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星河像被人点了穴,完全无法动弹的那种。
过山车都不带这么玩的,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和自己男朋友情到深处一蹴而就的滚床单倏地变成了她睡了老师的帅儿子,而且睡完了早上醒来被抓了个现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这也太惨了吧,简直无地自容啊。
哆哆嗦嗦,哆哆嗦嗦,涨红了脸,“阿姨好。”
虽然很慌张很不知所措,但她觉得自己还是得自我介绍一下,“那个,我是你儿子的女朋友。”
说完,她自己,“………”
不小心瞥见秦宛似笑非笑的目光后。
她,“……………………………………”
那一瞬间,就像被钉在了木板上,要等着凌迟处死似的。
手心都出汗了,后背好像也有汗。
大冬天的怎么会这么热啊,是不是地暖开大了呀。
可是不对啊,她套着裴燃的衬衫,穿地也不多啊。
等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荆星河缓缓地机械性地低下头,澄澈的眸子里倒映出自己现在的样子,连扣子都没扣好,裸.露在外的锁骨以上的地方,她虽然不怎么能看到,但也能想象上面的印记。
阳光不打招呼,自顾自地从床头爬进来,力所能及地去照到它所能照到的地方。
诺大的客厅,两两相望,总感觉有点不太自在。
就是裴小星在也好的呀。
可是裴小星好像被裴燃牵出去散步了。
这会儿的荆星河真的是恨不得赶紧就地挖个坑,然后把自己埋起来,她好绝望啊。
“阿姨,你先坐。”
还是叫阿姨吧,叫老师,无形之中,她总有种罪恶感,“我去换件衣服。”
咬咬唇,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
然后鞠躬,准备脚底抹油。
秦宛点点头,应允了她的要求。却又在她转身的刹那,非常坏心眼地,“对了,裴燃呢?”
“出去遛小星了。”荆星河顿住,小小声地回答。
她其实也不是特别确定。
当时裴燃跟她说他出去一趟要干嘛要干嘛时,她正在休养生息呢,睡地昏天暗地意识模糊的,听到的所有的话也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哪里还能记得清。
反正裴小星不在,就是去遛裴小星了。
“嗯,去换衣服吧。”
居然宁可去遛狗……
秦宛眯了眯眼,只觉得,给她儿子贴上“禽兽”的标签也是对禽兽的一种侮辱,她儿子裴燃简直是禽兽不如。
望着荆星河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秦宛眉梢一挑,嘴角噙着笑思忖了数秒,打开包,掏出手机。
…………
………
小胖柯基裴小星白天一般都是带到店里的。
因为店里有人陪它玩儿,它会过地比较快乐。
从药店出来后,刺目的光线直直地穿透过来,照地裴燃的耳尖越发地通红,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眉头一皱。
满地的花瓣及落叶,加大了环卫工人的工作量。
他停留了片刻,这才抬腿往反方向的网咖走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就哧哧哧地响,似乎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在,那一瞬间,裴燃以为是荆星河,是荆星河醒了找不到自己才给他不间断地发消息,他拿出手机,输入密码解锁。
微信上。
攻击他手机的主力方却不是他预料的那一位。
瞧见秦女士的瞬间,裴燃心头忽地一跳。
莫名地,不知道为什么的,就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果然。
都说为人师表为人师表。
作为秦副教授的儿子,裴燃再清楚不过,这为秦副教授私底下是最不会为人师表的一位。
说好听点,是平易近人。
说不好听点,则是疯疯癫癫。
有一点是好的,秦宛女士她从不拐弯抹角。
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所以她发来的几条语音也是直奔主题。
“学校放假,昨天把他们的期末卷批了,难得今天妈妈有空,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顿了顿,“没看到。”
“不过没关系,好歹看到你藏着掖着的女朋友了。”
嘀的一声,下一条继续,“你这小子,得对人家姑娘好好负责,做的都是什么事儿!”
话到最后,隐隐有些气愤。
前几句浅显易懂,后半句着实令人费解。
裴燃额角一抽,满头雾水:“????”
他倏地停下脚步,往回走。
拇指才要摁住语音键。
秦宛的消息就又进来了。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的。”
“………”
秦宛:“我就是觉得有点失策,应该把户口本从你爸那里拿过来的,压着你去把星河给娶了。”
“………”
裴燃一直知道自己的母亲特别喜欢她教过的每一个学生,但他没有想到,这种喜欢是超越亲生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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