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皇后身子抱恙,宝翎公主听闻商姑娘一剂药方治好皇上,请商姑娘去给皇后娘娘诊脉。”香凝十分恭敬地询问刘通。
刘通道:“此事要过问商姑娘的意见。”
香凝笑道:“公公,能让奴婢单独与商姑娘说几句话,劝说她一番吗?”
刘通颔首。
香凝看着刘通站着不动,紧了紧掌心,对商枝说道:“商姑娘,能借一步说话吗?”
商枝挑眉,想看她要说什么,便往一边走几步。
香凝低声对商枝说道:“商姑娘,有一事您怕是不知道。薛公子是李家后人,而李家是罪臣,虽然后来洗刷冤屈,但是先帝却有旨意,李家同宗同族三代内禁止科举。薛公子如今已经得中会元,只差殿试。您不希望他揭露身份,断了科举路吧?十年寒窗苦读,如今又离出头仅有一步之遥,若是剥夺功名,不是很可惜?宝翎公主说了,你若是给皇后娘娘诊脉,她便不将此事给宣扬出去。”
商枝皱紧眉心,她的确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嘉郡王妃不会不知道,她没有提过,此事应该问题不大。先帝虽然下了旨意,那是在李家有罪的情况下,如今洗刷冤屈,这道旨意便如同空设,并不会妨碍薛慎之科举。
“多谢公主看重,皇上的病情,我束手无策,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献丑。太医院医术高超的太医比比皆是,任何一个都在我的医术之上。”商枝婉拒。
香凝脸色微沉,继续说道:“商姑娘是不见郡王妃提及,便以为洗刷冤屈那道圣旨便作废了?商姑娘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薛公子的父母?你若是知道了,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商枝面色如常,当看见香凝展露出一本泡得发皱的小册子,展露一页内容,脸色骤变。
香凝凑到商枝耳边道:“您还不知钟鸣已经死了?对他下手的,就是当年有关的人。您不担心薛公子的身份暴露出来,背地里的人对他下手?敌暗我明,这可不太好呢。”
商枝攥紧手心,那一页内容是宁雅叙述着赴任遇害。
“商姑娘,你不想去也关系,就莫怪公主不帮你。”香凝将册子一收,等着商枝的回复。
商枝深深吸一口气,心思翻转间,她决定去赴约。
“你等一下,我给刘公公交代一声。”商枝想起元晋帝说她的医术比国师高,而元晋帝中毒已深,以国师的医术,不可能连这浅显的问题看不出来,他当初来药膳馆喝粥,是故意试探她的医术,并且宣扬出不如他,为的就是不愿将她牵涉进来,若是如此国师对她没有害处,甚至在帮助她?文贵妃虽然对她好,但是身份上压制不了皇后。商枝对刘公公说道:“刘公公,我想起一事,国师在我的药膳馆喝粥,没给粥钱呢,劳烦您给他带一句话,我在宝翎公主宫殿等着他结账。”
刘公公一怔,却是点头应下。
香凝看着商枝与刘通低语,捏紧手里的册子,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商枝见刘公公应下,她走到香凝身边,“请吧。”
香凝在前面带路,商枝对宫中并不熟悉,若是熟悉的话,定能够发现这不是去往皇后与宝翎的宫殿。
商枝越走发现越安静,心里不禁警惕起来。她辨认着方向,东侧是东宫的位置,西侧是皇上的御用之地,北侧是太后的宫殿……
北侧……
商枝发现她正往这一条路走,看着四周并无宫中内侍与宫婢走动,安静得可怕,犹如冷宫。她想起传闻,太后在宫中礼佛,喜静,不喜欢有侍从在外走动,除了殿内几个伺候的宫婢,再无其他的人。
看着前面领路的香凝,商枝‘哎哟’一声,香凝回过头上,瞬间倒在地上。
商枝从迷晕的香凝怀里搜出册子,塞进袖子里,看着不远处金光闪耀的琉璃瓦,目光冷冽,太后对闯入宫殿者重罚,香凝是打算陷害她的吧?让她冲撞太后,得到太后的惩罚。
宝翎对她没有安好心,她们主仆两一肚子的坏水,商枝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拿出一包药粉,捏开香凝的嘴巴倒进去,想了想,拔下香凝头上的一根簪子,看着内务府造的字样,不用想也知道是宝翎赏赐,沾了毒插进她的头发里,便躲藏起来。
香凝清醒过来,也不敢将她攀咬出来,并且刘公公可是知道的,她给皇后去治病。皇后的宫殿,与太后的可不是一个方向,只会暴露出她们的阴谋。何况,香凝头上的簪子,可是她中毒的证据呢!
她不由得庆幸,宝翎要借太后的手动她,不敢让太多人知道,只派香凝一个人来。
不一会儿,香凝被痛醒,在地上打滚,身上又痛有又痒,忍不住去抓,手上的皮肤裂开,渗出血来,她惨叫出声,心里又惊又怕,看着有人过来,连忙抓住宫婢求救,“救……救救我!”
月慈姑姑听到叫声带着宫婢出来查看,看着浑身鲜血的香凝,又是在太后宫殿附近,触犯太后的禁忌,沉着脸,“去查,这是哪宫的宫婢!”
“是。”小宫女立即去查。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处罚布局,她的情郎
宝华殿。
宝翎站在宫殿门前,殿前一株桃树,抽出新芽,花蕾缀满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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