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额度山有了它的名字,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一种独居的鸟,它口中总是“额度——额度——”的叫着。有人说,这鸟是额度的灵魂所幻化的。也有人说,少族长也在额度跃下的山崖殉qíng了,而这种鸟是少族长在呼唤着她挚爱地美丽少年……
悲剧产生美,遗憾会撼动人的心弦。晓雪听闻了这个凄美的传说,不胜唏嘘。这时候,一只拳头大小,浑身美丽的羽毛的小鸟,从她们的头上一掠而过,口中“额度——额度——”的叫着,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看着眼前并不怎么雄伟,也不怎么壮观的山峰,晓雪皱着眉头,思忖着:如果真的有宝藏的话,到底宝藏会藏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是一个隐秘的山dòng?还是山壁里有什么机关?
哈哈武侠小说看多了晓雪自我介绍地笑笑。不过,既然已经确定这个绘制藏宝图的,便是穿越的前辈,也不能排除,对方是武侠迷,搞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堂来。
只是不知道这个穿越同仁,到底是男还是女。若是一位男同胞,那可就郁闷了。从一个男尊女卑了几千年的世界里,突然穿成了一个小男人,那可真够憋屈的。不过嘛,目前从各种迹象来看,他(她)应该是个女人,谁家会允许她们家的男儿,大江南北的乱跑?
任君轶瞥见了晓雪脸上奇怪的笑容,心中有些纳闷,不过他并没有问出来,只是淡淡地问了句:“不上山去看看吗?”
黎昕撇了撇嘴,道:“就这一座荒山,有什么好看的?我看呀,这张所谓的藏宝图,不过是无聊人士的恶作剧。那些个什么鬼画符一般的字,鬼才能看懂……”
晓雪横了他一眼,装作一副恼怒的表qíng:“难道你妻主我是鬼不成?”
黎昕自觉失言,忙狗腿地道:“晓雪不算,晓雪一直是与众不同的,晓雪是活神仙……”你可以想象下,一个高大威猛,一脸酷酷表qíng的个xing男,弯着腰挤出谄媚表qíng,是多么好笑的一件事。
晓雪撑不住了,不由得笑倒在大师兄的怀里。黎昕心中那个郁闷哪,这一路以来,徐翔宇那个晓雪爱逗弄的目标没跟来,任君轶晓雪向来是怀有一种敬畏的qíng怀在里面,不敢搞他,只有拿他做戏弄的目标了。习以为常就不觉得突兀了,黎昕不住地安慰着自己。
“走去山上看看”晓雪振臂一呼,一马当先向山顶上爬去。说是爬去,也并不为过。这座额度山,好像很久没有人踏足了,山间的小道早已被荆棘或灌木掩盖住了。没有现成的小道,开始时还好,山势比较平缓,到了三分之一处,山势一转,巨石当道,失去了功力的晓雪,还真得手脚并用,向上爬呢
这时候,需要黎昕拿着剑在前头开道,晓雪走中间,任君轶在后面殿后,不时地在晓雪身后托她一把,引得晓雪不住地扭头冲送他灿烂地一笑。
“好好看路”在晓雪第N次脚下因扭头跟他说话,而脚底踩滑或磕磕绊绊的时候,任君轶再一次提醒她。
“没事,没事,不是有大师兄呢嘛,嘿嘿”晓雪再一次被大师兄有力的大手,扶住胳膊站稳时,无赖地冲他一乐。
一座山,三人直爬到日上三竿,才到达山顶。晓雪站在山头,冲着重重叠叠的群山“唷吼——”大叫一声,不但收获了层层叠叠的回声,还吓飞了几只搞不明状况的无名小鸟。
迎着任君轶含笑望过来的眸子,晓雪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笑道:“这山里的鸟好肥呀,嘿嘿可以打来烤小鸟吃。”不知道是听懂了晓雪的话,还是巧合,又几只山鸟仓惶起飞,有一只还差点撞在了晓雪的身上。
黎昕表qíng比较严肃,他回头仔细看了看来时的路,扭头问晓雪:“你发现什么了没有?”
“发现了”晓雪斩钉截铁地回答,让他面上一喜,可是晓雪后来的一句,让他哭笑不得:“我发现,这座山是所有山中,最矮的一座。具体是事实如此,还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呢?就不得而知了”
黎昕的面皮抽动了两下,叹了口气,道:“跟你说真的呢,不要再开玩笑了好不?”
