑地安慰她们:“现在好了,我们一家人团聚了,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老人的枯槁的脸上,绽开了一抹最最动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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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赫《一妻当关》 书号2214142
前世她因小三而死,今生小三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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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闲人滚开
第二卷 万马之兴 三百四十三章额度山探宝
三百四十三章额度山探宝
两日后,大爹爹姜氏的身子在任君轶的调养下,已经日渐恢复。其实,大爹爹的身体是缺衣少食,饿出来的,只不过脾胃太过虚弱而已,大的毛病倒没有。
晓雪她们出发去额度山的那天,谷化雨当然要留下来照顾大爹爹了。不过令人跌破眼镜的是,徐翔宇那个爱缠着晓雪的小受受,居然也自愿留下来帮助谷化雨照顾爹爹。自从他拜了大爹爹为义父后,本来嘴就甜的他,一口一个爹爹,叫的大爹爹心花怒放,又心疼他父亲早逝,对他比对谷化雨还要好。气得谷化雨直跳脚:“你生来就是跟我争宠的,是不是?”
想想,也是晓雪,他争;大爹爹,他也争不是诚心跟他过不去,是什么?
徐翔宇这个小腹黑,在大爹爹面前从来不跟他争论,他一发飙,这个极品小受那如小鹿般清澈、纯真、水灵的大眼睛里,就蕴满了莹莹的水花,那模样别说多令人心疼了。
每到这时候,大爹爹总会把他搂在怀里安抚着,嘴里还骂谷化雨qiáng势,容不得一个小孤儿。在大爹爹看不到的角度里,小受受的眼中又会露出狡黠的笑,冲谷化雨得意地吐舌头。把谷化雨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嘛,大多数的时候,徐翔宇照顾大爹爹还是尽心尽力的,每日熬药,煮晓雪配好的养胃的药膳,都是这个小受受亲力亲为的。嘿你还别说,看不出这个极品小受,还有学厨艺的天分呢,几次下来,药膳熬得,大爹爹都吃不出是晓雪亲自熬的,还是他熬的了。
晓雪在任君轶和黎昕的陪同下,一路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后,就来到了额度山的脚下。
达伦和华焱jiāo界之处,最不乏的便是大大小小的山丘。无论高度还是险峻,抑或是风景绮丽,额度山都数不上名次。那为什么这么多景色秀丽,高峻挺拔的山峰都未曾有自己的名字,而额度山却在地图上有一席之地呢?这其中还有个传说呢
据说,在一千多年前,达伦巫族的一位少族长,恋上了族外的一位美丽的少年。两人的相识,是在额度山上,那位美丽的少年——额度,在这座当初并没有名字的小山上,与阿爸相依为命。额度的阿爸,体弱多病,需要常年服用药材,靠山吃山的两人生活很是拮据。
额度是个孝顺能gān的孩子,他从山下一个游医那儿学会了辨认糙药,每日天不亮,便穿行在大山之中。就在一天,他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座大山的密林中,迷了路。转悠了一整天,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路。整日滴水未进,心中又惦记着家中病弱的阿爸,额度又累又急,在攀登时脚下一滑,便滚下了山崖。
摔得昏迷不醒的额度,被恰巧路过的巫族少族长给救了。他的美丽与灵xing,立刻吸引了这个多qíng的少族长的全部注意力。
少族长不但把他带回了自己的部落,还请来专门的巫医给他医治。额度的小腿摔断了,只能在部落里休养。他担心家中的老阿爸,非要少族长送他回去。
少族长对这个孝顺又固执的少年,更加得青睐了。他派了族中的一位会点医术的族人,去额度居住的小山上照顾老人,让额度能够放心地在部落里养伤。
伤筋动骨一百天,在这三个月里,额度和少族长之间qíng谊渐深,最后居然私定了终身。
可是巫族是禁止与外面的人通婚的,说是会触怒巫神。少族长与额度的恋qíng注定要以悲剧结局。两人抗争了整整五年,少族长做过无数次的努力,可是巫族的祭司总是一句话拒绝了她:额度是个好孩子,可是不能因为你们,而让整个巫族陷入危险的境地。
这五年里,额度的阿爸没有撑过一次病魔的袭击,永远地离开了额度。孤苦伶仃的额度,面对着前路一片黑暗的恋qíng,心力jiāo瘁之下,跃下了额度山的万丈深崖,把遗憾永远地留给了那个少族长。在额度死后,少族长也失踪了,巫族使出各种手段,也没有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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