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曦看着只动了一口的汤,她拿着勺子,尝一口,连忙拿着帕子捂着嘴,一口汤吐出来。
管家看着迟曦直接拿苏景年用过的勺子尝,惊吓到,想要阻止来不及,看着她将一口汤吐出来,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汤没有做好?”
迟曦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将碗碟收进食盒里,“我去厨房给主子熬一碗粥。”
管家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屋子,管家提醒迟曦道:“姑娘,你方才的举动不妥,僭越了。”
迟曦脸上闪过惊慌之色,“主子向来喜欢吃顾芸娘做的食物,今日只喝一口汤,我心里担忧。桌子上只有一副碗筷……下次我会注意。”
管家仍是觉得有些古怪,碍于迟曦是跟在苏景年身边的老人,也就不多说。
迟曦去厨房将饭菜倒在潲水桶里,见顾芸娘正好将他们母子的饭菜做好,盈盈带笑道:“顾芸娘,主子晚上没有胃口,想吃一些清粥,你能帮忙做一碟子配菜吗?”
顾芸娘连忙说道:“行,你先回去,我做好了送过去。”
迟曦道:“粥我来熬就好,主子也吃我做的粥。他喜欢你的配菜,你给做一碟子。孩子在长身体,你们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凉了就不好吃。”
“多写迟曦姑娘。”顾芸娘心里寻思着,苏景年没有胃口,她就给配个酸笋。
拿出一个篮花瓷碟,白色的内胎中罗列着数条酸脆青笋,碧绿的颜色上面只淋了一点红油,色彩十分吸引人。
迟曦看着觉得十分赏心悦目,并且勾人食欲。
她不禁多看顾芸娘一眼,她的厨艺是真的好。不但菜做的好,就连搭配上也心思灵巧。
“谢谢你。”迟曦道谢,而后专注灶上的白米粥。
顾芸娘端着自己的食物离开。
迟曦将粥熬好,盛在小盅里,将顾芸娘做的酸笋放在食盒里,提着去正院。
苏景年正好穿戴整齐的从内室出来,迟曦将粥与配菜摆在桌子上。
“主子,奴婢给您熬了一碗粥。”
苏景年没有什么胃口,正要拒绝,目光被那碟酸笋吸引。
“都是你做的?”
迟曦见状,她眸光晃了晃,“奴婢厨艺不太精,只会一些清粥小菜,主子尝一尝。”
苏景年坐在桌前,粥的味道不如何,那碟子酸笋酸脆可口,将就着喝下那碗粥。
迟曦看着苏景年喝完,心里舒一口气,给他倒一杯茶,收拾碗碟退下去。
顾芸娘并不知道迟曦抢占了她的功劳,回屋子与余多味将晚饭吃完,洗碗水泼在门前的水沟里,就看见余洪川扛着锄头回来。
“爹。”顾芸娘喊一声。
余洪川将锄头放在院子里,点了点头,看着屋子里黑灯瞎火,“你娘他们没在家?”
“不知道去哪了。”
余洪川知道丁氏和顾芸娘关系紧张,不再多问。
他并不知道丁氏几人的谋算,余秀兰说会摆平余洪川,那是想等着生米煮成熟饭之后,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等过了大半宿,都不见家里来一口人,余洪川坐不住了,他出去找人。
找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娘几个踪迹。
余洪川琢磨着余青林伤重,难道是去镇上给余青林治伤了?
这样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回家里,烧一锅沸水,泡着冷饭吃一顿。
顾芸娘听到隔壁没有动静,翻个身,给余多味盖上一床被子。
余有财将人抓走,闹的动静邻里自然看见了,可谁也不愿意得罪余有财,因而并未透露口风告诉余洪川。
这个时候余有财还没有将人放回来,只怕丁氏他们遭的折磨,会让他们几个毕生难忘。
迷迷糊糊间,顾芸娘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十分嘈杂。
顾芸娘睁开眼睛,静寂的夜色中,院子里的话十分清晰。
丁氏的哭声中带着绝望,“余有财那畜生,他简直不是个人。那些下作的家丁……叫兰儿今后咋做人啊!”
余青林愤怒的嘶吼声传来,咒骂余有财,转而又怒骂丁氏,“眼皮子浅的老虔婆,为了几个钱,卖自己的寡媳,现在你们遭报应了!事情都是你们干的,为啥要连累我?余家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干脆一根麻绳全都吊死!”
“贼杀才,你说的啥话?我这都是为了谁?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你咋能说没良心的话?你媳妇和你妹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这是要逼死她们啊!”丁氏恨声怨骂余青林,举起拳头捶打他。
“死了也干净。”
曹氏和余秀兰头发散乱,衣不蔽体,脸色煞白,眼睛空洞,满脸的泪痕,身上全都是印子,对丁氏和余青林的吵闹声,充耳不闻。
余洪川被吵吵囔囔的声音闹醒,披着衣裳出来,看着余青林侧躺在地上,下身全都是血,脸色青白,满脸怨恨之色。
儿媳和闺女丢了魂魄,一副被人糟蹋后的模样。
他脸色黑沉,“到底怎么回事?”
丁氏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今日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
若说前面是美梦,后面就是噩梦。
五十两银子一文不少被余有财收刮去,他还叫家丁将曹氏和余秀兰给轮番糟蹋了。她和余青林眼睁睁看着,最后余有财让人将余青林的命根给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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