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师伯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平时又没卖多少符,身上还有这么多钱。接过钱,点了点,庄师伯说:“我尽量吧,这年头没雕琢过的玉不好找啊。”
就是有,人家也会藏起来,不会往外声张,免得惊动了红袖章,给家里招祸。
姜瑜笑着说:“我知道庄师伯路子广,你肯定有办法,就麻烦你了,我最迟明天就走,所以得劳烦你快点。”
“这么急?”庄师伯有些讶异,好奇地看着姜瑜,“我能问问,你不惜花这么多钱买玉做什么吗?”虽然玉这玩意儿比较稀有,可在这肚子都填不饱的年代,还真不如一袋大米诱人。
姜瑜垂下了眼睑,声音有些低:“做养生玉,救人!”
这才是她急于赶去黎市的原因。从陆进的态度来看,梁毅的情况恐怕不太乐观,所以她想试一试,用灵气能否帮助他康复。
而梁毅住在军医院,不省人事,送符纸给他肯定不行,被人发现可能给他招来大祸。所以姜瑜想到了玉石,玉石是比普通符纸更好的灵气承载工具,修真界低阶修士囊中羞涩时就有用凡玉铸器的习惯。
玉石虽然招摇了一点,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且现在不值钱,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戴在梁毅身上。姜瑜准备在上面布一个聚灵养生阵,这样就能持续源源不断地将灵气吸纳过来,汇入到梁毅的身体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滋养他的身体。
庄师伯不知里头的缘故,他只知道玉养人,是个好东西,听姜瑜的口气,她似乎要自己雕琢,顿时就更感兴趣了:“行,我这就去给你找。不过,回头,你得给我也雕一个。”这丫头弄出来的肯定是好东西,上回送了他那块符,戴上后,他都不失眠了。
“可以,不过得等我回来再说,你提前把玉准备好。”姜瑜起身,“我要得比较急,越快越好,最好今天就能拿到!”
庄师伯无语:“我真是怕了你了,行,我现在就去给你找!”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路上庄师伯捂紧了围巾抵御寒风,问姜瑜:“你这是要去哪儿?天寒地冻,要不在我那儿歇着,等我的好消息?”
姜瑜摇头:“不了,我要去托人给我买张火车票。”
“买火车票?那你找邹副局长啊,他有个表兄就在火车站工作,你找他准没错,一个电话就给你搞定了。”庄师伯不愧是县里的百事通,对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关系摸得一清二楚。
姜瑜本来是打算去找胡利民的,听他这么说,顿时改变了主意,笑道:“好,谢谢庄师伯你提醒我。”
两个人结伴而行,到了县公安局门口才分道扬镳,庄师伯继续往前走,姜瑜则转身拐了个弯踏进了公安局。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安局的大门中,周老三缓缓从巷子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幽深暗沉的目光死死瞪着“公安局”三个大字。
今天是周建设判刑的日子,周老三心疼儿子,所以比姜瑜都还要早就出门,赶来了县城。他想在周建设判刑之前见他一面,不然等周建设被押到了服刑的监狱,离得远远的,想见一面就更不容易了。
为此,周老三托了许多人,都一直没个准信。周老三不死心,索性跑到了公安局门口蹲守。周建设判了刑就要移交到监狱,周老三想,他一直在公安局门口守着,说不定可以远远地看周建设一眼。
所以,他从早上开始就在这个挡风的拐角处蹲守,连午饭都没吃,就是怕错过了跟儿子见面的机会。
不料,他没等到儿子,却看到了继女和庄师伯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瞧庄师伯跟姜瑜那丫头说话的样子,可比对自己热络多了。庄师伯哪回见了他不是趾高气扬,谱摆得老高,又怎么会这么客气地对一个黄毛丫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老三的脑子里乱成了浆糊。
他总感觉他好像疏忽了什么。
这个时候,支撑着他冒着寒风站在这里的,除了周建设,还有姜瑜。他一定要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丫头突然跑到公安局来做什么?
未免错过,周老三眼也不眨,紧紧地盯着公安局的大门。
没过多久,他就看见姜瑜跟在邹副局长的身后出来了。不止如此,邹副局长还去院子里推了一辆自行车出来,骑上去,载着姜瑜走了。
连副局长的车都能坐上,这死丫头,藏得可真深啊!周老三站在那儿,眼神阴鸷,恶狠狠地看着自行车远去的影子,心里充满了恨意。
据黄哥那边传来的消息,当初就是这位邹副局长大半夜的亲自带人潜伏找的他家建设,后来也是他一力坚持,要求严惩建设,谁去说情都没用。
当初,周老三还只当这位邹副局长铁面无私,不曾想,原来是因为姜瑜那死丫头的缘故,所以才会故意跟他们过不去。
哼,这死丫头也真是有本事啊,竟然跑到县城,勾搭上了这个邹副局长。听说这个邹副局长几个月前还离了婚,该不会也是因为姜瑜的缘故吧!难怪这死丫头看不上他家建设这么好的青年呢,原来是攀上了高枝。
他真是低瞧了这个继女,手段这么高,能把邹副局长的原配都给挤下去,看样子,说不定哪天就摇身一变,变成了局长夫人,那时候,哪还有他们周家人的活路。不行,这死丫头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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