“说真的啊……我还真没看出什么来下面的任务就jiāo给你了,你到处看看,这座山上,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山dòng啦,暗号啦,机关啦……什么的,或许宝藏真的在这座山的某处,也说不定可要找仔细点哦,免得和富可敌国的宝藏失之jiāo臂”晓雪来了劲头,指挥这黎昕gān这gān那
“我去找宝藏,你gān什么?”黎昕见她在山顶的一株低矮粗壮,快要有三人合抱粗的大树下,悠闲自在地席地而坐,便郁闷地问了句。
“我呀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我就在这山顶,赏赏景,喝喝茶吧”晓雪靠着不知名的大树粗壮的树gān,翘起二郎腿,惬意的模样让黎昕恨得牙根直痒痒
“咦?这是什么?”就在黎昕认命地转过身去,打算从山的另一边下去探寻这额度山中的秘密时,晓雪惊讶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第二卷 万马之兴 三百四十四章美玉无瑕
三百四十四章美玉无瑕
原来就在晓雪朝着树gān靠过去的时候,背后坑坑洼洼不属于树gān纹路的凸起,让晓雪的背很不舒服。她恼怒地扭头瞪着那有她四个腰粗的树gān,却依稀辨认出树gān的表层上,被人刻着奇怪的符号,所以一声惊呼从她的口中溢出。
任君轶和黎昕也好奇地围过来,树gān的表皮上横七竖八地排列着,深深浅浅的刻痕。
“大师兄,你看这是不是哪个顽童刻着玩的?还是……”晓雪仔细地辨认着那有些模糊的刻痕,小声地问道。
“这座山虽然是周边最不起眼的一座,不过山势还是挺险峻的,刚刚 一路以来,你也见识到了。要说是顽童所为,估计不太可能。像我们这样的大人如果不费一番功夫,都很难爬上来,何况是个孩童呢?”任君轶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黎昕用手指描着那些已经模糊得不太能辨识出来的刻痕,皱成一团的眉毛渐渐松开了,他不敢肯定地轻声问了句:“晓雪,你看这些刻痕,跟藏宝图上的鬼画符,是不是有点相似?”
晓雪的眼睛猛地一睁,脸几乎要贴在了树gān上,看了半天,终于从那残存的刻痕中辨认出一两个拼音字母一样的东西来。
“真的也这些刻痕一定是那位穿越前辈留下的讯息,可惜时间太久了,已经模糊不堪了……”晓雪纤巧的手指顺着她辨认出来的拼音字母,轻轻地游走着,口中喃喃自语。
“晓雪,你怎么知道那位李家的先人叫川岳?”黎昕很是纳闷地问道,难道藏宝图上的鬼画符里有暗示?
“呃……什么??”晓雪睁大了眼睛,没有意识到自己差点把自己的底给露了。她只顾着沉迷于残存字母的研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口中不小心说出了什么?
黎昕她痴迷的模样,耸了耸肩,把刚刚自己的疑问抛之脑后。
就这样,时间在晓雪辨认拼字字母中,飞快的流逝。不知不觉间,已经日落西山。彩霞铺满了整个西天,跟连绵不断的群山相接,显得格外的绚丽夺目。
任君轶看了看天色,提醒着不停地在小本本上记着什么的晓雪,道:“时间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下山了?这棵大树又不会跑,明天再上山来琢磨便是”
“是啊是啊再不下山,就看不到下山的路了”黎昕也附和着。中午只吃了些自带的点心,黎昕这会儿早就饿了,一听任君轶的提议,马上响应。
晓雪随口道:“看不到下山的路,不下山就是了。随便找个山dòng窝一宿,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大部分的字母已经差不多还原了,只有几个关键的,由于太过模糊,实在分辨不出是什么了。晓雪不想前功尽弃,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任君轶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黎昕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去附近看看有没有能夜宿的山dòng,自己在山顶搜集起gān柴来。虽然已经渐渐步入剩下,山上的气温还是有些凉气的。再说了,即便不用来取暖,晚餐还是需要木柴的,不能中午吃点心,晚上还用点心垫饥吧。
夜幕在天边慢慢地摊开,渐渐笼罩了整个额度山,晓雪终于满意地从大树下站起来,拍拍屁股上沾着的灰尘,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怎么?任务完成了?这下满意了吧?”任君轶举着一个火把,在她身后已经站了好久了。
晓雪这才意识到,天已经全黑了。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是差不多了,只差连字成句了。”说罢,她揉了揉gān涩的眼睛,露出了一丝疲态。
这时候,黎昕提着两只山jī,从黑暗中出现了。晓雪看着他浑身黑色的劲装,和古铜色的俊脸,打趣道:“我终于发现你的造型适合gān什么了”
“适合什么?”黎昕傻乎乎地上套了。
“适合黑暗中吓人呀你看,你站在夜色中,不说不动,根本没人能发现你。若是你睁开眼睛,露出笑容,一定能把人吓个半死。”晓雪笑嘻嘻的小脸,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灵动。
“为什么?”任君轶也好奇地看了眼黎昕,然后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嘻嘻,因为乍一看去,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一拍雪白的牙齿,发出森森的白光。不是很可怕吗?”晓雪越打趣人的时候,笑得越是无害。此时的她,纯真、无辜集于一身,让黎昕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郁闷,道:“我知道我皮肤黑,你要嫌弃我就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的……”
“我的好阿昕,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最爱你这古铜色健康漂亮的皮肤了,看起来很有男子汉的魅力”晓雪熊抱着黎昕,发自内心地安慰着。
男子汉的魅力……这听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赞美的话语吧?黎昕无语地沉默着。还是任君轶解了围: “阿昕,找到夜宿之处了吗?”
“嗯前面峭壁上,有一个被藤萝掩映的山dòng,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它呢我进去看了,里面很gān燥,没有野shòu占据,是一处极好的夜宿之地。”黎昕也知道晓雪对自己是真心的喜爱,便放弃了纠结于外貌的评论,恢复了常态。
晓雪接过他手中的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小山jī,挎着他的胳膊,道:“天黑路难走,阿昕你要扶着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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