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燃听了大姐的叙述,很感动于大姐对人生的一种豁达,让在冰冷水里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的碧燃突然有了一种崭新的动力和一种对生活的期望……
一直到所里,碧燃都在感动着——这个陌生的大姐身上的那种阳光,让碧燃灰暗的心灵突然发生着变化……
☆、第二十五章 强制
“碧燃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呀?不会发烧了吧?”小师妹李媚儿用手摸了摸碧燃:“哎呀,好烫呀,肯定是刚刚在水里泡的,衣服都换了吗?”
“嘘,小点声音,都换了,还下这么大,三师兄今晚值班肯定‘涝’情也不会少。”
说到王凌,李媚儿娇羞的脸蛋红了起来。
碧燃撞了下李媚儿:“怎么样啦?加把油!”
“我在努力,争取让他心里我俩有个交接,我去给你拿两袋感冒冲剂,喝完你睡一会儿,我替你出警……”
“哦,不用不用,”碧燃连连摆手:“你户籍那儿也挺忙的,不用管我……”
“今天下雨没什么事……”说着咚咚咚上楼拿下两包感冒冲剂给碧燃冲下:“来,快趁热喝吧!”
说没事很快就有事了,李媚儿被户籍那边叫走了,碧燃喝完药,又出了两个小警,只觉得身上一阵比一阵冷,她硬撑着把自己的湿衣服洗了晾好,越发觉得自己的头和身体做不了主,看了一下表,已经下班十分钟了,她慢吞吞地换好衣服,背上包,撑开伞走出派出所,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碧燃只觉得脚上象踩个棉花团,羽绒服仿佛就是件单衣穿在身上一点也阻挡不了寒气,头晕晕的,眼睛一睁酸涩的泪就要流下来,因此只能眯着眼睛,关节疼的就象这个鬼天气一样,又象肺癌晚期的病人堵在胸口咯不出来的血:“这么大雨,偏偏车今天还限行。”碧燃叹息了一声。突然一个黑影从车上窜下来拉着碧燃,碧燃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打开后车门甩到后座上,然后上车急驰而去,伞也匆忙落到了车外,碧燃惊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看大叫:“高博,你想干什么?停车,再不停车我要跳车了……”
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雨中的车象一条船,路面却象湖面,路灯的倒影反射出灿烂的光芒,车在湖里灵活地左拐右躲着,有时紧贴着别人的车划过,别人躲闪着打开窗子,迸出了难听地叫骂。从所停车场拐个弯到XX辅路,又从XX辅路又拐进三环主路,从三环主路拐进京开高速一直开、一直开,不管地面积积水有多深,都不曾减速;也不管前面有多少车,他从车流的缝隙中也不曾减速。不知道开到什么地方,碧燃不想再触怒他,窗外象电视里的蒙太奇手法,什么都看不清,雨水象一根根大蚯蚓趴在车窗玻璃上向下滑落,加上头晕目眩让碧燃没有了方向感,只有雨水反射的霓虹灯光怪陆离的影子。车里的春风扑面让碧燃刹那间有了温暖的感觉,她昏昏欲睡,头脑的潜意识,她又有点害怕高博做出傻事来,再一次聚积力量喊道:“高博,停车,你到底想干什么?”没有声音,碧燃又气又急,但无计可施,只能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温暖。车还继续开着,车窗外从霓虹闪烁变得黑洞洞的,只有偶尔开过来的对面的车和高博自己的车灯在茫茫的雨里闪着蒙胧的光,病着的碧燃被颠簸得直想吐,眼皮却在打着架,头越来越疼。“这是到哪儿了?是河北吗?怎么这么黑?”
突然“嘎”一声,一个急刹车,车停了……高博把车顶灯打开,让碧燃一惊,碧燃微微睁开眼,这时高博满脸怒气,狰狞的脸:“你什么意思?江碧燃,你就这样和我分了吗?”他指着一堆东西:“把什么都寄给了我,手串、香炉、衣服、还有钱,你把我当成什么啦?江碧燃你的心怎么这么硬?江碧燃你的心在哪?在哪?”他把珊瑚手串随手一扔,“当”一声珊瑚手串撞到后挡风玻璃炸裂开来,掉在后座上。高博突然下车,打开后门坐到碧燃的身旁:“江碧燃,你的心在哪?让我来看看你的心……”羽绒服拉链被拉开了,里面内衣也被撕拽开,雪白的脖子、裸露的香肌,高博固定着碧燃的头吮吸着,碧燃拳打脚踢,刹那间高博的吻落在碧燃的头上、脸上、脖子上最后落在唇上,碧燃一阵头晕目眩,她慌乱地推着高博,在这狭小的空间俩个人的心都快速地、大声地跳动着。高博捧着碧燃的脸,喃喃着仿佛只有这刻他才能忘了他的痛苦:“碧燃,爱我,碧燃,爱我……”
碧燃吹气如兰,只是一动不动,任其摆布:“够了吗?你是想霸王硬上弓还是想干嘛?我是喊你高司机还是高管还是高总呢?”碧燃鄙夷地讥笑着把高博推开:“高博,你费尽心思到底为什么?我没有时间跟你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不过是‘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你和那个冯念念才是一对,你看冯念念又美丽又娇艳,你既然有她,为什么还来招惹我呢?我上次就跟你说了‘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方向’,我们不适合……”
那份鄙夷让高博自尊受到了伤害:“我和冯念念只是普通朋友……”
“那你的定位普通朋友级别可够高的,都同居在一块了,比恋人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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