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门被撞开。
彩画啼哭地声音清晰的传到耳中,“郡王妃,你要给小姐做主,她被襄王给强行掳走……”
苏锦瑟衣裳都来不及捡,布满暧昧痕迹的身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苏锦瑟呆了呆,意识到发生什么,她脸色煞白,惊慌的扯着床上的被子捂着胸口,却将床上的男人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
彩画看着床上睡得香甜,一脸餍足的张颂,瞪大眼睛,表情愕然。
“小姐!”
彩画冲进屋子,捡起地上的衣裳披在她的身上,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到最后却咽进喉中,泪水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
她明明是亲眼看见襄王回厢房,她才去叫苏锦瑟,怎么就……错了呢?
彩画不知道哪里搞错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苏锦瑟完蛋了!
嫁给一个庶子,还是张家的庶子,苏锦瑟这辈子毁了!
彩画浑身发冷,手足无措。
“美人,你走什么?刚才不是很热情?”张颂一边说,一边睁开眼睛,坐起身想要抱着苏锦瑟亲。看到苏锦瑟那张脸,瞬间清醒过来,他顿时吓萎了,猛地将苏锦瑟推开,看着门外的郡王妃,他跪在地上道:“我……我不知道是苏小姐,我喝酒头晕,问襄王借厢房休息,她自己跑到我床上来。”
屋外的女眷背转过身,捂着眼睛。
张颂手忙脚乱的将衣裳穿上,他跪在地上不敢动。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睡了平阳候的小姐,虽然是个私生女,但是他摸不准苏锦瑟在平阳候府里的地位。
苏锦瑟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五脏六腑犹如烈火炙烤,她绝望的想哭。等她走出这间屋子,她的人生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与她踏进郡王府时美梦不同,她已经一脚跌入地狱。
彩画为苏锦瑟穿好衣裳,苏锦瑟扑通跪在地上,“郡王妃,求求您给我做主啊。是这奸恶小人将我敲晕掳来,毁去清白,就该将他杖杀!”
苏锦瑟眼泪一串串掉下来,面容悲戚,浑身因为恐惧而颤颤发抖,那样羸弱娇怯,仿佛遭受莫大的屈辱。她在心里愤恨的想着,只要张颂死了,她就不用嫁去张家。
嘉郡王妃转过身来,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彩画身上,“你们已经成其好事,张颂若是将你打昏掳来,至少有一刻钟,为何这婢女拖延时间叫我们过来?”
苏锦瑟感受到嘉郡王妃落在身上的目光仿佛能看见她的心底,头皮都紧绷起来。
彩画颤声道:“奴……奴婢……”
“这婢女口口声声说是襄王将你强掳,你又说是张颂,前言不搭后语,不知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亦或是你们主仆两全都是假话!”嘉郡王妃并不听彩画的解释,早在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形时,心里顿时清明亮堂,苏锦瑟身份转变,又失去倚仗,病急乱投医,她便将主意打到襄王身上,阴差阳错,却被一个庶子占去便宜。
苏锦瑟心底一颤,她狡辩道:“张颂一个庶子如何进的郡王府,襄王无缘无故为何将厢房借给一个庶子?是他将我掳来,给张颂占去清白。”
襄王出现在门口,正好听见苏锦瑟的话,如远山雾岚的眸子里呈现着讶异,“小王为何要坏你的清白?因为你的美貌,让小王妒忌了?”
这话一出,有的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谁都不是傻子,张颂哪有胆子强占苏锦瑟的清白?她不止是平阳候府的大小姐,也是兴宁侯的外甥女,一个庶子强占张涵嫣所出的女儿,不是在找死吗?
是苏锦瑟想要攀高枝,设计襄王,最后反被设计,根本不值得同情。
苏锦瑟脸色青白交错,用力握紧拳头,任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还未说话,便听襄王道:“张颂是小王的狗腿子,小王输棋被罚酒,他代小王受罚,饮醉酒了,小王自然要将厢房腾出来给他休息。”稍作停顿,他又继续道:“除了送张颂回来,小王一直在与皇兄下棋。不论是小王,还是醉酒的张颂,都没有办法掳走苏小姐。你若是得了癔症,臆想着小王掳走你,小王便没有办法了。”
苏锦瑟听着襄王冷嘲热讽的话,泪水流得更汹涌,“我没有证据,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襄王没有再搭理苏锦瑟,只是‘哎呀’一声,“这屋子里的熏香好香啊。”
嘉郡王妃面色一变,她看向一旁的商枝,“丫头,你检查一下,屋子里的熏香可有问题。”
商枝检查香炉,拿着烤一半的香丸,闻一闻,“香丸里加了催情散,若是饮酒的人闻了,便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嘉郡王妃不等苏锦瑟与彩画反应,冷声道:“搜!”
嬷嬷冲上前去,搜查苏锦瑟与彩画,在彩画的袖中搜出剩下的一颗香丸。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嘉郡王妃将药掷在苏锦瑟面前。
苏锦瑟脸上血色尽褪,彩画这贱人居然把东西留着,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吗?!
“苏锦瑟,你是自作恶,尝到的恶果,也怨不了人,此事我做不得主,将你交给兴宁侯夫人处置!”嘉郡王妃已经让人去请兴宁侯夫人。
52书库推荐浏览: 广绫 爽文 女强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