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僵尸一时间步步维艰,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用木棍直直的戳向她眼睛的男人,眼中各种情绪翻滚。
她守了这么多年,守到了一个要杀她的人。
随即她又想到都是因为他们,都是因为他们她的郎君才会这样的。女僵尸的情绪由开始的难过转化为愤怒,她愤恨的看向了路简三人,然后一把将阿凌打开,直冲三人来,路简还抱着牌位思索着。
景秋见状忙跑到不远处阿凌身边想抢过衡笄但是比他更快的男子也就是宋平云,只见他一把将木棍丢掉,抢过了阿凌手中衡笄从女僵尸的头上刺下,然后又一把刺到她的双腿上,女僵尸一把跪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黑血。
女僵尸抹干嘴角的血偏头看向了男子的方向,她神色带着嘲讽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我等了这多年白等了,哈哈哈。”
宋平云目光看着她,一点也不为所动,反而他扶起了被打在地上的阿凌问道:“阿凌,你可有事?”
景秋和景洪面面相觑,这不是宋平云吗?为什么会对阿凌这么好?
女僵尸看到这一幕,神色变的凶残起来:“你不是平云!你是谁!”
假的宋平云扶起了阿凌,恨恨的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杀了人还不记这笔账?”
景秋听着这声音十分熟悉,这不就是阿凌表哥孙君蕈的声音吗?
女僵尸听到这句话冷笑了起来,阴沉的目光让人看的头皮发麻:“冤有头债有主?我杀人无数的债你们记得清清楚楚,那数人逼死我的怨为何无一人替我偿?”
孙君蕈用衡笄直指她的脸,神情愤懑不平:“王家满门数百口人被你杀害谁又来偿还他们!”
“有东西!”一直一个人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路简突然说了一声。
大家都被这一声断了声响,齐齐看向路简。
路简眉头皱了皱,她的嗅觉在退化,只能依稀的嗅到那一到燃香的气息很熟悉,跟这个空间的气息很像。
但是她找不到那个东西在何处。
女僵尸一时间也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神色一变。
景洪见她有异样,一把扯下来一根帷幔,动作迅速的用它围住了她。
而站在一旁的景秋却出手阻止,景洪狐疑的看向景秋,只见他眉心一点黑,就知道这傻狗被鬼附了身。
此时本来安静的待在一旁的路简却突然往外走去,景洪急忙喊住,可是路简步子越来越快,这让景洪怀疑起这丫头是不是装瞎。
而此时被鬼附身的景秋已经将女僵尸护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十分有礼的朝景洪作揖,温文尔雅的说道:“晚辈宋平云无意冒犯先生之徒,望先生原谅。”
景洪见这鬼不同其他的鬼,心里有些犯嘀咕,心想,如此有文化礼仪的鬼为何会有如此凶残的妻子。
“你可知你妻子所做之事?”
被宋平云附身的景秋拉着女僵尸一把跪在地上,声音诚恳:“知,当时我魂魄被困,不能及时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她一错再错,我心中痛恨不已,却无力更改,如今因那小姑娘一滴血让我魂魄得以从鼎中出来,我便急忙寻到此处欲阻止她的所作所为,今日我便替她所害的无辜之人来向她索赔。”
他目光温柔的看着女僵尸问道:“阿芸,你知不知道你错了?”
女僵尸看着他,一时间黑色的眼泪就落满了脸:“阿芸知道错了,真的知道的了。”
他擦干了她眼泪摸了摸她的脸说“阿芸,我想看看你原来的模样。”
女僵尸将脸上那层皮硬生生的剥了下来,只见一张疤痕从眉心到下巴的脸,带着血给泪,像是一个丑陋的妖怪。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说:“这样的阿芸才是我的阿芸,我们回去好不好。”
女僵尸点了点头:“只要你不丢下我,去哪里都可以。”
他拉起她朝阿凌和阿凌的表哥歉意的点了点头,又对景洪说:“先生,麻烦你将我的尸身一同丢入那火中烧了干净吧。”
景洪好心提醒:“那可是业火,一烧就是魂飞魄散,无法超度的。”
宋平云风轻云淡的笑了声:“人死如灯灭,无来生便无来生吧。”
他朝景洪点了点头,就拉着女僵尸一步一步的走向那燃烧的热烈的鼎,他从景秋的身体里出来,回头看了眼乔芸,乔芸抬头看着他抿着嘴温柔的笑了笑,一如当年在洞房花烛夜的那一晚,她也是那么笑的。
景秋睁开眼就看见鼎中的火突然又旺了不少,而站在她身后的景洪叹了口气,将宋平云的尸体丢到了鼎中,拍了拍手对景秋说:“狗子,我没教过你鬼拍肩不能回头的吗?”
景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指了指鼎:“怎么回事?”
“就是女僵尸的夫君将她带走了,很美好的结局。”景洪摊了摊手说:“快起来你家小媳妇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师父你可别乱说”景秋拍了拍身上的灰,看了看没有看到阿凌:“阿凌呢?”
“那小丫头追她表哥去了,我们先去找女娃吧。”
“行吧”两人一身破破烂烂的往洞口走去,景秋走到洞口回头又看了眼鼎问道:“师父那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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