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响闹得很大,外头的也都听到了,静安有些担忧地往门口看了看,应书榕靠在柱子上虽没动,也挑了下眉头:“这小奴才可以啊,让你家公子气得不轻。”
就是不知道,一会出来时,小太监还有口气没有。
包房中,仇小贝将手中的杯子抓得紧紧的,身子也崩得紧紧的。
“想走?”他在她头顶上,温柔地问。
她慌忙摇头,屁股动都不敢动了,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杯子。
“是吗?”樊沉兮放在她腰上的拇指轻轻地上下摩擦,另一手执着杯子,将里头刚倒的酒饮下后,杯子被掷出,撞在墙上后支离破碎。
可无论他动作看着多凶残,对着她时依然温柔:“你怎么不喝,之前不是说喜欢吗?”
喝,马上喝。
仇小贝颤抖着手将杯子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又抿了一小口。
他轻笑,另一手没了酒杯,反手捂在她头上,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发鬓:“乖,那可想好了,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嗯?”
提到这事,仇小贝蔫下去的尾巴蹭地立起来了,缩成米粒的胆子也涨起来了:“您、您……”
“嗯?”
“我、奴才,”她眼睛往上看了看他,又重新垂下去,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她还是把憋心里的说出来,“听说您、您要大婚了。”
樊沉兮的手顿了下,随即继续抚摸她鬓角:“是又如何。”
她没再说话了,刚竖起的尾巴重新蔫下去:“是啊,奴才都没恭喜殿下呢,马上就要迎娶太子妃了。”
第61章 百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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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都没恭喜殿下呢。”马上要迎娶正妃了。
“有什么可恭喜的。”樊沉兮按着仇小贝的脑袋到自己胸口,“左右不过是,在东宫里多了个人。”
她小声地哼着。
“你这是,吃醋了?”樊沉兮笑着问。
仇小贝勉强扯着嘴角:“奴才吃什么醋啊。”哪有资格。
樊沉兮抱着她,轻轻摇晃起来。
“您、您这是做什么呀?”
“哄哄啊,本宫的小奴才跟本宫闹别扭,不得哄哄。”
仇小贝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有点囧有点不甘愿地将脸埋进他怀里,小猪一样哼哼着,樊沉兮纵容着她,就这么搂着她继续摇晃着,真的跟哄宝宝一样。
刚刚冰到极点的温度慢慢的回升。
两人都没再说话,都下意识地避及某个女人,某件事。
仇小贝幽幽一叹,在他胸口蹭了蹭:“殿下,奴才想回宫了。”
本以为,在外头,可以暂时不做主子和奴才,他俩就可以有什么不一样,可结果,还不如主子奴才的,因为是个奴才,才能站在他身边没人怀疑,只要能牢牢霸占住他身边的位置,她当一辈子的奴才又有什么关系。
可,也因为只是个奴才,她……她只能任由其他的莺莺燕燕往他身边凑。
她把自己埋得更深,手臂环住他的腰,勒住。
“好,那便回去。”樊沉兮没去计较她明显逾越的动作,甚至在她说要回宫,却还赖在他身上不动时,他也继续陪她这么待着,直到仇小贝自己缓过来,怯怯地抬头看他一眼:“奴才、奴才可以动了吗?”
她没忘记,她刚刚挪动一下屁股,他就把桌子打破成那样,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樊沉兮一愣,随即搁在她头顶上笑出声来,连肩膀都在颤抖,两只手不忘将她抱紧。
“喂!”仇小贝囧囧地以下犯上地用胳膊肘顶了顶他。
……
“咿呀——”
包房的门终于开了。
靠着柱子抛着手中扇子的应书榕接住扇子,回头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樊沉兮,缓缓地出来,他站直身子正要说话,就看到他身后紧跟着小太监。
说来可真奇了,刚才听到的声响那么大,可这小太监看着一点事都没有,没断手也没断脚,皮肤白嫩有光泽,秀丽的小脸蛋还微微泛着红晕。
这怎么看,都没有哪点受罚的样子啊?
他再朝樊沉兮看去,对方面色淡淡,虽看不出喜怒,可已没有把他们赶出来那会冰得能冻人。
“樊兄?”
樊沉兮朝他点了下头:“我这便回了,今日多谢款待。”
应书榕手一伸,他的人便送来早准备好的一食盒:“呐呐,吃的我可给你备妥了,下次来吃,可得给钱啊。”
食盒让静安接了过去,樊沉兮看着心情确实恢复了,还能跟他开着玩笑:“下次把默珏叫来,让他请。”
“哈哈,让他知道了他不得念死,现在天天在那跟我喊穷。”
樊沉兮似也想到朋友的毛病,跟着笑了,仇小贝一看到他跟别人聊得开心,心里就不太舒服,小心眼地偷偷瞪应书榕,谁知应书榕正好看过来,视线对了个正着,仇小贝立马扯出一个憨笑给他,应书榕便也朝她笑了笑。
“咳。”樊沉兮不满地瞪一眼应书榕,“行了,没事别在这挡着了。”
应书榕:“……”
他到底哪做错了,让这对主仆对他如此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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