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忍一忍也没什么,你能尽兴就好啊。
叶臻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擦干水渍后,他把程杉带回床上,非常严肃地矫正她道:“小杉,我不知道你从小所受到的有关这方面的教育是怎么样的,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做|爱不是一个索取一个付出,而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只有我有快感,那毫无意义。”
程杉又累又困,窝在叶臻怀里嘀咕:“你这个人,得了便宜就卖乖。”
叶臻双手捧着程杉的脸,让她看向自己:“小杉,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很认真。”
她没睁眼,只低低地嗯了一声:“我知道。”
叶臻执拗劲上来,他说:“你不知道。”
程杉不得已张开眼,辩解道:“我真知道。”
叶臻:“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爱你,我也费尽心思地想要取悦你吗?”
他没关灯,程杉隐约瞥见叶臻眼底微微发红,有一种别扭的委屈。
程杉的心忽然就被撞乱了,她还从没见过他用这种神情看过自己——这让她心里发虚,好像不经意间就从他的眼中触碰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程见溪。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能安抚他也抚平自己心里突然起伏的情绪,只能仰头凑上去给他一个吻。
叶臻揽着程杉的后背,将她带向自己,迅速回应。
这是他们从没尝试过的一次深吻。
无关欲望,反倒像是两个人,都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愿意完全坦诚,愿意尽力去爱。
……
第二天,程杉醒得很晚。反倒是叶臻,作息健康得令人发指,一早就出去晨跑。
十点多了,程杉半梦半醒的,觉得有人俯身亲吻自己的额头,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又想起没有刷牙,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留着等我漱口以后亲。”
程杉闷声闷气道,掀了被子就要跳下床,下一秒痛呼着又躺了回去。
靠,女人真惨啊。
叶臻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没有好转。
他说:“我去咨询了医生,买了帮助粘膜修复的药膏,主成分是鱼肝油,不会有副作用。”
不用去医院就好,程杉松了口气:“你真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小天使!”
她说完这话,看见叶臻站在床边拆塑料包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这是干嘛?”
叶臻:“带指套,给你抹药。”
程杉:“啊?”
叶臻没什么表情,说:“裤子自己脱还是我来?”
程杉:“等等等等等!”
她老脸红透,觉得昨晚趁着事后余情,被他抱着这这那那的也就算了。
可这明晃晃的大白天,她一个昨天才出阁的“新妇”,怎么可能这么没羞没臊。
叶臻困惑地看着程杉,说:“你在介意什么?”
程杉以手抚面,说:“我……我就是觉得这一切太快了。”
叶臻试着去揣测程杉所谓的“太快了”:“你是觉得昨天的婚礼太草率?还是觉得只有具备法律效力的婚姻才会让你感到放心?”
程杉:“不,都不是。其实有没有结婚证明我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在我心里,我们昨天就是正式结婚了,是水到渠成的结果,一点也不草率。”
叶臻:“那你是觉得什么太快了。”
程杉有口难言。
这个男人,前些日子跟他亲近亲近都老大不乐意,一脸的小媳妇样。现在倒好,一晚上过去,翻身小媳妇把歌唱了?
听听,听听这语气,说要检查自己的身体跟说要带自己去看电影一样自然。
她支支吾吾,最后憋出一句话来:“我只有昨晚吸引你吗?”
叶臻:“啊?”
程杉痛心疾首:“你昨晚!对我那可是像拆礼物一样,视若珍宝、爱不释手!但现在!我这么肉体横陈,你却视若无睹、无动于衷!我说的是你变得太快了。”
叶臻被她说得笑起来:“小杉,你成语字典背得不错啊。”
程杉哼道:“我歇后语也说得溜,要不要见识见识。”
叶臻噙着笑,欺身过来,低声说:“你都这样了,我要再动歪心思,不是禽兽吗。”
程杉:“说的是没错。可女人就是这么的矛盾,我希望你看见我欲|火|焚|身,又希望你因为心疼我而以强大的自控力克服自身私欲。表现出一种在理智和情感中煎熬挣扎的痛苦,这样我才感动啊。”
叶臻大笑,说:“给我几分钟,我酝酿一下情绪。”
程杉好气又好笑,先前那一点点忸怩和不悦倒是烟消云散,她抬脚要踢他,被叶臻捉住脚踝。
“好了,别乱动。”
叶臻知道她害羞,没有掀被子,而是半抱着程杉,手指上沾了药膏,在被子里摸索过去。
指尖探对地方,程杉浑身发紧。
“疼?”
叶臻手势很轻,目光锁在程杉脸上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一点点。”
程杉心底里很享受被人照顾,她对他的温柔没有抵抗能力。
这大概是年少缺失的一种依恋感,以至于时隔多年,程杉在醉酒之后,梦里铺天盖地而来的,全是从前的温情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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