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贵扑过来,梁孺双手本能地接住她。不小心碰到她软娇的细腰,梁孺又触电般地将两个手收到身后。梁孺身子僵硬得不舒服地后仰着,上面放着一个宋贵贵。
宋贵贵狼狈不堪地想重新坐好,不料发带跟梁孺的衣领口的扣子缠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这个文的目的:就是要甜死自己。
☆、第16章 第十六章
宋贵贵越着急,不料连头发也跟着缠进去了。她的头抬不高,只能别扭又费力地去解缠在梁孺扣子上的发带。当然现在还加上了头发。未需多时,宋贵贵脖颈开始发酸。
“贵贵,你别动,我来解。”
宋贵贵不相信,缠缠绕绕的毫无头绪,她弄着都费力,何况梁孺一个粗汉子。
不过宋贵贵还是点了点头,让他试试看。总不能一直这样勾着,要让宋重看到了,多不好。
得到了宋贵贵的允许,梁孺的手指开始灵巧地活动起来。左右上下几下,最后轻轻一拉,宋贵贵连一根头发都没有被扯痛,方才缠如乱麻的发带乖巧地从梁孺扣子上松了下来。梁孺动作极轻又小心,深怕碰到宋贵贵。但是松发带时候,发绳从她后脖子上饶了下,离胸口两处起伏非常近,梁孺的呼吸又重了重。
“没想到你能做到。”重新绑好头发,宋贵贵真诚地夸赞道。
这会儿没有梳发工具,她只是简单地扎了一个散髻,鬓角两边的碎发仍未完全抹平。倒是跟之前的样子大不相同。这样的宋贵贵显得慵懒娇媚,梁孺惊喜地发现这个小姑娘总是千变万化的样子,对他越来越有无穷的吸引力。
可是一想到宋贵贵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梁孺又泄了气。在牢房的时候,宋贵贵多依赖他。就是梁孺擅自把她搂在怀里,这个小人也都没有生气。可是出了牢狱,梁孺的待遇就跟之前有天壤之别。
梁孺人高马大,心眼不粗,他看出来了,宋贵贵一直刻意地跟他保持距离。别说抱了,就是牵手也别想。梁孺觉得牵手也是想多了,人家小姑娘现在连看都不看他。宋贵贵愈对他守礼矩规,梁孺的心里愈来愈凉。
梁孺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宋贵贵疑惑地看着梁孺脸色忽白忽黑的,好是奇怪。
梁孺皱了皱眉头,捂住心口,低声道:“心里难受。”
宋贵贵心里大惊,想不到梁孺看着壮实,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毛病。爹往日里有个朋友李三叔,家里是做米粮生意的,虽说挺富裕,就是心室不好。原先常于家中做客与爹喝酒吃茶,就是犯了好几次心绞痛,面色发白,盗汗连连。
“那……你带药了吗?”宋贵贵紧张地捏着衣角。这个病听说很严重,李三叔说过药不离手,万一哪天发病了没带药,小命就呜呼了。
梁孺的脑筋一向转得比常人快,可是此刻还是没有转过宋贵贵。
宋贵贵见梁孺没吭声,一身冷汗急出来了,心道他这是铁定没带药了。
“那……现在怎么办?你平时里若是发病了没带药会怎么样?之前遇到过吗?”宋贵贵一着急,没顾及太多,从对过坐到了梁孺身边。动作之时,轻轻地碰到了梁孺的胳膊,但是她丝毫没有觉察。
梁孺干咽了口水,觉得自己连坐都坐不好了,手不会动,脚也动不了了,全身好似被人捆住了般,又下了定身咒,整个人僵在那里。
梁孺一声不吭,宋贵贵快急哭了,想是他肯定太疼了受不住,不知道会不会真的一命呜呼,忍不住推了推他胳膊。
“我能不能帮到你?”
宋贵贵乌黑发亮的大眸子里噙着莹莹发亮的晶珠,齿间咬着嘴唇,粉颊扑扑。梁孺看着这双眼睛,头脑就晕乎起来,鬼使神差地喃喃道:“没事,揉一揉就好。”说完之后,梁孺甚至不觉得刚才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宋贵贵立刻将小手向梁孺胸膛上覆了上去,心里大舒口气:太好了,太简单了,原来只是揉一揉就可以不用一命呜呼了。
宋贵贵轻轻地揉了一圈,柔着声音道:“就这样行吗?”
梁孺对眼前发生地一切不可置信,右手伸去大腿根,揪起一大块肉掐下去。
真疼!梁孺恨自己手劲这么大干什么。
宋贵贵蓦地见梁孺眉头又紧皱一下,好像很疼的样子,忙问:“怎么还不好?是要再轻一些,还是加些力道?”
“加……加些力道。”
宋贵贵又加了加劲揉了两圈,抬起头望着梁孺问:“这样?”
梁孺木讷地点头:“对,这样。”
宋贵贵放心了,找到力道就好。
宋贵贵卖力地在梁孺胸口揉着,揉了几下忽道:“哎呀,不对,医书上说过,心室在人的左边,揉错了。”
梁孺现在哪里还分得清左右。
宋贵贵把手向左边一边移动,一边问:“是不是这?”
问了两下,梁孺没有回答,宋贵贵也没有继续再问了,因为答案太明显。此刻宋贵贵白嫩掌心下梁孺的心脏跳得壮如钟鼓,她还能不知道心室在哪么。
果然是心室不好,要不然他就这么坐着不动,也没有剧烈运动,怎么会跳得这么厉害呢。性命关天,宋贵贵不敢怠慢,仔细揉着。越揉,梁孺的心脏跳得越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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