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以初听了她的话,才回复她,“应该挺着急的,下午可以出来吗?”
小世:可以的,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因为下午要出门,班会她就懒的去了,反正赵容容夏约都不去。
她换了身衣服,随便扎了个丸子头,刚走出校门,就看到师以初站在门口等她,旁边停了辆大奔。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师以初为什么要约她出来,但还是笑着道:“不用来接我的。”
面前清清冷冷的女生回头看了看驾驶座上的钟韫,才开口说:“是钟韫来接你的。”
元世世瞥了眼,真是钟韫,“她怎么也在这?”她拧了拧眉,越发不解,无意问她,“怎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她帮她打开车门,张了张嘴,发现这个事情她还真的说不清,只道:“先上车,去了地方再聊。”
自从过年后钟韫突然坐了高铁回北京,她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她也曾经想过问一问钟韫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想了想她未必肯和自己说,而元世世也无意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就算是朋友也要有距离。
一来二去,她还有点忘记,这时候才想了起来,之前的那个问题又重回脑袋,钟韫到底为什么哭呢?
她一上车,钟韫就先开口打了个招呼,她精神似乎好了不少,眼角上挑。微微笑道:“香港好玩吗?”
客气的话,她也会说。
元世世眯着眼睛,笑眼弯弯,“还行吧。”
钟韫听她的话,仍旧是笑,却没再开口。
车开的飞快,原本一个小时的路,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她正在觉得这地眼熟。下了车进了门才知道,这是那个时候她们和夏约她爸爸来过的餐厅。
传闻中很贵,背景很深厚的一家中餐厅。
两个月没来,这家餐厅仍旧是那样,服务员的笑容依旧了和煦,看了就让人想多消费几笔。
钟韫一走进来,有一个经理似的人物就迎了上来。
她在一侧听他们讲话,餐厅经理朝着微微弯了腰,才开口道:“大小姐您来了,还是老位置吗?”
他脸上笑容殷切,钟韫仍是淡淡道:“嗯,先上菜。然后不用进来,我有事情要办。”
经理点头,领着他们往前走。
一行人走了进去,元世世才发现这里面的格局和上一次她来的那一间又有不同,似乎大了许多,摆了许多字画古玩,看起来像是钟韫常来的地方,她很熟悉,进门就脱了外套,挂在木制的挂架上。
很快刚才那个餐厅经理又推门进来,“一边把菜单递给钟韫,拿出了纸笔。”
钟韫随意的点了几个菜,又把菜单给了元世世。
元世世看了看一盘土豆丝是三位数的时候,忍不住又看了看钟韫。钟韫朝她点点头,就跟哄小孩子似的,“没事,你只管点,我家开的店。”
听到这句话,她才想起来之前看到过的,那副书画之后的落款,钟时之。
她下意识的去找墙上的字画,钟韫见她反应,突然开口道:“你知道这些画都是谁的吗?”
她知道这是一个叫钟时之画的,却不知道这个叫钟时之的人是谁。
刚想开口,钟韫似乎是出了神,缓缓道:“他是我爸爸。”
说着,朝着元世世笑了笑,“很意外吗?”
“还好吧,”她略微思索,“毕竟你们都姓钟。”
钟韫嘴角边笑意淡了点,看了会字画才道:“我爸爸一直不管事情,在家里先是我爷爷,后来是我,而他从国外回来,就没理过家里的生意,都是我在忙。”
“你知道吗?”钟韫朝她笑,“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我哭了那么久,第二天就回了北京吗?”
元世世望着她,摇了摇头。
“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巧,你从小没有父亲,我没有母亲,我姓钟,你姓元,你的妈妈是我的妈妈,我的爸爸是你的爸爸呢?”
元世世都快被这么一大串给绕晕了,在脑子中梳理一遍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她怔怔,摇头道:“你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钟韫闭了闭眼,睁开眼睛,表情似悲似喜,“小世,他们俩分开的时候,你还在妈妈的肚子里,我那个时候已经五岁了,五岁的孩子,对于父母的记忆,虽说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未必完全都忘了,我记得我妈妈的样子,虽然时间久远,并不真切,可看到那张照片,我就一眼认了出来。”
“但凡人经历大喜大悲,总要哭一哭发泄一下自己,我找到了你,也找到了妈妈,所以我开心,但是我知道妈妈在多年前就去了,我为自己感到难过,找了这么多年,该不见的人还是见不到了。”
钟韫再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其他的表情了,只是淡淡陈述这件事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元世世心里很乱,比起阿豫是顾长豫这件事情,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突然想起来那段话,有的时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也是会砸死人的,这一次,她先怀疑的是这到底是不是馅饼了。
看她许久不说话,默默吃菜的师以初看看这对分散多年的亲姐妹,有点头疼,这个七分很不对劲,钟韫突然问她,“这么多年,你没有想过自己的爸爸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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