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含笑道:“有劳管家多费心。”
“这是老奴份内事。”管家连忙谦逊道。
商枝给管家提个醒,见他放在心上,松一口气。
她就担心没人盯着柳氏,真闹出什么事儿来,只怕老夫人这条命捡不回来。
商枝与管家道别,折身去看苏越。
远远地看见苏元靖站在门外,门口守着两个精兵,不许苏元靖入内。
商枝走过去,苏元靖听到脚步声,见到是商枝,面容慈祥道:“枝儿,你二哥受伤,爹过来看看他。”
“哦,你随意。”商枝越过苏元靖,往院内走去。
苏元靖拽住商枝的手腕,商枝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冷眼看向苏元靖,“你这是干什么?”
“枝儿,侯府如今干净,爹今日看你二哥,顺便将你接回府去。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身上都流着苏家的血脉。苏家的血脉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爹请族长过来,将你记入族谱。”苏元靖笑道:“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你是苏家的女儿,再姓商不合适。商枝商枝一味药的名字,给你起名字的简直不安好心,爹给你起一个名字,叫苏念双,你觉得如何?”
商枝想作呕,冷笑道:“侯爷忘了,我如今自立门户,和你们苏家没半点关系。”
苏元靖见商枝敬酒不吃吃罚酒,脸上伪装的笑意隐去,他目光阴鸷道:“商枝,你是个聪明人。秦家拥兵自大,早就遭受皇上猜忌。你若是个聪明的,就该知道谁才是你该去依靠的人。”
商枝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苏元靖恼怒,敲打道:“你有一个未婚夫,你等他考上状元,再叫皇上给你们赐婚?你该知道,他在京城无权无势,我动一动手指,便能断他前程。当然,你是苏家的女儿,他便是苏家的女婿,我如何会对自己人动手?”
商枝胸腔里燃烧着一团怒火,她冷笑道:“苏元靖,你以为这京城,是你能够一手遮天的?我倒要看看,是你断他前程,还是自掘坟墓!”
苏元靖忽而笑开了,他目光阴寒地盯着商枝,“他如今在国子监?你等着为父送你的大礼!”
气血上涌,直冲头顶,商枝捏着一包毒粉,右手腕被苏元靖按住,“你认不认,我都是你的父亲。你毒死我,这三年的孝道,你不守,薛慎之会被你连累他的名声。你若为我守孝,他考中状元,你说他会成为谁家的女婿?”
商枝勾唇笑道:“是吗?”
苏元靖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见商枝左手一扬,粉末吸入鼻腔中,头脑昏沉。
商枝冷声道:“我杀你,脏手!”
苏元靖难以置信地看向商枝,转瞬,倒在地上。
商枝踢苏元靖一脚,竟然敢拿薛慎之威胁她!敢动薛慎之的仕途!
“你们两个揍他一顿,照着脸打,谁打的又凶又狠,我给谁奖赏!”
还有十几天过年,苏元靖被揍成猪头,就不信他还有脸出来作妖!
精兵都是练家子,拳拳到肉,苏元靖鼻青脸肿,鲜血横流。
苏元靖痛醒,又被揍晕过去。
商枝看着脸颊高高肿起,丢出去苏元靖爹娘瞧了,都不敢认他这儿子。从袖中摸出两个荷包,给精兵买酒喝。
精兵连连摆手,不肯收银子,“将军早就想揍,我们正好舒展舒展筋骨。”
商枝将银子强塞给他们,“不多,就够你们买两壶酒喝。天寒地冻的,你们守着院子也辛苦,不必推辞。”
精兵笑得见牙不见眼,给商枝道谢,然后又有顾忌,“小姐,您打他,日后他不会找您报复?”
“不会。”
苏元靖一日不对秦玉霜死心,一日不会敢对她动手。
商枝让两人弄伤苏元靖的右腕,又扎他哑穴,让他说不出来。这下苏元靖没脸见人,也写不了消息传递下去,又没法开口吩咐人办事。
这个年,可以过得清净了!
商枝吩咐道:“拖出去。”
精兵将苏元靖拖着丢出去。
苏易正好从屋内出来,看见精兵将苏元靖拖走,神情复杂。
他无奈的说道:“可以做的隐蔽一点。”
商枝对待不顺眼的人,可不想费那个脑子,简单粗暴,效果倍好。
“你不觉得我这么做不对?”商枝怪异的看向苏易。
苏易道:“你不会轻易动手,除非他对你做了什么。”
商枝笑道:“你倒是了解我。”
苏易苦笑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院子,商枝即将要进屋的时候,她对苏易道:“年节后,带着她搬出秦府。”
“我早有这个打算,母亲虽然和离,她还有我们这些儿子,总不能一直在秦家住下去。”苏易知道商枝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些,一定是她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年节前搬出去吧。”
商枝道:“这事你自己拿主意。”
苏易闷着头跟在商枝身后,他哑声道:“今日在宫门前……”
商枝抬手打断苏易的话,“事情过去就不用再提,我没有事,你看我一点伤也没有。”在他面前转一圈,“不愉快的事情,我不喜欢反复去提及,这样会影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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