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床边,只一眼,商枝心中的那一线希望破碎。
手指搭上文曲颜的手腕上,肌肤冰凉透骨,摸向她的脖子,商枝闭上眼睛,忍着眼中的涩意。
犹记得林辛逸刁难她,曾说有人治活了上吊的人,她也将救治的方法告诉林辛逸,但若是气管断裂,便是真的无力回天。
苏景年站在珠帘处,他看清楚商枝的神情,痛楚彻骨。
“三哥……”商枝转过头来,看向苏景年,看着他眼底的痛苦,悲哀,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
苏景年缓缓走到床边,对商枝说道:“你们都出去,我想和她两个人独处。”
商枝欲言又止,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与薛慎之一起离开。
她站在门口,回头望去,只见苏景年躺在床上,将文曲颜搂进怀中,仿佛要将他的体温温暖文曲颜。温柔洗去他眼底的戾气,目光柔软的凝视着他爱逾珍宝的人。
商枝鼻子蓦地一酸,能够感受到他痛彻心扉的悲恸,那一种绝望,切身体会的人才能懂。
大概痛到极致,会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他们这一对苦命鸳鸯,好不容易冰释前嫌,而今梦碎,只留满地清寒。
“我要去湖心亭。”商枝想起苏景年吩咐云暮,当着何氏的面,将华敏给生剥。害死文曲颜,也有何氏的手笔。
薛慎之看一眼内室,紧紧将商枝拥在怀中,他不敢想,若是失去挚爱,他会如何。
两个人去往湖心亭,远远地,听见何氏破口怒骂声。
商枝握紧薛慎之的手,走上木桥,通往湖中亭。
一扇门是开着的,商枝并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可以将里面的情景尽收入眼底。
屋子许是荒废已久,里面结着蛛网,只有简单的木桌两条木凳,一张床,再也没有其他。墙壁上上,还有泛白褪色的符纸,鲜红的朱砂成为一片暗色。她推着薛慎之转过身去,让他别看里面。
“景年!我要见景年!你这狗奴才,是不是你擅作主张,将华敏公主带过来的?我要告诉景年,要你的贱命!”何氏看到华敏给扔在她脚边,浑身的鲜血,脸色惨白,云暮拿出一把锋利的薄刃,侍从端着一盆水过来,他要做什么,何氏心里没有底,但是却知道绝非好事!
云暮任由何氏破口大骂,无动于衷,他似乎嫌刀刃不够锋利,在磨刀石上打磨。
何氏听着头皮发麻。
侍从道:“云大哥,何必这么麻烦?在她头上开个刀口,将水银注进去,皮肉就分离了。”
“这不叫惩罚,这叫宽恕她!”云暮知道苏景年要折磨华敏而死。
他拿一根发丝,在刀刃上划过,发丝断裂,他拿着刀,挑开华敏的衣裳,在他的眼中华敏如同一个死人,自然就没有男女大防。
何氏头皮都要炸裂,她听见什么了?要将华敏给剥皮!
她吓得脸色惨白,两股战战。
苏景年血腥残忍,冷酷无情,她都知道,可没有亲眼见识过,如今苏景年让云暮当着她的面,将华敏给活剥了!他的举动,是为了震慑她吗?
还是剥了华敏之后,再剥她?
想到这里,何氏再也无法冷静,双腿软成面条,瘫坐在地上。
华敏身上一凉,衣服全都剥去,巨大的耻辱,让她忘记害怕。怒瞪着云暮,看到他手里寒光凛冽的薄刃,心惊胆寒。
云暮将她嘴里的布团给拔出来,将她翻转过来,脸朝下死死按在地上。
“放肆!本宫是东胡国的公主,你们敢这般对我!快住手!”华敏浑身颤抖,皮肤上泛起鸡皮疙瘩,“你们不怕东胡与大周开战吗?你敢动本宫,本宫要血洗……啊……”
薄刃剖开脊梁的皮肤一直到臀部,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
华敏痛得嚎叫,额头上的青筋几乎要爆开,面目狰狞的吼叫,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何氏浑身抖的如糠筛,一股尿臊味从她身上弥漫开来。
她看着华敏后背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滴落在地上,薄如蚕翼的皮被拉展开,华敏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击碎她的耳膜,何氏两眼一翻,她昏倒在地上。
侍从狠掐着她的人中,何氏醒过来。就看见云暮将华敏的手脚给砍断,吓得打摆子,牙齿在咯咯打颤,想要求饶,脖子像被人掐着,吐不出一个字,刺激的又要昏过去。
侍从道:“夫人,三少爷说您若是昏过去,连您一块给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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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二十,还有二更,么么~
第一卷 第三百零五章 遇伏,以死报复!(二更)
何氏被吓得不敢昏,掌心被抠破疼痛勉强让她保持神智。
这一刻,她真真正正,见识到苏景年的狠辣!
同时也深刻的明白,他是真的不打算再饶过她!
为时已晚!
云暮脸色冷酷,将华敏翻转过来,剥前胸的皮肤。
华敏嗓子已经哑了,她的声音很微弱,脸部扭曲而狰狞,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细听能分辨出是骂人的话,太痛了,痛到极致,她又开始求饶。
云暮仿佛在做一件艺术品,他刀工细致,对华敏来说,比凌迟还要痛苦。
何氏看着华敏那一团血肉在无意识的抽搐,她面无人色,捂着嘴伏在地上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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