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被人捷足先登!
贺平章脸色阴沉得可怕,永安不知被谁救走!如果也是心怀鬼胎之人,他这些时日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兵卫看一眼屋子里的情况,贺平章口中的恶徒,已经被人修理了。
“你说你妹妹被他们劫掠,你跑出去的时候,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兵卫看着两个人寸缕不着,显然是在办事的时候,被人闯进来将人给救走!
虽然这两人穷凶极恶,但是杀人,阉割,性质也十分恶劣!
贺平章陡然回过神来,又惊又怕,周青还活着,一旦被抓回去审问,他就有暴露出来的风险!
“我当时太害怕,慌不择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贺平章极力的镇定,心里快速想着如何解决掉周青!
周青失血过多,脸色灰白,浑身在抽搐。
他看见贺平章,伸出手,想让贺平章救他。
贺平章突然冲过去,双手紧紧掐着周青的脖子,情绪十分激动,“我妹妹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把她藏哪里去了?”
周青本来十分虚弱,被贺平章一掐,鼓着眼珠子,险些断过气去。
兵卫上前拉开贺平章,警告他,“你杀他,是要坐牢的!”
贺平章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
兵卫看着周青脸色灰白,捂着脖子急促的喘息,仿佛随时都要断过气去。
“快送去医治再审讯!”兵卫当机立断,扯起床上被单裹着周青,将他送去医馆。
“头儿,他这副模样能支撑到医馆吗?不如先审问了。”
“这副模样要审问,也问不出话来。”
兵卫回头看一眼贺平章,“这人也挺有嫌疑,将他一并带走!”
两个兵卫上前,一人握着贺平章一条胳膊将他拖走。
“我要找我妹妹!你们快放开我!”
“闭嘴!”兵卫怒瞪着贺平章,“这些人是不是你杀的,你妹妹是不是被他们劫掠,都不得而知,等他清醒过来审问,你若是洗清嫌疑,就放你走!”
贺平章情急之下,想说他是国师府的人,转念想着国师若知他算计不成,反而自己锒铛入狱,只怕不会管他的死活。可想到周青如果活着,他将自己供出去,一定死路一条。
贺平章急忙叫喊道:“我是国师大人身边人,你们去国师府通传一声,就说我是贺平章,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他们说!”
卫兵啐一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就你这模样,还敢和国师大人攀关系!”
“我若是撒谎,净月一定会杀我!你们如果将我关起来,国师知道的话,一定会拿你们问罪!”贺平章心里虚得很,面上却是色厉内荏,他心里也没底,国师会不会帮他,只能赌一把!
——
国师府。
卫兵将消息传达给净月。
净月挑一挑眉梢,有人将贺平章所作所为调查清楚,将资料送到净月手里。
净月看完之后,去往三清殿。
楼夙依旧在抄写经文,手边有一叠抄录很厚的经文。
净月知道每一年这个时候,楼夙便会亲自抄写经文,不会假他人之手,待到端午时,便会去国寺住上一段时间。
“主子,五城兵马司有人来传话,贺平章被抓入狱,属下调查一番,贺平章与文娴联手,毁坏永安公主的清白。”净月将贺平章的计谋,事无巨细的告诉楼夙。
楼夙手一顿,“文娴?文伯府?”
“文娴正是文伯府千金,如今是礼王妃。”
“有意思。”楼夙轻笑一声,意味不明道:“贺平章挺有能耐。”
“主子,要插手吗?”净月询问道。
“为何不?”楼夙搁下毛笔,双手放在一旁的铜盆里洗净,“元晋帝已经服下丹药,本座正不知如何继续下一步。贺平章给本座制造的机会,为何不抓住?”
他打开盒子,取出文伯爷签下的契书,放在书案上,看了许久,方才低声道:“透露给文贵妃,永安公主一事,文伯府为主谋。”
净月心中明白过来,主子这是要动文伯府了。
适才将文娴的所作所为,归咎到文伯府,文娴是经过文伯爷的授意。
净月问,“贺平章要将他捞出来吗?”
“你看着办。”
净月琢磨着楼夙这句话,最后去牢狱捞人,并且将周青给善后。
贺平章见到净月,欣喜若狂,国师既然愿意出手相救!
净月告诉贺平章,“永安在福来客栈。”
贺平章面色微微一变,净月虽然告诉他永安的下落,却也提醒他,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国师的掌控之下!
“多谢国师相助,平章无以为报,下半辈子做牛做马效劳国师!”贺平章立即表忠心。
净月冷哼一声,骑马离开。
贺平章管不了那么多,他焦急地赶去福来客栈。按照净月的提示,直接去二楼人字间。
推开门,永安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额头上包扎着细薄棉布,身上穿戴整齐,仿佛睡过去一般。
贺平章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他坐在床榻边上,爱怜地握着永安的手。
永安瞬间惊醒过来,看到贺平章,她猛地缩回手,抱着胸前的被子缩在床脚,惊恐地盯着贺平章,眼睛里充满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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