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不是很聪明吗?我不止想抱着你。”江若谷轻声道,若有若无地摩擦着她的腰腹,惹得姜酒忍不住挣扎着想爆粗口。
“住嘴。”姜酒捏着他的手腕,隐隐感到他要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在他怀里动的更厉害。
“你别动了。”他声音微哑。
带着薄茧的手指板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侧头。姜酒余光瞥见了江师爷的脸,这些天不见,他面容亦有消瘦,眼神晦沉,唇色愈发深,这般低头看她不说话了,有些许危险气息。
“你……唔。”姜酒见他慢慢低头,那股湿凉的梅香把她整个裹挟着。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计后果的动作。
他的伞早就被丢到了地上,死死把她抱在怀里,就着这个姿势狠狠舔吻她。江若谷闭着眼睛,舔着她的唇瓣,舌尖抵着她的贝齿,手上一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舌顺势挤了进去。
她被逼着不得不仰起头,雨水落在身上的凉意已经可以忽略不计。她抵着江若谷的手变成了揪着他的衣襟,被这样吻着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在被抽出来,方才被冷的发白的面容泛出丝丝的绯色。
她像是要喘不过起来了,嘴角的银丝才露出来便马上被雨水冲走,蹙着眉头无法退后,口中都是他的舌在作乱,朦胧中她眯着眼睛看着江若谷,那张脸上染了情欲,比往常的清风明月多了一分勾人的样子。
姜酒咬了他的唇瓣,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他吮的姜酒舌根都疼,姜酒吞咽着口里的津.液,突然无措地哭了,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被雨声盖过。
*
阿祁撑着伞跑出客栈,他的小灯笼已经被雨打湿了,等风一吹,彻底灭了再也点不着。他气喘吁吁寻着酒央的大街小巷,姜酒出去后就不曾回来,陆平生派人同他一道,阿祁带着人找了许久,最后看见她衣衫完好,干干净净从一处民宅出来。
她换了身衣裳,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姐姐。”阿祁跑到她身前,后面的仆从给他打着伞。
姜酒再见阿祁,冷冷的眸子里染了今夜的寒意,仿若起了一层薄雾,叫他看不清姜酒想的是什么了。
“你怎么来了?”姜酒问道,声音略带沙哑。
阿祁伸手想抱着她,姜酒皱眉退后了一步,道:“你十一岁了,日后还是不要碰我,免得闲话太多。”
阿祁:“……”
姜酒的反应太不对了,阿祁转身吩咐那些跟着他的人回去,自己撑着伞跟在姜酒后面,一边走一边道:“晚上刮风又下雨,你没回去,我好担心你。”
“我回哪里?”姜酒止步,低眉瞧着阿祁,他被小公子一路养的白白胖胖的,眼睛黑白分明,他这样看着姜酒,她心里蓦地一抽,胸口发疼。
抬手想捂着心窝,姜酒僵着手,想到一个时辰前纷乱的场景,垂下了眼帘,细长的眼睫遮着眼里的害怕。
“你不用担心我,酒央这么大,我也不会走丢,日后多关心关心自己。”姜酒斟酌道,“你这样为了我不值得,我是没心没肺的人,从不会去哄你,你病了我也不会带你去医馆,你现在有小公子带着你,多学点东西罢。”
她的声音越来越哑,阿祁颤着手,隐晦问道:“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姜酒摇摇头,对阿祁道:“你别乱想。”
阿祁眨着眼睛,站在那一动不动,涩涩道:“你到底怎么了?”
姜酒:“我吃了辣椒。”
阿祁突然拉着她的手,摸着那一圈青了的地方质问道:“姐姐别骗我了。”
姜酒掏出一个辣椒给他,面无表情道:“我骗你什么?”
阿祁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勉强一笑,道:“我就是担心姐姐。你今天明明哄了我,我病了你是没钱带我去医馆,你大半夜不回去,除了我担心你外就再没人担心你了,我又怕你难受,觉得自己是浮萍。”
“闭嘴!”姜酒突然斥道,浮萍只让她想到摇摇晃晃无处依附的状态,她今夜尤其的恨。阿祁自知触到了她的逆鳞,一时不敢说话。
雨渐渐停了,冰轮从云里露出一半。
“走吧。”姜酒说。
“去哪?”
“你回客栈,我想先走一步。”
阿祁拉着她,被她挥开了,他莫名的开始害怕。
☆、柳暗花明
拂晓时分官道上开始陆续有马车出现。姜酒顺着官道一直往前,一重一重的小山一直拦在前面,蜿蜒的官道绕了好些弯。她走的筋疲力竭便往后一倒,两边都是柔软的野花野草,上面还带着水珠,贴着身子,仿佛一下子凉快了不少。
她这身衣裳沾了不少泥点,人依然狼狈如狗。
那条长长的巷子已经定格在了她脑子里,以后如果想想她也会害怕,她眼里的江师爷像是变了一个人,撕掉了温文尔雅的伪装,内地里其实和她一样,藏着一种龌龊的心思。并且付诸行动,他简直就是疯了。
姜酒心里的白月光原来是个假的,这委实让她一时半会接受不过来。
官道上没有马车会停。姜酒就看着那些快速驶过的车马,心想如果她站在路中央会不会死的很惨烈,阿祁这个小包裹被她放下来,她终于是孑然一身没什么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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