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苏元靖青筋暴跳,愤怒到极点,他左手拽着另一端细棉布,猛地套住张涵嫣的脖子,缠绕一圈,紧紧地勒着。
张涵嫣尖叫一声,痛苦地睁大眼睛,脸色瞬间涨紫,窒息感涌来。她双手紧紧抓着布条,拼命的挣扎,“救……救命……”
苏锦瑟吓傻了,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她想跑,屋外护卫堵住院门,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地上。
“爹……爹,你不能杀了她,她是皇后娘娘赐给你的妾,若是死了,你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你这是在挑战她的威严!”苏锦瑟跪在地上,爬到苏元靖的脚边,看着渐渐失去力道,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四肢抽搐的张涵嫣,苏锦瑟面色惨白,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抓着苏元靖的袍摆,“爹,爹,你不能杀人,不能杀她……”
苏锦瑟‘啊’一声尖叫,被苏元靖一脚踹翻在地上。
苏元靖满面怒容,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谁给你的胆子伤害霜儿?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苏元靖再度收紧棉布,张涵嫣双眼翻白,气息奄奄。
“爹,不要,你杀了她,想和兴宁侯府作对吗?”苏锦瑟捂着被踹痛的胸口,哭求着苏元靖。
苏元靖脸上露出毛骨悚然的笑容,“你说的对,我不能杀她。”
苏锦瑟被他笑的心里发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人,把药端进来!”苏元靖松开棉布,张涵嫣倒在床上像死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脖子仿佛被勒断似的,剧烈的疼痛。
护卫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汁进来。
苏锦瑟脸色骤变,就看见苏元靖拉着张涵嫣的头发往后一拽,仰起她的脸,将药汁往她嘴里灌。
张涵嫣紧咬着牙关,狼狈的挣扎,不肯喝下半滴药汁。
苏元靖捏开她的牙关,将药尽数倒进去。“你喜欢下毒,就让你尝一尝毒药的滋味!”
张涵嫣涕泪横流,她趴伏在床边上,伸手往嘴里抠,舌根抠烂也吐不出半滴药汁。
不一会儿,她痛苦的抱着脑袋在床上翻滚,头痛欲裂,仿佛要炸开一般,砰砰砰撞着墙壁缓解疼痛。
苏锦瑟吓懵了,呆滞的看着张涵嫣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苏元靖吩咐护卫,“每天给她灌一碗药,窗户全都给封死,不准任何人进芳菲苑,也不准她踏出去一步!”
张涵嫣脸色煞白,她一头从床上栽下来,爬到苏元靖脚边,哀求道:“侯爷,我错了,你放过我,求求你给我解药,我再也不敢了。”
苏元靖冷哼一声,“你自己找死,慢慢的享受着吧!”一脚踢开张涵嫣,头也不回的离开。
张涵嫣抱着剧痛袭来的头,在地上嘶喊着打滚。
苏锦瑟心里直打鼓,她看着张涵嫣被折磨得恨不得将脑袋拧下来,惊惧地往后退,逃也似的连滚带爬的跑出芳菲苑。
护卫动作利落,用木板将窗户封起来,门上挂一把锁,守在院门口,不准任何人靠近。
苏元靖要狠狠地折磨张涵嫣,将她软禁起来,活活逼疯。
苏锦瑟看着这一幕,心里涌出一个念头,失去秦玉霜的庇护,这个侯府不再是她的依靠。
摸着自己的脸颊,这条疤痕粗糙又丑陋。她的容貌已毁,想要嫁给权贵只怕难于登天。
就这样,苏锦瑟被这一吓,病倒了。
苏越在外面喝酒,听说苏锦瑟病倒,匆忙回府。
苏越看着脸色苍白病弱,唇瓣干裂的苏锦瑟,关切的问道:“好端端地怎么病倒了?”
苏锦瑟精神恹恹,十分萎靡没有精神,她含泪地看着苏越道:“二哥,我的脸毁了,这辈子都嫁不了人。”
苏越看着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道:“二哥认识一个能治脸的,你脸上的伤疤不能祛除,那位友人有办法为你遮掩。”之前他一直没有提,只是等着她伤好之后,带着她去看一看,能否接受这种治疗方法。
苏锦瑟一听能治脸,她精神振奋,哪有半点先前的萎靡之态,“二哥,你说的是真的?”
“二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苏越失笑道。
苏锦瑟一刻都不想等,立即叫苏越带着她去治脸。
苏越看着她的病容,担心道:“你的病……”
苏锦瑟浑不在意,“二哥,我的脸好了,我的病自然就好了。”
她一定要走出侯府,寻找一个靠山!
而这张脸,成为她最大的阻碍!
苏越架不住苏锦瑟的祈求,只得带着她出府,乘着马车停在一条深巷的宅子门前。
苏越敲开门,里面的人将他们请进去。
“你想好了?”苏越跨进去前,再度询问苏锦瑟。
苏锦瑟沉浸在能够恢复美貌的惊喜中,对这深府充满了好奇,她毫不犹豫地说道:“想好了!二哥,我们快进去吧!”
苏锦瑟拽着苏越进府,厚重的府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
——
秦玉霜的身子骨到底是受损了,商枝每日过去将军府给秦玉霜调理。
这一日,商枝早早的到了将军府,秦老夫人将她拉住,“霜儿好了许多,今日你先缓一缓,与我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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