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冷冷地笑。
别以为陈雨桐的做法很愚蠢,她其实很聪明,如果沉兮上钩,被她勾搭上,那是最好,否则的话,她这样闹上一出,瞧她现在可怜的样子,再出来个“同伴”帮忙责骂一通,只要传出去,甭管真相是什么,人云亦云,流言蜚语足够淹没小贝和沉兮,这里是学府,她有亲人是学府里的不知是高级导师还是长老,可以保她,而作为欺负了她的小贝和沉兮,最坏的程度,都有可能被灵神学府赶出去。
要怎么解释?在对方完全弱势,还如此衣衫不整,楚楚可怜情况下,在众人一般同情弱者的情况下,无论怎么解释,依然会有人偏向陈雨桐的。
小贝倒也有些佩服陈雨桐的,她这么做也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因为就算有再多人偏向她,舆论照样不会让她好过,她也必须承担着今后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这不得不让小贝怀疑,陈雨桐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仅仅只是,可能将她和沉兮赶出灵神学府吗?
小贝随手拖了张椅子过来坐下,腿一叠,背往后一靠,坐得舒舒服服地:“你看,我现在呢,也将她‘送’出来了,她怎么不走啊,你们这么多人在这,我还能为难她不成,何必还继续留在这里哭哭啼啼的?”
人在面对丑事的时候特别喜欢遮掩,像小贝遮掩直接面对的,估计陈雨桐也没料到,她的原计划应该是自己“不小心”闹到了人前,而不是小贝将她送到了人前。
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如果她就这么走了,好让你在这颠倒黑白是不是?”
小贝很不可思议地道:“是她在这里哭着喊着让我放过她,我已经放过她了,你却说我会在这里颠倒黑白,那你要我怎么做?”
那女的左右看了看,在隐晦地跟陈雨桐暗中对视了一眼,事情有点在计划外,陈雨桐闭上眼睛哭得更伤心,拉着女人的手说:“可丽,我们走吧,你现在带我走吧,我、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你带我回去吧。”
“不行。”叫可丽的女人很坚定,“今天这姓厉的必须跟你道歉,还你清白,并保证以后都不会再骚扰你,否则这事就没玩。”
仇小贝仿佛听到了个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笑得可丽莫名其妙的同时,还有点害怕:“你、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们太可笑。”仇小贝笑容猛地收起,冷冷地看着她们,心里暗忖着,她们的演技真差劲,一点都比不上自己,“我丈夫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让我们道歉?”
“这么多双眼睛在这看着呢,你还想……”
“那我还说,这么多双耳朵在这听着呢,应该也能听个明白?”小贝笑笑地摸着,突然从外面飞进来的一只有着五彩羽毛的鸟儿。
就因为这只鸟,让嚷着的和哭着的可丽跟陈雨桐都安静了下来。
这种鸟叫彩语兽,它武力值很差,连二品的灵兽都打不过,但它足有五品,因为它有一项天赋,它可以模仿出这世界的任何一种声音。
陈雨桐惊了下,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她确认她最初跟沉兮说的那番话声音并不大,彩语兽体型虽然比不上那些庞大的灵兽,可也不小了,大概一只大鹅的大小,它要是有在房间里,她不可能没发现的。
然而,彩语兽说的,并不是今天她说的任何话,而是……
“你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如果那个厉唯画不上套怎么办?”
“他要是看不上我,我就让所有人都看不上他,让他成为渣滓,被所有人唾弃。”
“这,有用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最大的武器,是她的眼泪。”
“可这样一来,你的名誉也会跟着受损的,值得吗?”
“当然值得!”最后这话,是发了狠的,“只要能推翻乌思瑜,什么都值得。你想想看,我在最后告诉厉唯画他们,逼我这样做的全是因为乌思瑜,他们是更恨我,还是更恨背后主谋者?呵,上次灵兽屋考核的事情,她的嫌疑最大,要是再加上这件事,那可就真的好玩了。”
小贝拍了拍彩语兽的脑袋,彩语兽结束了绘声绘色的“演讲”,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惊在原地,彩语兽模仿的声音,明显就是陈雨桐和可丽两人。
他们大概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柔弱善良时常羞涩微笑的女人,心里竟如此狠毒,他们因为她哭泣而给予的同情,竟然是她利用他们的武器。
想想都觉得心寒。
“不,这是你搞得鬼,这不是真的!”陈雨桐一着急,那柔软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小贝轻笑:“总不会是我模仿了你和这位同学的声音给彩语兽听,再让她模仿了我说的话吧,那你未免太看得起我,我可真没这个本事。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会来这一出啊,我怎么提前让彩语兽说这些话?”
“你、你……”陈雨桐咽了咽口水,想哭却因为那句“哭是最好的武器”而不敢再哭,求助地看向可丽,但可丽这会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和陈雨桐说起这些话时,是在隐秘的小树林里,谁知道那里会有一只彩语兽藏着,毕竟彩语兽非常稀有,你找遍灵神学府外头的那片森林,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只,谁知道小贝这里居然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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