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敢肯定,有人故意败坏她的名声,用心十分险恶,没有哪个流言,来的这么突然,好像一天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
门口的哨兵那鄙夷的目光让林彤知道,这事已经传到团部了。
将她带到一间小小的房间,哨兵就出去了,林彤望着这屋子里唯一的一桌办公桌,后面放着两张椅子,而对面放着一个凳子,看样子就像个审讯室似的。
这是把她当犯人了吗?
她才知道,原来无奈到极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大一会,两位领导模样的军人,进来屋子,和她点了点头,坐到桌子后边,指着那唯一一个凳子,淡淡的道:“林同志,请坐。”
林彤低头瞅了瞅,慢慢的坐下,“同志,我想找团部的最高负责人……”
为首的那位摆了摆手,“团长和政委都不在,开会去了,现在团里我说了算。正好,你不来,我们也要去找你,有人来团里告你破坏军婚,我们正在调查,请你配合我们……”
“真是恶人先告状。”林彤冷冷的道:“我来就是为这事,我是一名军嫂,我要求部队彻查这件事,还我一个清白,要不然,以后谁敢嫁给军人,谁敢来随军,随随便便就给人安排罪名。”
那位军人皱了皱眉,“林同志,你不要激动嘛!这事,有人告,我们也是要调查清楚的,不会冤枉好同志,好军嫂的。希望你能理解,这事现在闹的很大,我们也想查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了半天,林彤听的出来,他们并不信任她。
“林同志,请问你认识武学斌吗?”终于说到正题,林彤听到这句话就呆了。
什么意思?
难道有人怀疑她和武学斌吗?
“认识啊!”林彤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和武学斌吧!这也太可笑了,我们一共也没见过几面,没说过几回话,这都什么啊?”
☆、第一百二十章 调查
林彤觉得太好笑了,可对面的二人却没笑,“是不是,我们会调查的。你是怎么认识武学斌的?”
林彤道:“好像我们团的家属都认识吧!他是镇上的木匠,徐振华找他做的桌椅箱柜,给我送去的时候我见过几回。后来,我要去新丰,在客车站碰上他,他正好也要去新丰,帮我跟镇上铁匠铺的张大叔说了一声,我坐马车跟他们一块去的。”
林彤也没隐瞒,她并不心虚,隐瞒没有任何意义,被调查出来反而会让人对她产生怀疑。
她说到这,眉头皱起来,“我不知道是谁造的谣,但如果愣要把我和武学斌往一块凑,那就是那天发生的事了。”
对面那位忙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不要遗漏的告诉我们。”
林彤就把马惊了一事说了,“因为新丰没有招待所,我办完事并没有留下,直接坐车去了县里,后来我就没再见过他了……唉不对,第二天吧,他去我家问我怎么样,好像很关心的样子,我觉得他态度有些不对,就跟他说不熟,还说等我家徐振华回来请他喝酒感谢他。”
林彤不悦的道:“当时我邻居张桂莲也在我家,等武学斌走了还问我跟他熟吗?我们一共就见过这么几面,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回事?咱们部队不能把家属组织起来做点什么吗?成天这么嚼舌头,一点素质都没有,才是给军人丢脸呢!”
心里却在想,难道是张桂莲在背后做的这一切?
人心是可怕的,林彤现在觉得任何人都让她不能相信。
从进来一直没说话的年轻一些的军人开口了,“你说再没见过武学斌,恐怕不对吧!据我们所知,好几个人看见武学斌站在那条街上,往你家看。这可是事实!”
林彤愣住了,“那我可不知道,我没见过。再说了,他站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往那瞅就能证明他在看我家?这不胡扯吗?我站你家附近,然后跟你说我喜欢你,天天在那看着你,噢,你是不是得证明你的清白,和我没有关系啊?”
那个男人正端起杯喝水,听到这么彪悍的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无语之极的看着她,“林彤同志,请你不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我这可是第一次见你……”
另一人也被口水呛着了,咳咳了好几声。
林彤一摊手,“一样的道理。我觉得,你们能坐到这,说明你们都是聪明人,你们在这问我,是没有用的,我的回答和你一样,简直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这不仅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一个军人的侮辱。”
她低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徐念,脸上的冷厉少了些,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语气也和缓了许多,“我每天和孩子在一起,你们觉得,我会有时间出去胡搞?我要是真想胡搞,在老家在哪不好,干吗跑部队的眼皮子底下?”
虽然对她的最后几句话不置可否,但林彤对孩子的态度,大家伙都看在眼里,谁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你说的,我们都会调查,林彤同志,希望你没有对我们撒谎。”
林彤淡淡的道,“我期待你们的调查结果。”
“林彤同志,前天晚上,有人去过你家吗?”
“前天晚上?”林彤摇了摇头,“我刚来的时候,隔壁桂……隔壁张桂莲就告诉过我,晚上要紧锁门户,因为有坏人,还可能有狼。从我来的第一天起,只要是黑天,我们家里外两层锁都会锁上,不可能有人去我家而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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