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颜认出是商枝的玉牌,她拿着玉牌,去大房的客房。
陈妈妈望着文曲颜去往大房的身影,给等候在一旁的小厮递一个眼色,便匆匆跟着文曲颜而去。
等陈妈妈一走,小厮神色慌张地冲向灵堂,对苏易道:“大少爷,兰姑娘出事了!”
苏易认出这个人,正是大房里当值的小厮,他沉着面容,“出什么事了?”
“兰姑娘方才回到院子里,她就倒下了。”小厮急切的说道。
“你去看一眼,这里有我。”苏越看着苏易眼底的血丝,“昨晚一夜未眠,你正好歇息一下。”
苏易点头,拍了拍苏越的肩膀,他起身,去往大房。
小厮匆匆跟在苏易的身后,给他指路。
苏易知道兰心住在他的隔壁,直接去隔壁的厢房,推开紧闭的房门,药粉迎面撒来。
苏易纵然有防备,也吸入一些,药效很猛烈,他眼前一黑,倒下去。
小厮看着昏迷在地上的苏易,叫来一旁的侍卫,将苏易抬到正院里床上。
床上还躺着不省人事的文曲颜。
小厮按照何氏的吩咐,将苏易的衣裳给扒了。
打点妥当,小厮赶紧去二房告诉何氏。
何氏心里不安的捻动着佛珠,担心事情会出现意外。
她瞧见陈妈妈过来,倏然站起来,“怎么样了?”
“三少奶奶已经放在大少爷床上。”陈妈妈递给何氏一个安心的眼神,“老奴知道您心里担忧,便先一步过来告诉您。”
“苏易呢?”何氏连忙问。
这时,小厮也过来道:“回二夫人的话,大少爷也倒下了,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将他与三少奶奶放在一起。”
何氏提着的心,总算落到肚子里。
“二夫人,您看奴才这件事办得可合您的心意?”小厮腆着脸讨赏。
何氏给陈妈妈一个眼色。
陈妈妈拍一拍手,进来两个护卫,手里拿着绳索,套进小厮的脖子里,将他勒死。
“这绳子就别摘下来,直接将他吊到房梁上。”何氏可是记得商枝当初识破顾莺莺自导自演上吊的戏码。
陈妈妈看着护卫将人拖下去,惴惴不安道:“灭口了,不会留下其他的破绽吧?”
“其他都是自己人,不必担心,他是畏罪自尽。”何氏这种事情做起来,驾轻就熟,一条人命断送在她的手里,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吐出一口浊气,“今日这般多的宾客都在场,我倒要看看,苏易在孝期,与弟妹偷情,这种烂名声传出去,他还如何继承侯府的爵位。”
不但可以将苏易拉下来,而文曲颜不要脸的私通,她也要浸猪笼。
一箭双雕。
何氏喝了一盏茶,掐着时间,站起身,弹了弹裙子,让陈妈妈扶着她去灵堂。
苏景年替代苏易接待宾客,见到何氏过来,他眸子一沉,就听见何氏问,“苏易呢?今日是他父亲的丧礼,怎么能不在场?”
她的嗓音尖细,顿时引来宾客的侧目。
陈妈妈连忙说道:“夫人,您忘了?兰姑娘病倒,世子派人过来问您要了对牌请郎中。他守着兰姑娘呢!”
“瞧我糊涂了,将这件事给忘了。”何氏望一眼天色,“也有半个多时辰,也该回来了。他作为长子,可不能一直不出面。陈妈妈,你去将人请来。”
“是。”陈妈妈正准备去请,这时,有人连滚带爬的进来,跪在何氏面前。
“夫……夫人……出……出大事了!”小厮喘着粗气,看向苏景年,“奴才进屋打扫,发……发现世子与三……三少奶奶躺在床上……啊……”
话音未落,被疾步而来的苏景年,一脚踹飞撞上树干,蜷缩在地上,捂着胸口呻吟。
何氏被苏景年如狼一般凶狠的目光吓住,她脸色发白,“景年,你这是做什么?他如果冤枉苏易与文曲颜,只管将他乱棍打死,如果是实情,你就不该踢他!”
苏景年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眸子里墨色翻涌,“此等污蔑主子的奴才,死不足惜!”
何氏也沉着脸,“景年,娘知道你不愿意相信,可你该知道,文曲颜自小就喜欢苏易,他们两个人有一些出格的举止,也并不意外。你们之前不是和离了?文曲颜又回来找你,你可知是为了何事?因为兰姑娘,苏易与兰姑娘有婚书,她不能嫁给苏易,才又回头找你,如果不嫁给你,她只有死路一条,哪有和你在一起这般风光?人要脸,树要皮,她自己都不要脸,你为她遮羞,她在意吗?若是要脸,就不会做出这等下贱的事情!今后要你兄弟二人,如何相处?”
苏景年眼底布满戾气,他往前走一步,吓得陈妈妈连忙挡在何氏的身前,生怕苏景年发疯伤害何氏。
“夫人,您不能这般武断,咱们过去一探究竟,就知道事情的真假了。”陈妈妈说罢,拽着何氏就往大房正院走去。
宾客也紧跟着过去看热闹,笑话。如果是真的,这可是上京第一大丑闻!
父亲的丧礼,与弟妹私通,这等丑事爆出来,苏易甭想在京城混下去。
苏景年眼底充斥着狂风骤雨,几步追上何氏。
52书库推荐浏览: 广绫 爽文 女强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